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餘書評 | 《北野武的小酒館》一杯人生的烈酒

2022/03/09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說起毒雞湯會你想起誰?我想絕對是北野武,這個毒舌的老人家。
去年的一個專案需要跑遍全台灣,在橫跨北中南的車程中我一口氣看完了《北野武的小酒館》,讀完只有一個感受,酣暢淋灕。
有些雞湯是慢火燉煮,小口小口進食,一點一滴去溫潤滋補脾胃;有些雞湯卻是大雜燴,你還沒來得及端起湯,作者便一把將湯潑向你,在你的身上燙出傷口,然後留你獨自看著傷口潰爛、痛癢、痊癒。這本書就是這樣的。
與其說《北野武的小酒館》是雞湯,用烈酒來形容似乎更為準確。全書的篇幅不長,圍繞著生死、教育、人際、規矩、電影來談,一杯一杯全是嗆口的辣,一頁一頁全是精準又直接的人生的真相。
他極為坦白的語言中,有他對自己缺點和天性的誠實,有他對對手感佩卻不忘嘲諷的刻薄。說起成名,他會坦白地說出「欣賞對手成功的前提是自己不用再擔憂生計」;出席影展,他的得獎感言是「我們在這裡享受著威尼斯皇宮貴族般的電影盛宴,海的那頭卻是飯都吃不飽的非洲」、「什麼是藝術的本質?是一種壓倒一切的任性吧,是一種純粹的浪費吧。」說完他也不忘嘲諷自己說這番話沒有任何意義,因為自己正是因為這項純粹的浪費而站在這裡說這些話。
他的一切奇談不太像東方社會推崇的說話之道,文字單刀直入,一刀到底,那些所謂的面子功夫在這裡全都不存在。在這個小酒館,會有一個擅長料理的老闆,以及一個毒舌又頑固的老人,他會告訴你,沒什麼烈酒是下不了肚的。
最後,摘錄幾句北野武的說話,每當矯情的時候就回來清醒一下。

「人是不平等的,不管你多努力,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與其給孩子一個虛假的和氣,不如一開始就告訴孩子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

「人這種東西啊,不管外表修飾得多麼光鮮亮麗,剝掉一層皮後就只剩下了一堆欲望。但是,正因為如此,我們就更應該珍惜那一張皮的尊嚴。我想,所謂的文化也就是一張皮的尊嚴吧。」

「促成人類文明向前發展的,不過是一小撮天才而已」

「真正的規矩,是不需要你硬著頭皮去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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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時間的廊道走來,每一片剝落的鱗片都閃著光,是我們之間最私密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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