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女人、其他人:12位非裔女性的掙扎、痛苦、歡笑、渴望與愛/柏娜汀.埃瓦里斯托/臺灣商務
今年諾貝爾文學奬得主出爐時,反應不外乎是:這誰?或者一陣哀號,今年沒書可賣了。臺灣書市引介翻譯書雖然是英美日取向,歐陸為輔,不過由於資本主義市場之故,大體上會略過他裔移民的書寫。勇敢的出版人現存不多,畢竟每個主編總編身上都要背負業績。你看好他,但讀者不買帳,下次就沒了。
越裔美國詩人王鷗行的小說《此生,你我皆短暫燦爛》是個勇敢又特別的例子。
今年的得主古納(Abdulrazak Gurnah)並非是橫空出世的作家。他是坦尚尼亞裔英國小說家,作品都以英文寫作、出版。但他的作品為何不受華文市場青睞?我們對於非洲移民(或者他裔移民)置身於前殖民帝國裡的痛苦與迷惘,不感興趣?距離太遠?
這都可能是原因。但原因也有可能是,我們對於短期不會帶來太好收益的作品,不願意花時間投入、開拓、聚集讀者,以至於市場選書長年有所偏好。
柏娜汀.埃瓦里斯托並非新人作家,她已經是出版了九本長篇、超過十本短篇,以及多本詩集的作家。二〇一九年以《女孩、女人、其他人》與瑪格麗特.愛特伍的《證詞》同獲英國布克獎——然而,這是布克獎有史以來,第一位黑人女性作家獲得。
埃瓦里斯托可不是因為「保障名額」才得獎。《女孩、女人、其他人》的敘事結構跟維吉尼亞.吳爾芙的《海浪》非常相似,不過,《海浪》裡的角色沒有族裔差別,要區別由角色內心獨白與意識流構成的聲腔上,需要花費相當多的時間。《女孩、女人、其他人》的角色有十二位,但讀者不用花太多時間,就會發現這些角色們的個別獨特音調、她們面臨的生命相似/相異的經歷與掙扎。
這是現代英國,但每一個角色都面臨不同的「政治正確」命題:性別、階級、國族,埃瓦里斯托透過這些非裔移民演出了一本精彩的「不同世代的非洲移民究竟如何(正確地)活在當代英國」的小說。但那不是苦難、悲情、窮苦,如果你的認知還停留在這裡,那跟我一樣得好好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