稜鏡之書--藍河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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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河,忘憂的河,稜鏡之書,絕望之途,給個故事,老狐狸會帶你踏上榮耀之路。
~邊境小調,作者不明~

一如往常的,我在藍河屋喝著酒。

只要出了藍河屋大門,往右轉,走個五百步,就會到達那個惡名昭彰的渡口,渡口上有一艘船,也只有一艘,從來都沒別的。
有人到藍河屋,是等著要渡過藍河,我則是為了渡過夜晚。

「故事,孩子,故事。」
我催促著眼前的年輕人,看來是一對獅人兄妹,不知道是誰要渡河,還是兩個都要。
「一定要說嗎?」哥哥這樣說著,還一邊看著自己妹妹,兩個人臉色都很難堪。
哼,總是這樣,沒有誰不難堪的。
「反正就是想去那個洞裡對吧!」妹妹點點頭,旁邊則傳來「快一點!」的催促聲。
「我們不是想去找書,」哥哥接口說:「是我父親,我們要去找我父親。」
獅人是吧!這我有點印象,畢竟獅人很少會來這個崎嶇的地方,更別提跑到洞穴裡面,偏偏有個叫蓋爾的傢伙,取這什麼鬼名字,我至少認識三十個叫蓋爾的傢伙,不過獅人只有一個,應該是兩年前來的,然後理所當然的沒有回來。
「告訴我故事,孩子,我需要故事。」
「好的,」哥哥吞了下口水,開始說起故事來。
「我父親叫蓋爾弗克鈉,是位印咒師。」聽見印咒師,旁邊突然安靜下來,獅人居然是印咒師?
但如果真是那位蓋爾,那這個故事我應該聽過,當初蓋爾的確自稱印咒師,而且我也確認過了,他的確是印咒師。
知道大家的反應代表什麼,妹妹連忙澄清他跟他哥哥都不是印咒師,更不懂印咒法。
「我父親認為稜鏡之書其實也是印咒的一種……我知道大家可能不那麼認為,不過我父親他曾經重現類似稜鏡之書的法印……」
「那個思念之書嗎?」有人發問。
兄妹一起點頭,算是承認了,接著引來旁邊一陣大笑。
「原來是那個騙子。」
「我父親才不是騙子!」鳥人少女起身反駁,被她哥哥攔了下來。
那是大概五年前的消息,有人做了一個法器,我是沒見過,聽說像個木箱子,上面有一堆金屬按鈕,只要把紙放進去,用特定的方式敲擊,可以讓人看見死者的影像,還能與死者溝通。
後來聽說那只是一種幻覺騙術,畢竟獅人當印咒師本身就是件奇怪的事情,印咒師必須在蛋上面畫上咒印不斷施法才能養成,一向是鳥人的專門職業,胎生的獅人不可能培養印咒師。
「我父親想要找到稜鏡之書,想要研究上面的法印。」
「還真是簡單的理由阿!」酒保灰娜幫我換酒的時候,留下這樣的評語。
不過我不予置評,畢竟我不能排除蓋爾欺騙他孩子的可能性,而且我聽到的故事不完全一樣。
但我知道他們沒說謊,沒人能在向我說故事的時候說謊。
「我父親是兩年前去棘納考斯洞穴的,然後一直沒有回來。」
我點點頭,其實沒有回來才是最常見的結局,帝國雖然宣稱那邊很安全,甚至形成一個冒險者社群,有各種協助資源,但我知道那些協助全是謊言。
棘納考斯洞穴會改變人,你在那裡找不到任何拯救,只會被改變。
證據就是這條河上一直都只有有一艘船,留下來的人都是從另一條路線離開。

從啞熄路離開的,不會有好事。

「你確定你父親還在洞裡嗎?我是說,他可能早就離開了,畢竟那是個山洞,而你父親還是獅人。」獅人恨死密閉空間了。
「我知道他在裡面。」妹妹連忙回答,手還摸著胸口的別針。黃色別針,圓形,上面還有張笑臉。我突然想起,蓋爾胸前也有這樣的別針,這兩兄妹也是。
「思念印嗎?」我小聲發問,畢竟這需要確認一下。哥哥點點頭說:「是的,我們家人都有,我們可以從這邊確認家人的位置。」
都沒想過暴露法器容易發生危險嗎?不過思念印只對特定人有效,偷了也沒用就是了。
「這就是你的故事?」我問,兩兄妹點頭,到此為止。
兩兄妹很有禮貌的起身,然後換一個馬人坐了過來。
「老大,換我說故事了。」
我點點頭。

天亮的時候,我聽完三個故事,今天人也未免太多了,三個故事居然要載十八個人。
「東西都帶好了嗎?」禮貌性問一下,沒帶好我也不管了,總之就是要他全都上船。
前往棘納考斯洞穴只有一條路,就是渡過藍河,而唯一的船夫就是我,渡船的船資就是故事。
我一直在等著有人回來,但從來都沒有。
坐在船塢邊,我看著夕陽。返航的時間快到了,今天一樣沒人回來。
幾千個日子,我看見無數的人渡河而去,他們說著夢想、願望。然後過一陣子,換他們親友渡河,總是這樣,匆匆忙忙。
但蓋爾不大一樣,他住了兩晚才渡河,跟我說了好多故事,還留了他的思念印給我,因為他說他再也用不到。
所以他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事情嗎?
從懷裡掏出黃色徽章來來,我苦笑了一陣,看來就是這玩意讓兩個孩子以為他們父親在這附近。
不過這印的背面似乎出現某種線條,是刮傷嗎?我拿起來檢查,發現那是地圖,而且是法印刻的地圖,正在顯示兩兄妹的行動,他們已經到達棘納考斯,看來明天就會進去洞裡。
蓋爾留這個給我幹麻?
「你的孩子來找你了,你在嗎?」我喃喃自語著,這時,微小的聲音傳來。我的狐耳拍了兩下,轉個方向,發現聲音來自地底。
一個法印出現在眼前,發出些許亮光,接著蓋爾從法印裡面浮出來。
看來我真的被騙了,了不起,因為他其實沒有說謊。
「總算找到你了,棘納考斯。」
「蓋爾,你現在是這個名字沒錯吧!」
「我本來就叫蓋爾。」
眼前的蓋爾是個鳥人,跟獅人完全不像,是個我認識很久的傢伙,只是名字不一樣。
「所以你找到了嗎?」
「我本來就不是為了那本書來這裡的,我要找的是你。」
「不是去死境找我嗎?」
「廷潘蒲才不會讓你逃去那麼容易解脫的地方,但你也不會蠢到被他抓走還不逃。」
「其實他根本沒抓到我。」
「所以你讓他看了那本書對吧!」
我點點頭,這位蓋爾我認識太久了,也許久到我不知道他是敵是友,因為我不確定他有沒有看那本書。
「你的孩子怎麼辦?」也許我真的活太久,居然開始擔心那兩個孩子,或者說,不是他的孩子。
「他們啊……好孩子,跟他媽一樣好,千萬不要像我。」
「所以真是你的孩子。」
蓋爾點點頭,看著道路遠方。原來他的化身術已經強到可以真的變身啊!竟然連小孩都生出來了,所以那個思念之書真的是他做的。
「我想他們不會有事,因為我跟洞口的阿里交待好了,要他們原路折返。」
「不走啞熄路嗎?」
「怎麼可能,雖人我不是什麼好東西,至少我不會這樣傷害自己孩子。」
「那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那兩個孩子會拿到我的『遺書』,還有夠他們花兩輩子的財產,也算沒虧待他們了。」
「他們是好孩子。」
「跟我們比當然是。」蓋爾搔了搔自己羽毛
「如果他們搭了回程的船,我也脫離詛咒了。」為了逃避追蹤,我也給自己下了咒,人們看不見我的實相,但我必須乖乖呆這這裡,那知道被困那麼久。
「廷潘蒲感覺得到嗎?」
我點點頭,或許我躲這些日子還不夠久,他的脖子一定還在到處觀望著,該死的長頸鹿。
「你幹麻去洞裡面?」我還是擔心這件事,蓋爾跟我不一樣,如果看了那本書下場堪慮。
「你不要想太多,我真的沒看那本書,倒是跟織痕師學了不少東西。」
「難怪你有辦法從土裡浮出來。」
「怕你不知道,其實洞穴有延伸到我們腳底下。」
「有到這邊?」
「還有到廷潘蒲床底下。」
「真的?」
「如果你有辦法跟凍繭者交朋友,他們可以跟你說很多事情。」
「你說廷潘蒲床底下?」
「要再幹一票嗎?」
那還用說嗎?
這時,蓋爾兩個孩子的身影也出現在道路遠方。

以後還是會有人前往用我名字命名的洞穴吧!但那已經不關我的事了。
至於那本書,我是不會想再多看一眼的。

黑船啊黑船,戰士上船,亡魂下船,押大押小,最後一秒
~邊境賭場渾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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