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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如何將性騷擾正常化?--《女性日常》觀後感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前情提要
暑假的時候發現司法院推出了「視讀司法」的活動,因應國民法官制度即將推出,希望提升大眾對於法治的概念。民眾一同參與投票,選擇想看的電影(其中包括有《怪咖系列》),選中前三名的民眾可以獲得免費觀影的機會,看電影學法律,而筆者很幸運的,就在中秋假期開始之時,觀賞了《女性日常》這部芬蘭電影。
上述故事告訴我們平時要多多關注政府動向(誤)。

【以下有雷,慎入】


首先來看看預告片~
《女性日常》擷取《一次性事件》短片集中的六部短片改編而成,一則短片即是一起#MeToo事件,從公車上調戲女學生的混混,到對強暴案習以為常的檢察官,透過影像的呈現,帶領觀眾從旁觀者的角度檢視我們的「日常」......
導演巧妙地將六起互不相干的事件結合在一起,不過方便起見,本文還是一一拆解開來分別進行討論。

妳穿絲襪很好看

上學途中的公車上...
少女在通勤途中遇到言語上隨便調戲,還毛手毛腳的陌生男性,公車上的其他人卻視而不見,有些人聽到男生口中的粗俗笑話還偷偷地笑了,這起事件中筆者印象深刻的除了他人的漠視,還有少女的隱忍以及男生們的明目張膽。在台灣這樣的情況應該蠻少見了,至少新聞報導上常見見義勇為的民眾和司機直接開往派出所的行動,《女性日常》卻選擇拍出這起事件,或許相同的事情在其他地方仍然發生?
無論如何,就像少女抵達教室後面對老師的關心,那句令人心疼的「不,老師,我沒事。」,社會氛圍的影響可見一斑。如果我們對性騷擾的態度是忽視和掩蓋,就算受害人鼓起勇氣站出來,也只會面臨他人的指責,最終只好默不吭聲,等同於我們所有人默許了性騷擾的發生,而這絕不是任何人願意看到的。

導演,我覺得關於強暴的戲份...

「你們不覺得嗎?」
「我什麼也沒做...有人聽到嗎?誰來救救我?!」痛苦的呼救迴盪在劇院中,一片叫好與掌聲顯得格外諷刺。
戲劇作為一種表演形式,有時為了凸顯真實性,或是更好的傳達劇情,會要求演員做出一定的犧牲。然而演員也是「人」,有人可以甘之如飴的為藝術付出,也有人迫於現實,為了生計只能委婉地控訴,在這起事件中,筆者覺得導演更著重於強調「性自主權」最核心的觀念--尊重,每個人都有權利表達自己的界限所在,並且可以要求他人予以尊重。既然我們都知道強暴很可怕,讓演員還原強暴現場難道就不可怕嗎?

妳又不是被強暴!

「那個渾蛋偷摸我的屁股!」
夫妻之間不只是甜蜜,相處之道更要花費一輩子不斷調整,共同摸索,最基本的是了解彼此的價值觀。這次事件中的妻子和丈夫的對話點出許多潛藏的問題,當她問起︰「我被摸屁股讓你很丟臉嗎?」,伴侶一臉尷尬,眼神閃爍,他說︰「不然妳希望我怎麼做?去和那個渾蛋說︰『這是我女人,我是她身體的主人,你沒有權利碰她。』嗎?」暫且不論這個丈夫可能具有男性沙文主義的特質(儘管他一直否認),他不僅無法體諒妻子的難處,後來兩人爭吵途中甚至以「妳又不是被強暴!」作為回應,這更是一種傲慢的體現。
此外,這段劇情裡筆者特別喜歡妻子在片中說的一句話--「我不想默不作聲,但如果我大叫,就會被當成瘋女人,而且我也不能去摸他,因為這樣我就和他一樣可惡。」完美地說明了被害人當下的困境。

我真的是「好男人」

「我可以跟妳睡同一張床嗎?」
關於這起事件的背景交代得比較隱晦,所以筆者看的有點一頭霧水,依照筆者的理解,事件中的男女分別是「追求者」與「被追求者」的角色,那麼為什麼這名追求者可以進到女生的房間?而且女生第一反應只是嚇到,而不是馬上將他趕出去?
不要說假設兩人還未交往,就算是熟識的人半夜闖入房間,正常來說沒有報警都是客氣了,如此這起事件除了男生非常有問題以外,其實女生也不能說是「有苦說不出」,所以這起事件筆者實在不好評論,不過筆者一定要強調,拜託不要在女生旁邊打手槍,要自行解決請去廁所,看到這段劇情真的要跟主角一樣哭出來了,那種害怕完全感同身受...

她為什麼要說出來破壞氣氛?

「最近性騷擾的新聞太多了...其實也沒那麼多啦。但...」
常聽到「不要檢討受害者」,在面對他人不好的遭遇時,如果能夠多發揮同理心,世上的紛爭會少很多。當女職員酒後吐露曾被公司主管騷擾,同事們卻在背後竊竊私語︰「聽說她常常在夜店跳艷舞...我就沒有被騷擾過啊...她為什麼要傳播負能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就算有熱心的公司同仁看不下去,希望她挺身而出,卻發現她「不願意參與正式的調查」,於是指責︰「妳不能爆料完卻不出面指控!」又有什麼問題?
不想正式的調查,因為會被以異樣的眼光看待;背後被指指點點,還要藏著掖著,因為「沒有證據」還可能會被告誹謗。性騷擾受害者的難處,這些淚水背後的難以訴說,往往是我們沒有注意到,卻更需要被關注到的。
另外這間公司的老闆理直氣壯的表示他「僱用的員工裡有一半是女職員」,因此他的公司是一間注重「性別平等」的企業,但這樣就真的做到性別平等了嗎?

這些案件很簡單

「這些都是小事件。」
強暴案要面臨的蒐證的難處,以及受害者的創傷,面對加害人的無措,在這短短帶過的事件中表露無遺。關於最後這起事件筆者想賣個關子,因為在映後座談(詳見文末的「場外插播」)其實王法官的講述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而由位處司法體系中的法官自己現身說法,相信比起筆者來說更有說服力也更真實。想知道更多的讀者快去聽講座吧!
六起事件,揭露性犯罪受害者不同面向遭遇的困境,其實不只是「女性」,在這多元的世界裡,所有人都有可能正面臨這樣的日常,卻「習以為常」。
一切的改變都是從「察覺」開始,看完《女性日常》,希望我們都能夠用一顆敏銳的心,發現那些「習慣」下的問題,更重要的是,開始正視並解決它們。

後記
可能有的讀者沒看到昨天的通知,所以在這裡簡短的說一下︰筆者預定參加這次的「中秋連載趣」徵文活動啦!因為朵朵雲抱枕太吸引人了...沒有啦,其實真正吸引筆者的是180天Vocus Premium閱讀權限!格編不要打我。總之這就是為什麼昨天停更,以及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如果看到筆者發文,不用太驚訝( ̄▽ ̄)
(本篇文章圖片取自Youtube影片截圖,僅供心得分享,不做商業使用。)

場外插播
除了電影欣賞之外,另有舉辦映後講座(與談主題︰#MeeToo,「漠視」是惡行的起源?),邀請到現任雲林地方法院的王法官作為與談人,帶領民眾回到「視讀司法」的主軸,討論影片中與法律相關的內容。如果你想進一步了解以下問題,在這場簡短的座談中都會討論到︰
  • 台灣司法程序中對於性犯罪受害者的保護措施?
  • 性騷擾和強制性交屬於告訴乃論還是非告訴乃論?
  • 性犯罪如何進行蒐證?
而關於片中檢察官區分案件大小的問題,王法官說道︰「每個當事人(無論是被告還是被害人),對他們來說這可能就是那一輩子唯一的一起案件。所以我們要好好處理。」,用同理心而非苛責以待,不只是法官,更是我們一般民眾應該做足的功課。

那麼這次的觀後感到這邊結束, 喜歡這篇文章的話歡迎追蹤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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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出版專題匯集Netflix影集《愛x死x機器人》的觀後感,因有劇透的可能,還未看過影集的讀者請酌情進入。 另外,《愛x死x機器人》為成人動畫劇集,其中部分選集含有暴力、血腥之類的元素,將標示為18禁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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