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仇烈日｜序章

　　國仇家恨對於我來說雖然就是一個刻印在靈魂深處的印記，但是因為要保存自己同胞的生命，所以討好的哈腰屈恭有時就是一種生活。

　　在其他俘虜營當中，漂亮的男女被當成洩慾的工具是常常發生，若不是因為紅日國君主有指定一些絕色佳麗為各地諸侯獻上的禮物，普通姿色就會晚點被犧牲掉，如果不是這樣也許會有更多的人成為犧牲品。

　　當初若我們君主可以堅強一點，或者我們國家就不會死這麼多人。據我們這營姊姊們是這麼說的，十五年前號稱我們君王的武家，在紅日國還沒有攻過來前，他就主動的開城門讓紅日國進來，只是為了讓他自己活下來。

　　後來武君當然是活下來了，但是成為紅日國君主的男寵。

　　這是我們的恥辱，但是某方面是種宿命嗎？因為我們雲織國歷年來都是女人當家，我們最後一任的女王就是沒誕下女生，但是又特別疼愛武君，因為他繼承了所有皇家的血統當中最美的臉孔與最軟弱的個性，讓女王特別把他捧在心上。

　　因為女人當王是常態，但是不是沒有男性君王當過政，如兩百年前我們的開國君主就是男性，但是之後都是女性為主，因為太寵愛武君，加上她只想她的後宮也不太再想管事情，所以女王就不管其他大臣的反對，就讓武君當上了國王，然後我們就滅國了。

　　十六年前我才九歲，因為我的師父是造機械的工匠，常讓我臉黑黑的不討好，因為套句我師父的話，我洗乾淨的臉長得很好看，所以刻意把自己弄髒也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

　　我就是這麼跟老師傅到雜藝營當中，不過如果我真的是個普通的小鬼，那麼這段歷史也許跟我沒有甚麼關係。

　　父母雙亡的我，在三歲那年不小心成為武君所設暗殺影子團小影子，所以註定我必須比其他人熟悉這段歷史。所為的小影子，就是平常為正常人，暗時成為殺人或是打探的工具。我們是以保存自己生命為主，寄生在某些人的底下，然後伺機而動。

　　這些都是武君親自訓練，而且各種陰毒的辦法都是他親自傳授，如果他願意，任何人都無法陰他。只是若任何人無法陰他，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因為他知道任何陰謀在絕對的武力之下，如果沒有機會施展，那麼一切陰謀會變得可笑。

　　一切以保存自己生命為提前，再來才是命令…因為我們知道那個女王所謂的寵愛，只是個暴力傷害的過程，因為她想要武君所有一切都占據，不容許其他人與自己分享，所以她把武君存有小小好感的宮女給其他人輪了，順便將他兒子的第一次給奪走，但是他答應這個所愛女子怎麼樣都不能死，最後結果是這個宮女成為我們影子團團長，而武君也從此從陽光燦爛的15歲少年，變成現在這種鬼異個性腹黑男。

　　只是歷史的真相是，根本不是武君投降紅日國，而是前任女王早就與紅日國國王搞上，甚至有些武君的弟弟妹妹就是紅日國王的後代，所以最後讓武君當上君王只是要讓武君當上亡國君王的替死鬼，因為紅日國給於這些混血王子與公主們一個承諾，如果可以讓雲織國棄械投降，那麼這些混血王子與公主們就有機會恢復紅日國皇族的身分。

　　雲織國強悍的是女人，但是強悍的女人也迷失的迷戀上更強悍的男人，前任女王也相信了這種謊言，於是就命令武君開城。

　　而武君…其實當時後已經成立影子團十年的他，雖然只是剛剛當上國王，但是似乎有武力可以面對這樣子的衝擊，但是他選擇毀滅的原因是：因為雲織國的皇家沒有一個是乾淨的，包含他自己，反正有沒有滅國都已經姦淫擄掠常常發生，現在毀滅差只是差自己人還是敵國人而以。

　　沒有時間讓他做國內改革，或者想要毀滅本來就是他的本意？而國家已經腐爛到極點，那麼乾脆毀滅。他明明知道這是個紅日國的謊言，但是他一點都不想提醒，就讓雲織國滅國了。

　　他給影子團的命令只有一個，就是活下去，然後想辦法讓其他百姓活下去，我們就分散到其他俘虜營當中了。

　　紅日國統治其他國家的辦法是讓自己人統治自己人，然後讓一些家庭的某些有工作能力的成員，送到某個特別的場所工作，管控了可能犯罪的因素。諷刺的因為這有制衡的作用，反而讓治安變好。

　　雖然還是有所謂統治國欺壓的事情出現，真的少了很多事物。然而十五年間，當然這些天真混血王子與公主們，最後下場聽說都不怎麼好，反而是看似被犧牲的武君，卻讓紅日國國王遺棄了前任雲織國女王，成為紅日國國王後宮的紅人，而且開始有影響力，他是怎麼做到的？我現在是不可能知道，但是我可以想像若是他要整人，有千萬種方式可以整到對方，所以這會不會是武君的一種報復方式？我不清楚，但是最後除了他們皇家以外的人，通通得救了，某方面來說這是不是一種獲勝？因為武君得償所願的把雲織武家給毀滅了

　　影芷姊姊常常笑著說，其實最大的獲勝者是他，因為武君以為他把他們雲織武家給毀滅了，但是她卻偷偷把他給救活了。跟著我一起裝做弱女子的影芷就是影子團的團長。我們一起逃跑的時候，九歲的我根本不懂把自己半邊臉給毀容的她再說甚麼，可是等我快要滿十歲的時候，我多了一個弟弟小五，我就有點懂了。

　　尤其小五越長大，臉越變得漂亮起來，我就明白小五的老爹是誰，當然小五的臉只有她娘與我看過，因為通常的時候我們都把他的臉跟我一樣弄的黑黑的，而他後來為了保護自己，就把自己的臉弄得滿臉鬍子，搞得她娘對他又好氣又好笑。一個16歲的小鬼搞得自己很像三十多歲的大叔，所以會讓人哭笑不得。

　　我對武君的印象是雖然在訓練的時候對影子們都很狠，但是通常是很照顧我們這些小孩，某部分因為他給了我們一個家，某部分他認為要欺騙人，就是真的有幾分真誠在當中，這樣子的謊言才能讓人信以為真，所以讓我們感覺到幸福感與愛人的感受，就是真誠的來源

　　我最後自己的認為這是武君某部份的謊言。想對我們好的某部分謊言吧…

　　十七年可以讓許多人改變很多，如現在的雜戲工隊大都數人都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但是因為想討好此城的城諸侯王，所以仍有很多人選擇留在有優渥收入的雜戲工隊

　　我與老爹等人會選擇留在雜戲工隊除了收入穩定外，另外就是反正我們已經混到中階管理者，那麼打探消息的機率會更大。

　　只是多少年來，我們還是不放棄任何有關武君的小道消息，但是這些我們卻都不讓小五知道為什麼我們要打探，甚至他還認為我們三個是沒有出息附骨蟲。

　　做機械手工的老爹會留下來，只是單純的認為有人買他的東西就好，他不介意是甚麼國家的人來買，所以留下來他沒有甚麼特別的想法。

　　老爹多少有想到影芷可能有不簡單的身分。因為照他的說法，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是女王意圖風流的對象，只是想要把他收到後宮他拒絕了，所以曾經在皇宮混過，也躲過一段時間的他，對於皇宮出來的人有種天生的敏感度，所以多少猜到影芷的身分

　　但是他不想點破的原因，跟他想躲皇家的人一樣的理由一樣，偷懶與自由慣了。老爹現在的模樣雖然有點發福，但是臉孔是滿有特色的，所以若以這樣子的臉去聯想他年輕時候，確實這樣子的事情是有可能發生的。

　　以他做事的法則，就是把事情做好，其他跟隨他的人有甚麼往事，他就是不想理會。

　　我跟著老爹的時間非常的久，我幾歲，就跟著老爹幾年，當我失蹤幾年又出現時候，他也不問我到底去哪裡，就讓我繼續的在工房工作，包含我帶著受傷的影芷出現在家中，他也不說二話的收留了他，只是因為老爹把我當成兒子，我一直知道著他對我的寬容。

　　當然有我們這種被小五認為是消極的蛀蟲們，當然就會有像小五這種熱血青年，到處搞破壞，後來連累的讓老爹跟我們都被捉進去罪營當中。

　　罪營就不像雜戲工隊，雖然我們為次等公民，但是好歹是公民，所以行動這些都是自由的，若是為罪犯的話，那麼甚麼自由都沒有了。

　　紅日國對於自己的公民算是好的，次等公民只是說有些東西晚點用，甚至厲害一點雲人，可以用他們經商的天份在紅日國當中立足。紅日國驕傲的個性，對於「公民」天生就是擁有維護的想法存在，所以即使再歧視，也會對公民很客氣。那怕是要「客氣」侵占他人妻兒或財產也是很客氣就是了。

　　但是對於罪犯就不是這樣了，即使對於紅日國自己國民的罪犯，他們仍是嚴苛的，況且是雲人。

　　雖然我們算是小五連帶罪之下被捉進來的，所以刑罰沒有小五大，但是除了芷姊姊因為臉是毀掉，還有我就是一付乾癟模樣沒有被帶去侵犯或是行刑外，其他跟著小五年輕人的家人，下場都沒有很好，連老爹與小五都被打得很慘。

　　芷姊姊反應還好，因為就年輕時候已經見視過男人的噁心，所以只要罪不致死，要她當妓女他也無所謂。而我，雖然之後芷姊姊沒有停止訓練我，但是因為年幼在逃難之時，有差點被戀童者強姦的經驗而一直把自己弄得很邋塌。

　　所以從頭到尾我都在發抖。

　　因為我訓練過，所以只有芷姊姊發現我的不對勁外，連老爹也沒有察覺我在害怕。不過還好，當第三個人被拉出去將要侵犯的時候，反而是那個要侵犯人的獄卒被捉出去毒打一頓，大家才感覺到是不是事情有轉變。據獄卒說是因為獄長玩弄漂亮的人情況（也有玩弄紅日國的人才是重點），被城諸侯知道了，所以被判了死刑，然後在他任內的所定的罪犯，都將由他審判。

　　我們就這樣被帶到新的城諸侯飛川的面前。

　　看到了城諸侯飛川，我跟芷姊姊都臉色大變，雖然因為影子的訓練讓我們都不動聲色，但是我們都還是認出來他是誰。

　　當武君開城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馬上投降的，包含有些影子還想保護武君逃出去的反抗者，最後都死在這個人手中。因為他是開城門第一個進首都砍殺雲人的士官，而他臉上的那刀，就是我們一個年長影子們所照成的，當然最後他是慘死。

　　我當時候跟老爹在一起，所以並不知道這樣子的情況，我只知道最後反抗的影子團之人只有芷姊姊逃出來，後來陸陸續續根我們聯絡上的有五六十人，可跟我們全盛時期有幾百人是沒有得比的，其他人到底怎麼了？因為都沒有跟我們連絡，所以我們也不知道情況

　　我知道我們影子團有個大仇人叫做血魔，但是本名叫甚麼我們都一直打探不出來。可當初我收到影子的命令不是就是保命，然後保同胞的命嗎？我有問過芷姊姊，他只是流淚不想說話，所以我也不敢多問。

　　但是為什麼我看到他也會很吃驚？我後來也不敢跟芷姊姊說，我只是找藉口帶過是因為芷姊姊吃驚我才吃驚，但是其實真正的理由不是這個，而是我當初被沒有侵犯的救命恩人，就是眼前的他。

　　雖然芷姊姊沒有說，但是我知道她一直對這個人有深厚的仇恨，甚至想要去刺殺他，我知道以芷姊姊的能力是有可能完成的，但是為了…到底為了甚麼我不知道，但是當我知道芷姊姊想要刺殺飛川之時，我居然要求芷姊姊由我來刺殺他。

　　這讓芷姊姊狂笑到幾乎要打消刺殺的念頭，因為所有的測驗當中，我沒有一次及格過，我怎麼可能會成功？可當芷姊姊發現到老爹似乎跟飛川認識，而且也常常因為跟老爹吵架，卻沒有對老爹動手，甚至後來我跟老爹還被放出來，被接到城諸侯，所以芷姊姊不答應也得答應了，畢竟這是個機會，就答應了這個要求。

　　我問了老爹怎麼跟飛川認識，老爹說飛川是紅日國有名的劍客，幼年的時候曾經跟過老爹的師傅一陣子，而且我們可以在雜藝工隊中混的水生火熱，其實有一部份是他的報恩。

　　而我們現在可以在城諸侯裡面居住，有一部分是因為飛川要用某些理由保住已經因為連累罪有案在身的老爹，另外一部份就是要看被困住老爹的臉色。

　　他總是到老爹的房間說一些刺激的話，然後兩個人就會互罵起來。

明明是城城主，卻一天到晚跟老爹像個孩子一樣吵架，而且我確實看到他對紅日國與雲人的態度都一樣，所以很多雲國人雖然被他統治，但是卻還滿愛戴他的。

　　可他確實是影子團的仇人呀？如果他對人是正義十足，為什麼可以對影子團當中甚至有些還是小小孩的人，下得了手？我還在迷惑該不該下手，或是怎麼刺殺他的時候，老爹與不良城主的吵架，居然開始波及到我。　　

　　不良城主說一個好好的男孩子怎麼可以弄這麼髒，然後老爹就跟他吵說我自己的兒子要穿成這樣，他也沒有辦法。那天吵了將盡快要一個月的兩個人，居然異口同聲說要讓我穿成得像樣一樣

　　也許是有幾次他要接近我，我都因為害怕男人？還是害怕會想起刺殺的念頭，所以總是躲避他，他問問題我也總是不回答引起他的興趣，所以才開始跟老爹打探我的事情。

　　然後我就莫名其妙的被一群太監帶進去穿穿脫脫。

　　我被帶出來的時候，老爹看到我居然在哭，而不良城主居然也一直盯著我看，而且還吞口水。雖然老爹說飛川他很好色，幾乎每天晚上都有人陪他睡覺，所以他看著我的臉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樣，要不是老爹打了他一頓，他也許就撲上來了。

　　當天晚上，諸侯城內忽然開始戒備森嚴了起來，我問了守衛甚麼事情？守衛回答說是因為有刺客冒充妓女，刺傷了城主，然後之後就捉住了。

　　是芷姊姊嗎？因為我們算是半軟禁在城堡內，所以訊息不是很通順，所以行動者到底是不是芷姊姊，我卻不知道。我很擔心，卻不敢跟老爹說，而老爹也很擔心飛川的傷勢，也是飛川給老爹可以在城堡當中亂走的特權，所以我跟老爹就去了飛川的房間

　　飛川似乎沒有受到甚麼大傷害，只是肚子被刺一到，但是沒有致命，臉色並沒有很蒼白，反而是通紅到不像話。

　　老爹說了甚麼兒子借你用之類的話，然後飛川說甚麼不碰男的等話，老爹也不管我反對甚麼，甚至要我幫他的忙，就把我留給大色狼了。

　　除了老爹跟小五外，我很害怕跟其他任何男人獨處一室，況且飛川就是一副要把人吞到的感覺，我根本是害怕到連自己姓甚麼都不知道。

　　然後飛川說了一句「借你的手用一下…」，他就拉住我的手，握住…嗯…他的手，然後他就自己動手自瀆起來

　　我有聽人說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會爽，只是自己從來沒有試過，也聽過工房當中的其他工人亂叫給我聽過，可是我感覺上飛川好像並沒有很舒服，因為他一直再冒冷汗，而且感覺越來越痛苦。

　　我一直不敢看他，直到一個小時後，老爹在外面喊怎麼還沒有好的時候，我才轉頭去看到他再冒冷汗的狀況。

　　老爹罵了一句你想死之類的話，就叫我握住飛川那裏，我被老爹的吼叫聲給嚇到，沒有多想得就跟著話去做了，我本能的尖叫，本來想放，而且飛川似乎也想把我的手拔開，但是老爹又叫我不要放。

　就這樣手的緊與鬆之間，飛川就開始倒吸氣起來，呼吸越來越沉重，閉起眼睛，似乎在忍耐甚麼，帶著痛苦與莫名的舒服夾雜的表情，也使的我焦躁了起來，嘴巴越來越乾，心頭上越來越癢。

　　這時候肚子上的包起來的傷口開始滲出血來，我沒有多想的撕了自己衣服的一角，想幫他止血，沒有想到衣服一碰到他的傷口時，我整個身體就被抱住了。

　　然後嘴就被眼前這個男人給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