〈揣想夢中現實〉

更新於 2021/07/26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我似乎沒做過美夢?或者,醒來以後還能記得的,都不是美夢。有一個情境在我夢裡不斷重複,也許場景、人物會換,事件也可能會換。通常在我搞清楚到底為什麼被一群人追殺前,我就會醒來。
夢裡,我爸通常不會在場、我弟永遠是孩子的模樣,沒有人保護。我媽也請求我,不要逼她學游泳,憋氣很難受,她跑不快,更受不了苦,要是真的有什麼意外到來,不要管她,先走。重點是,為什麼我要有這些假設?我媽總認為我有被害妄想症。是啊,不得不承認,真的蠻像的。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會不斷重複這些夢境,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夜裡的夢,它跟著我醒來?很可惜,這並沒有使我產生任何僥倖心理,每一次從深層脫離,到真正清晰意識前,我都以為是真實的。也是一次次醒來過後發現,原來我的求生意志遠比想象中頑強。原來血腥味是這樣的,原來必要時,就算可能被敵人砍掉一隻手,我也要斷了他的動脈。原來我會害怕對方沒有死透,所以把他弄得面目全非,甚至有一次,我肢解了某個想對我家人不利的歹徒。那次醒來我很害怕,第一時間我摸了摸臉,剛才被血濺的那麼一瞬間溫熱,迅速變得冰涼,然後……就,消失不見了嗎?我衝向鏡子,臉上、手上,仔細檢查身體各個的部位,都是乾淨的。當下確實都感到慶幸,我沒有殺人,我和我家人都好好的,腳都軟了……我笑我自己,要是真的夠專業,不會把場面處理的這麼不漂亮,我會知道什麼是弱點,我可以控制,到哪裡,足以讓一個人失去反抗。我也就不用,自己嚇自己了。


曾經認真考慮,如果哪天發生戰亂,書不念了,我想去當志願兵。手上握有武器,敵方來襲至少有能力拼命。有機會取勝也好過待在家坐以待斃,任人欺凌。穿上制服,就是一場攤開了的戰役,我不是在某個毫無防備的夜晚、陰暗的室內,一邊纏鬥一邊試探對方的來意。生怕把自己弄沒了,弄髒了。只是,那一瞬間即使在戰場上,它的本質也不會改變,不會變得比較正當。所謂的陰影,經歷多了就會自動習慣嗎?那麼,如果在現實中反覆練習,我有機會在夢裡,記得我所學過的技能嗎?有一次夢到我爸似乎被俘虜了,我和我媽、冠霖在大樓裡被一群人追殺,我帶著他們往頂樓衝,我媽跑到一半跌倒在樓梯上,把腳摔斷了。我媽又讓我別管她,趕快帶著弟弟跑。眼看敵人快要追上的時候,我張開翅膀,抱著我媽和冠霖往天上飛,非常吃力。他們拿槍想把我們擊落,我幾乎在同時間掏出爸爸留給我的手槍,可是我忘了將子彈上膛,扣下板機……一陣槍聲下,我醒了。其實我會希望我媽她能讓我放心一點,不要遇到事情總是這麼容易放棄,這樣當我往前衝的時候,也能少一些牽掛。那次醒來之後,我決定不能再心存僥倖。
爸爸沒有笑我,他說女孩子出門在外是該有點防禦力沒錯。在教我這些的時候,模擬各種路徑,他說交給我的都是以前在軍中受訓時,他總結下來的秘笈。爸爸告訴我不管敵人提多重多長的刀,上下還是左右砍來,只要以反手迎擊,由下而上挑對方的刀,記得利用的是刀或劍接觸時的滑力,這樣手腕多半支撐不住,就會滑掉,至少可以擋下第一刀。這時可千萬記得先下手為強,從背後補他一刀,或者進階版,早在上一動,當滑行到只剩下夠迴旋的距離,大約刀長的三分之一,就可以扭回來刺向敵人的腹部。決鬥往往都在一瞬間,千萬不要害怕靠近敵人,因為用刀的時候,只有靠近他你才有活下來的機會,被砍了一隻手都要致他於死地的樣子,如果對方不是職業殺手,看到這樣的態勢多半就會知難而退了。不要先出手,就算是兩個實力相當的武士,先出手的往往容易被看出破綻。用槍的如果跑不過射程,最根本的方式也是接近他、打掉他手上的槍。把我爸給我的登山杖當成劍,翻出修機車用的活心篩當作雙節棍,有時對著空氣練,有時對著枕頭,爸只教過我這麼一次,不能忘了。
我爸說的對,如果對方的目標很明確,躲是沒有的。搞不好只要我不怕你,就對我構不成威脅。以後不管是在電視、廣告上看到你的影子,那段我一直恐懼、逃避的畫面,我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一點辦法也沒有的我。這件事我不輕易向旁人提起,因為每一次提起的結果,最後都會讓我特別後悔。即便當下情緒有平復,夜深人靜時,它還是會找上我,我是躲不掉的。

其實一開始我很喜歡的不是嗎?就是因為好看,所以好不容易才說服舅舅幫我拷貝第二集。還記得當時在電影台看第一集的時候我很自豪,血腥暴力的畫面我都沒有避開,雖然會出現偶爾超出我負荷範圍內的畫面,當時的我也能理解,這些突發的驚悚鏡頭和聲響只是效果罷了。有時其實只是不太明白,為什麼裡面的人在砍殺的時候、或者為什麼鏡頭把那些瞬間,呈現的如此優雅?這部電影,上學期,學校上到暴力美學時被老師拿來舉例,裡面果然也用到了Jump Scare的手法。我只是疑惑,或許有點不甘心,曾經這些都在我的承受範圍內,怎麼可以因為一次意外,就推翻我一路的勇敢呢?第二集拿到手時,我比誰都積極,馬上衝到爸媽房間打開電腦,因為只有他們房間有光碟機。我很期待,這次我有信心戰勝那些游移在灰色地帶的害怕,何況我也比當時長得更大了一點。誰知道在爸媽還沒來得及入座前,我在試播時,已經被第一幕嚇到。如今回想情節,完全沒有血腥、或者過於暴力的畫面,只是那一記突發的聲響……後來,連原本喜歡的第一集也一起怕了。

我學會上網之後,它成為我會避掉搜尋的範圍,包括參與的那些演員,盡可能避開一切跟它有關的關鍵字,生怕從此被盯上。該如何克服這份恐懼?我需要,但我沒有勇氣問任何人。在十多年後的課堂上,我被迫去理解有關這一切感知體驗的形成。這算是解謎了嗎?我一直想知道的:我怎麼就被嚇到了?簡報上放著這部電影的海報,我沒有迴避,我很用力睜著眼睛,看得很仔細。海報裡她提著武士刀的樣子,她的眼神,她的夾克……原來她穿的是夾克。海報這頁真的停留了好久,看到後來,轉而去看她的妝容,我想把這一切都刻進腦子裡,如果她真的那麼可怕,到底哪裡可怕?看仔細了:「原來也不過如此……」很希望透過這麼做,我能這麼想,直到投影片換到下一頁前,我都沒有扎眼。其實,我看不太出來她有沒有刷睫毛膏?
因為當時被嚇到的反應很大,我立刻撤離爸媽房間,被帶回自己的床上。我意識到爸媽把我安置好後,他們還是回去,繼續把它看完。我不敢翻身、不敢閉眼、不敢把手腳伸出被子外,我害怕她會像電影第一集裡演得那樣對我。你們為什麼要繼續呢?我真的很害怕你們回到那個房間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後來我聽見你們在討論劇情的聲音,確認你們還活著。「夠了……夠了,真的夠了!」我不需要聽清楚你們在講什麼……從腳底蔓延至脖子的僵硬,我不能逃避,還是得確認她沒有在我們家裡。小心翼翼,翻身時不能讓任何部位出界,之後,我用指尖撩開一點縫隙,斜眼看過去是我們家客廳的那扇貼著Family彩色字母貼紙的窗戶。是亮橘色,外面太陽應該很大,廚房、廁所前面、餐廳目前都沒有人……陽台呢?爸媽呢?……不代表就是安全的。我仍然悶在被子裡,僅移動到可以看見我爸媽房間的姿勢。青白色的LED燈,沒有完全被窗外的亮橘中和,呈現時而泛紅,時而泛紫的詭譎。那個聲響又來了,果然沒有消失,我看不見她,她是不是正在靠近?是想最後把我爸媽變成妳的部下嗎?

「拜託……把我爸媽還給我……你們不要再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了!」
「你們像剛才一樣,討論劇情啊?……我需要聽見你們的聲音!我需要確認你們還活著……」

「我會……會摀住耳朵的,只要讓我知道你們還在就好!」

「可是你們笑了?……為什麼笑?……為什麼是笑呢?」
「把爸媽還給我……」
我恨,我恨自己當下只敢躲在棉被裡,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

電影結束後,你們一起走到我床邊,笑著跟我說:你們看完了,沒什麼,讓我別害怕。為了不讓他們擔心,當時我笑著說自己剛才有多蠢,本來以為這樣爸媽就可以放心,她……就會放過我了,沒想到爸媽提議改天再陪著我看一次。我不怪你們,是我自己沒有求救,是我沒有讓你們知道,其實我很害怕。我跟他們說不用了,他們也沒再逼我。只是好多年以後,有那麼幾次,我從客廳的電視機前走過去,並不知道電視正在重播,他們則是有意無意的用玩笑的方式試探,當年這個曾經嚇到我的東西。還有一些廣告,也喜歡用這部電影的情節或概念做主題,這些在我一個人握著電視遙控器的時候都能避開,不要轉到西片台就好。如果遇上那則廣告,記得這陣子排在它前面的上一則會是哪支,碰見了,轉掉就好。可是,有太多的不可預測了……每當我快要徹底忘記這個恐懼的時候,又會以另一種形式跳出來,提醒我她永遠不會消失。一切始於那一陣巨響?直到長大,即便我沒有回頭重溫,慢慢我能想起越來越多細節。其實我已經分不太清楚,這些是電影裡本來的片段,還是從我腦子裡出來的?記起的,最讓我害怕的不是那些打鬥、血腥的畫面,它本身就是恐怖的,我承認我的害怕。我也已經足夠勇敢,能夠消化這些讓人感到不適、噁心的畫面,用自己的方式化解。但是為什麼你們始終不願意承認呢?為什麼至今在我面前提起這些,依然在笑呢?暴力應該是充滿意外,它有很大的機率是不堪的。人們在纏鬥的時候,逞兇鬥狠,再所難免。能不能告訴我,要如何才能更準確的去理解,原來它是一種美?所以,當我呼吸急促、當我冒著冷汗,卻還是捨不得把目光移開的同時,期待的也是一種的快感嗎?
電影第一集的最後,當她們在決鬥時,已經和前面兩方人馬對峙,刀光劍影、鮮血飛濺的情形大不相同,她和她,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她們相互行禮,彷彿奉行著某種精神,在真正開始前,信任對方不會使陰招,自己也不會。但是等到一切開始,它是一氣呵成的,揮舞於套式中的套式裡,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當意識到一步走錯了,也沒有機會迴轉。在這場報復中、在這場仇恨與恐懼夾雜的比試裡,誰比誰更沉著,越能突破防陣、刺穿對方的弱點。
這些年來,在夢裡、現實裡我來回搜集,不斷模擬如何戰勝的方式。我知道要根除這一切,在現實中已經不可能了,最絕望莫過於堤防著一個虛幻的想像,殺也沒有用,贏了又如何?為了永遠不再見,我得比任何人都了解妳的一舉一動;為了支撐下去,人難免會愛上自己的創傷,痛並愛著這樣的恐懼。一但失去這私密的牽動系統,等同失去人生的某種重要記號。因為這種特殊性而感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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