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靈魂深處的孤寂:周深〈自己按門鈴自己聽〉

2021/11/21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如果有長期關注中國音樂綜藝節目,對於參與節目的歌手一定不陌生,這次經聽友的推薦,要分享給你擁有獨特美聲的男歌手——周深。
〈自己按門鈴自己聽〉是周深在節目《歌手.當打之年》現場演唱並錄製發行的歌曲。此曲出自提拔周深的恩師,也是中國資深音樂人高曉松的創作,原本要收錄於周深首張專輯《深的深》,卻因早期的周深還未能唱出歌曲的滋味,而被高曉松保留下來。
時隔多年,周深主動提起想再次演唱這個作品,不但獲得恩師高度的肯定,也在當期的節目拿下第三名的成績。

〈自己按門鈴自己聽〉從歌詞到旋律,並不是大眾都能接受的流行口味,它有自我嘆息,有著看似寧靜卻在崩潰邊緣的思緒,歌曲想傳達的是什麼情感?接下來,從歌曲創作到周深的演唱,一步一步跟著琳聽一起發現吧!

獨自呢喃,獨自淒涼

據高曉松在社群發表對此曲的創作靈感,是一位年老的文青在寫遺囑。從這點就能嗅出歌曲大致的輪廓,暫且拋開這位老文青是功成名就或窮困潦倒,而是每個創作者隱藏在內心最深處並無法被理解的孤寂感,都在歌詞被描述得相當貼切。
這是一份與自己對話的遺囑,卻不只屬於主角的呢喃,也屬於所有聽眾對自己的呢喃。
高曉松創作此曲高明的地方是,「自己按門鈴自己聽」它不僅有歌名的意義,它更是種下一顆未知的種子,由聽眾自行帶入他的形狀。網路上已有不少對歌詞的評論,有的說是師徒之情、對作品的期待、也有更深入的分析是理想與現實的自我掙扎。不得不佩服創作者深厚的文學涵養,讓一首歌能延伸出這麼多種看法。
「自已」是此曲的主要角色,回顧一生中的茂盛至凋零,所看見的世界與被看見的自己,或是終究不被期待及不被看見的自己,兩者間的交替掙扎,最後只能由自己去聆聽心裡的這些聲音。
琳聽在此曲聽見的,如文章標題寫下的「另一個靈魂深處的孤寂」這個孤寂仍是只有自己能理解的絕望。全部從自己的角度去訴說人生苦短、作品興衰的的寂寞,獨自耽溺在自我的世界裡淒涼,甚至幾乎瘋狂怒喊,嘗試平靜卻也難以真正撫平內心因寫下遺囑而波動的情緒。
單看歌詞,它就像一首極富情感的詩作,融合曲子及歌手的詮釋後,讓每個文字間組合的情感都跳動起來。

有幾個靈魂在吶喊?

你、我、我們,三個人稱在歌詞裡置換,又對應著自己,那到底是誰?獨自的呢喃,其實全是在對另一個靈魂的呼喚。
行文至此,再聽聽此曲,真是有些矯情又帶點詭異感的歌曲。從矯情到釋放孤寂,塑造歌曲裡的詭異氛圍,全由周深的極富層次的演唱方式,那一種會出現人格分裂的自我對話,他完全傳遞出歌曲的核心情感。
先從第一段副歌的結束來談,在最後一句「自己的平靜」之前,周深加入一個「噓」聲,彷彿是向另一個靈魂說:「沒事的,我們的秘密,我們自己聆聽。」先將聽眾引入一種好奇感,是等會兒還要說些什麼呢?有什麼秘密這麼神秘?
到了第二段主歌至副歌,周深加重力道,將情感一層一層堆疊起來,再放肆的一片一片剝開,其中那句「自己的眼睛」之中的「眼睛」兩字,帶著特別憤恨的唱法,到底平靜了嗎?顯然不是的,最終吶喊出的平靜,是充滿自我衝突、孤獨的無能為力之感。
過門的「誰在門外離開」、「誰在門外醒來」問著一個似乎沒有答案的問題,周深在此以氣音及真音轉換的詮釋,近乎飄盪且抓不住的情緒,是我個人極愛的段落。
歌曲進入尾聲轉奏,「好啦就寫到這兒」看似輕柔的安撫剛才沒控制好的「平靜」,殊不知再轉奏送上回馬槍挑動內心的吶喊,周深響亮的海豚音衝破整首歌沉重的詭異感。
直至最後一句「誰在門外離開」上揚的尾音,是種生命結束了、完結了,相信留在聽眾心裡的餘韻是久久無法散去的。

歌曲等待人的蛻變

最後這段來談談周深這位歌手,身為男人卻擁有女聲的獨特嗓音,自然也引起不少討論。其中有褒也有貶,但周深始終做好他是歌手的這個角色,不斷的精進自身的歌藝,以及對歌迷的重視及愛護,出道七年間作品屢屢得獎,現在更成為中國最受歡迎的男歌手,實至名歸。
此次分享的〈自己按門鈴自己聽〉就足以證明他的蛻變,一首經過多年仍找不到合適的歌手來演唱的歌曲,最後依然回到周深的歌聲裡,也許,它就是屬於周深的歌曲。
〈自己按門鈴自己聽〉就目前能搜尋到的少數網友翻唱版,大部分都會想模仿周深的唱腔及方式,畢竟不是歌手都還唱不出新意也無法超越周深的詮釋。未來滿期待一個與周深完全不同的嗓音來演唱此曲,相信定有另一種全新的滋味吧。

同場加映

〈達拉崩吧〉是一首二次元的歌曲,講述勇者鬥惡龍的童話故事,是中國原創音樂作者 ilem 的創作,周深在此曲變換的不同聲線讓人太驚豔,推薦聆聽。

〈觸不可及〉是一首充滿希望、正向勵志的歌曲,琳聽個人私心偏愛,如果沒選
〈自己按門鈴自己聽〉來分享的話,我可能會選這首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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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好歌推薦

此次的音樂推薦,感謝格友艾莎解結的分享!我和艾莎都漂浮在方格子偌大的文字海裡,因為音樂而產生共鳴相遇,我非常幸運的多了一位創作路上的好夥伴,也因她的分享聆聽到周深的作品,認識了一位實力派歌手。

一直很同意艾莎說的:「某些歌曲的悸動,本來以為只能獨嘗,現在有人分享。」我們互相分享音樂而產生的連結,不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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