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浪速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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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海一望無際心事重重。於是自我安慰想,其實什麼也沒想。
:「是吧。」
景點兩兩三三遊客聊些什麼我沒仔細聽,低頭向下坡處去,陣陣潮浪聲越變越響。
背對海離公路更近。我想車停的方向,旁邊有攤販賣石花凍。
但自己腳卻下陷進海水沖刷過的沙灘;瞬間一陣海風正面吹得我站不穩,不得已雙眼睜不開。
正隱約覺得聽不遠處的人大喊:「帽子。」
對不起,我心想。自顧不瑕。
跑過去人真要撿也要很當心怪風捉弄。
氣候一下子轉壞。
:「尼〜克。」
由遠進前像道樹影搖晃的人在岩石等我。
:「尼克。」
自己的呼聲聽不出喘息了。
今天是禮拜天?
究竟是星期幾?壯麗山下想有點唐突的事,他手拿特大size木瓜鮮奶,給我。
:「好。你自己有嗎?」
三分之二的冰塊自然溶解於塑膠杯;偌大雲朵覆蓋我們一道接一道陰影,
我不知道這群人是怎樣。
眼前一票嘻笑謾罵的學生。
路過的凹凸不平岩石硬生生卡各式雜物。
我沒記錯,
:「剛被風吹斷的風箏是吹向那裏。」
他手插腰。
不適合現在年紀的太陽鏡垂掛鼻翼。他說:「剛好替你拍相片留念。」
:「我好討厭拍照。」
大家都知道。
:「就拍一張。」
討厭留念的感覺,這樣表情不自然的我入鏡了。
:「你給我拍。」
我不情願接過照相機。尼克頓時狂笑:「寶貝,我們這不就是美好的summer time。」
我恨他的笑聲總是讓自己意亂情迷,同世代他卻喚回往昔美好,
顧左右而言,
:「看,今天飛最高的風箏。」
有人說而我必須專心腳下的路,不好走;我想是穿錯鞋。
人就是不可理喻,所以我問:「尼克,你吻我,現在。」
海邊的卡夫卡
好。
尼克眼眸堅定朝我一撇,那時只定格一瞬間;雙脣彼此觸碰…,海的天上鷗飛過。
他腰背開始痛。
風平浪靜是常數或…波滔洶湧是,
仔細看浪是不計其數白色泡泡…,
飛行鳥繞過轉動中大型風葉…,
可想而知將人類拋諸腦後天空多遙遠,
我漫不經心,「是故,因無所住而生其心,是故空中無受想行識…」
終於,
由海邊回來我們沐浴洗掉鹹水味,
想到清晨海邊看到水草浮在水裡,你還記得看到一台小貨車上面載滿要賣的大西瓜…,
夜幕升起,我只想再次確認當下,你把老花眼鏡拉到額前,飯店落地窗映照仰頭靠牆你的樣子。
尼克,我心底泛滴咕,怎麼回事,我在作夢嗎?
希望清醒的我身邊你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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