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都市的生活,出了社會都一樣,從熱血滿身到不知何為......
從台北坐在回高雄的火車上,戴上耳機、調整心情,準備睡個黑甜一覺。只是天不從人願,“Line”的電話鈴聲非常不識趣的響了起來。
回到2009年,同樣的場景
一位在臺北跨國公司工作的老朋友來電,聽了他的心境,腦子裡被回憶帶回2009年的7月……
當時一個人拎著大塑膠袋,背著換洗衣褲在台北火車站坐上返鄉的列車。
看著自強號慢慢靠近月台,很難描寫那種五味雜陳的失落感。十八年前,同樣的行李箱、塑膠袋,滿是雄心壯志要來這個城市闖出一番成就,不成功誓不罷休!結果……拼了近二十個年頭,最後沒有「成功」、也沒「成就」,就這樣帶著歲月刻痕回去老家。
我喜歡這個工作,但……
電話那頭依舊在感歎,過去這間跨國公司是多麼的優質,脖子上套著位於信義計畫區、嶄新玻璃帷幕大樓工作證,那種被人羨慕的感覺,是活在台北的最強烈動機。
「我喜歡這工作,尤其是發薪水的時候,但……現在一個人要做三個人的事」老朋友說。加班到晚上11點是家常便飯。下了班,回到沒什麼居住品質的頂樓加蓋,洗個澡就昏睡了。
這些對話我大概聽了快十年。
本以為又是一次輪迴,聽他講完然後幫忙打點「雞血」,明天又是一樣的開始。沒想到,這次他總算有了「下文」,總算體認到在臺北工作三十年、除了頸子上「狗牌」不變之外,好像什麼也沒成就……
起床、通車、上班、吃飯、下班、睡覺、假日找點小確幸……就這樣了,不然呢?
每天睡眠即揮別、起床就重生,不斷輪迴
是的,出了社會,生活本就像是不斷輪迴的修行。「起床、通車、上班、吃飯、下班、睡覺、到了假日找點小確幸……」就這樣了,不然呢?
醫生每天還是拿個小棍子掏病人的喉嚨、外送員也照樣騎著帶有粉紅色置物箱的摩托車,趕忙穿過紅綠燈……
就算是在大聯盟打拼的張育成,不也是每天拎根棒子在打球、繞著球場在跑步?這就是人生了,還有啥好抱怨的?
過去的不會再回來了!怎麼走出有意義人生?
「是這樣沒錯,但……我覺得不想再這樣過下去了!」他斬釘截鐵的說,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因為過去談到要為中年後打算的話題,這位人兄肯定沒好氣的回應。
「我該怎麼辦?廟也拜過了、老師也問過了……沒有答案」他又說,十足的有氣無力。
我說:「你求了什麼?回到過去的工作環境?希望公司善待自己?期待長官不要用雜事折磨你?」。
他不說話,默認了。
我說……因果、因果,看因就懂果。世界產業正在巨烈變動,2007年以前誰知道網路加上智慧型手機會顛覆那麼多事情?又有誰能理解一黑一粉紅的外送市場會擠掉泡麵的市場?
任何一間公司都不好過,老闆難過,員工怎麼可能好過?那個美好的日子已經沒了,再求也沒用了!!!
講到這裡,他又沉默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