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中的婚禮

戰火中的婚禮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Photo by Cate Bligh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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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戰爭中兩位新娘的故事。

安娜塔西雅

清晨,星期四,婚禮倒數兩天。純白婚紗掛在衣櫥門上,一塵不染,等待著後天的婚禮,等待著三十年後在新娘女兒的婚禮上閃耀,等待著成為一百年後的古董婚紗,傳承給新娘的曾孫女。

安娜塔西雅被陌生的巨響驚醒,遠方火光煙塵沖天。「俄羅斯軍隊進攻烏克蘭了!」未婚夫打電話通知安娜塔西雅,要她盡快離開,去波蘭避難。

「你不一起走嗎?」安娜塔西雅問。

「我要留下來,和其他男人一起守衛我們的國家。妳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有信心,要相信我們會再見面。」

安娜塔西雅和媽媽、弟弟在家裡翻箱倒櫃,收拾行囊,鎖上家門,告別來不及告別的親戚朋友,他們和上萬人群一起湧向邊境。

婚紗還掛在衣櫥門上,爆炸揚起的粉塵灰撲撲地覆蓋它的純白。

記者在波蘭一處旅館大廳遇見安娜塔西雅一家,安娜塔西雅的媽媽向記者展示女兒在二月初試婚紗的錄影,止不住眼淚。

「那時候我們好開心……。如果可以讓所有人平安幸福地活著,我會毫不猶豫地獻上我的生命。」安娜塔西雅的媽媽說。

Photo by Arcwind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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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倫娜

當俄羅斯開始砲擊基輔,優倫娜的媽媽立刻四處聯繫認識的神父,終於找到一位神父願意為優倫娜舉行婚禮。

空襲警報響個不停,21 歲的優倫娜和 24 歲的軟體工程師施維亞托斯拉夫在神父的見證下,結為夫婦。

儀式結束,新郎新娘和兩家父母合影。媽媽們反射性掛上拍照的標準笑容,新婚夫婦眼神堅毅,新娘的嘴角多了一分悲喜交集的弧線。優倫娜已經決定和新婚夫婿一起留在烏克蘭,保衛家園。

換下烏克蘭新娘傳統服飾,優倫娜換上迷彩服接受記者採訪。

「我們原訂五月六日結婚,訂好的婚禮派對餐廳有好可愛的露台和燈飾,還能眺望聶伯河,可是戰爭爆發了……,我知道我們可能會死,但我們還是要留下,為我們愛的人還有家園而戰。」

「我只希望俄軍滾出我們的國家,讓我們能繼續平安快樂地慶祝平凡日子。」


兩位新娘,兩種選擇,一樣期望的是日常,沒有入侵者的平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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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帕佛有著灰灰的頭髮,圓圓的身材,胖胖的肚子。 第一次見到帕佛是初看房子的時候。我們進到未來的新家,聽見房間裡傳來不知是東歐某國語言的喧嘩,聞聲走近,帕佛一手托著圓圓的腦袋,臥佛似地橫躺在白白的地毯上視訊,鏡頭裡是個頭髮灰白的女人,背景像是在家裡一角,旁邊還有大人小孩的聲音。
本來我也是不想打疫苗的。原因和很多觀望的人一樣,一方面覺得自己平時不會接觸大量人群,另一方面,同時也是主因,就是不信任它的安全性。以往耗費多年才研製成功的疫苗,怎能不到一年就上市?打了之後,會不會變喪屍?然而,美國至今已經有一億五千人打過第一劑疫苗,路上沒見過喪屍,倒是不戴口罩魔人見過不少。
太子人選接連過世,乾隆皇帝死亡筆記本的威力比他那懷疑自己剋皇后的祖父還強大。但是,國不可無本,隨著年事漸長,乾隆皇帝還是得拼死一搏。
夏令時間開始的第一天,早上一如往常 7 點醒來,手機的顯示時間卻已是 8 點。之後兩、三天只要看時鐘,不時就會記掛起消失的那一小時,究竟是誰偷走的?
臨時起意 10 分鐘做出來,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前陣子,我和先生得知接觸到 COVID-19 確診者的女兒的老師,於是第一次去做了檢測。
阿伯帕佛有著灰灰的頭髮,圓圓的身材,胖胖的肚子。 第一次見到帕佛是初看房子的時候。我們進到未來的新家,聽見房間裡傳來不知是東歐某國語言的喧嘩,聞聲走近,帕佛一手托著圓圓的腦袋,臥佛似地橫躺在白白的地毯上視訊,鏡頭裡是個頭髮灰白的女人,背景像是在家裡一角,旁邊還有大人小孩的聲音。
本來我也是不想打疫苗的。原因和很多觀望的人一樣,一方面覺得自己平時不會接觸大量人群,另一方面,同時也是主因,就是不信任它的安全性。以往耗費多年才研製成功的疫苗,怎能不到一年就上市?打了之後,會不會變喪屍?然而,美國至今已經有一億五千人打過第一劑疫苗,路上沒見過喪屍,倒是不戴口罩魔人見過不少。
太子人選接連過世,乾隆皇帝死亡筆記本的威力比他那懷疑自己剋皇后的祖父還強大。但是,國不可無本,隨著年事漸長,乾隆皇帝還是得拼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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