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人類圖易經給41閘門的卦辭:「資源的限制,讓潛力極大化。(The limitation of resources which maximizes the development of potent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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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空空的舞台上只擺著一張椅子,
那張椅子就可以代表整齣劇所需的一切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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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41號閘門能幻想無窮的動力,一無所有的素材。
如果你有什麼想望,去睡覺是最快的,因為夢裡什麼都有。(壞)
實際上夢裡並不是什麼都有,可是有很多時候夢確實是欲望的投射,夢境裡會反應出日常生活中,被意識壓制下的渴求、本能的恐懼與焦慮。而這些投射,卻來自本來無一物的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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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愛的閘門之「幻想之愛」的41號閘門,延伸自《易經》損卦,含有減法哲學的概念。41號閘門名為「減少,收縮的閘門」,位於根中心因此有強大的驅動能量、像燃料,然而這股幻想的動能並不因富足,而是因為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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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國中開始熱衷拿紙筆不斷的寫,不管上的是哪一堂課(噢,例外是國文課),我總在課本底下藏著筆記本或隨堂測驗紙,佯裝聽課實際都在寫故事,這個習慣延續到我大學畢業。(也許甚至是工作後,確切的說,當手機可以隨時上網後,這個習慣就消失了。當然消失並不意味著消失,而是被取代了,例如你隨時可以打開手機找到人談話、或者在線上任一種程式中備忘,或者,因為資訊焦慮與干擾,那些時刻變得更零碎,零碎到延展的能量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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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工具的便利當然取代了書寫物理上的不便(比方你得拿出紙、找到筆,並且要讓手寫跟上腦中思緒是如此不易),然而我再也無法像20年前的自己那般大量書寫,當我回家偶爾翻出當時留下的紙張,閱讀其中那拙劣潦草字跡建構出的宇宙觀,雖然稚氣可笑,卻又思路驚奇。那驚奇程度讓現在的我相當清楚,這種幻想的能力是不會再出現了,因為那來自於一無所有的經歷,因為,那來自於20年前的我未曾經歷這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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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41號閘門能幻想無窮的動力,一無所有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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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期,我曾規畫過一個舞台劇,因為沒有經費這種東西,只好將劇本中原有的道具極簡化,改以超極簡風格的舞台呈現。當一個空空的舞台上只擺著一張椅子,那張椅子就可以代表整齣劇所需的一切道具。正如人類圖易經給41閘門的卦辭:「資源的限制,讓潛力極大化。(The limitation of resources which maximizes the development of potent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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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豐沛的資源,要你做出無限想像的成績,我好像更熱衷在極限資源中最大化這極限資源的價值。就像佐佐木倫子的漫畫《天國餐館》中,擁有倒店宿命的主廚突然接獲一筆「無預算上限」的訂單,無限的自由,他說:這簡直是整人!究竟怎麼樣的一桌料理,能配得上無上限的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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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後,當我累積了20年的經驗後,幻想動能被務實可驗證的案例取代。不管生活、工作、甚至戀愛,都不再有幻/妄想,經驗法則會告訴你,這些行得通、那些行不通,你不會再做夢,你做的夢只剩下現實壓抑下來的情緒反映,再也沒有欲望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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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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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陽閘門經過一整年,再度來到這個幻想的閘門,就像某種reset,我們還是會對新的一年充滿期許,把過去一年的盈虧淨空,立下目標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