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夢睡務員 strawberry mansion by Kentucker Audley & Albert Birney 2021
私心自作計畫|鼓舞人心的諷刺喜劇,戲謔的就是我們的人生啊
建立在假想時空的2035年,人們終於掌握了意識探索技術並讓夢境變成能夠投影、紀錄的映像產物;然而主宰社會的政府卻想利用夢境審查技術向人民收取更多的稅務,於是為了調查Arabella Isadora的稅籍資料,故事的主角James Prebley隨即便隻身前去拜訪了住在Strawberry Mansion的Arabella女士,不過當他到達那裡之後,卻發現Arabella的帶子並沒有跟上時代一同更新,而是停留在老酒的放映帶格式,所以在James的稽查工作上,便得要費更多的時間才能夠完成;以此,盡職的James很快就開始了這項工作,只是當他越深入Arabella的夢境裡,卻越是對於Arabella的夢境產生好奇與喜歡,同時在此期間,James夢境中的Buddy還時常提供他許多東西、滿足James對慾望的需求,成為他在夢裡的另一個朋友,而直到Arabella告訴他夢境的秘密,James才開始對於政策施行的陰謀產生懷疑,但是當他們正有所動作之時,年邁的Arabella卻提前離開了世界,留下James繼續挖掘夢境與真相。
不料在Arabella離世未久,她的兒子Peter Bloom卻很快帶上妻兒來到此地並將母親遺留在世上的紀錄消除掉,只是堅守本位的James仍執意要完成手邊的工作事務,就這樣再次進入了Arabella的夢境空間;結果等到他著手進行工作之後,壞心的Peter卻悄悄走到他的身旁,並側面將James擊倒在地。於是,陷入昏沈的他就這樣地將自己和Arabella的夢境攪和在一起:在夢中,Peter的家人們都變得更為醜陋而兇殘,穿戴狼頭的Peter則手持利器追趕著James,而受到脅迫的他便匆匆地跑去樓上的衣櫥中躲藏,卻在此遇見了夢中女子Bella,於是為了逃離Peter的襲擊又從房間中墜入了大海、再經過了海浪的折騰被拍打上岸,就這樣在孤島中生存下來。只是Bella告訴James不得繼續過著不切實際的美夢,必須回到現實中處理他所遇到的問題,所以James也只好和Bella選擇道別。兩人分別之後,James一直試著找尋她的蹤影,卻始終將念想葬身大海,然而現實的火災卻也漸漸向James逼近,同時受到外部影響的夢也陷入陣陣的混亂、讓James也無法正常地呼吸、就這樣地昏厥過去,而等待那時候Bella又奇蹟似的出現了,所幸James並無大礙,然後在Bella的指示下,趕緊回到了現實世界、逃離了這蔓延在火中的Strawberry Mansion,並在最後回到James的家中,透過Arabella留下的工具,和夢境中的Bella相會在一起。
發生在Strawberry Mansion的奇幻歷險,Strawberry Mansion所處的世界是個迷亂的社會,掌握人民夢境的政策過度觸碰人民生活與私領域的界線,而同時在被侵犯的夢境卻已置入性內容的陰謀繼續操作著人民的行為意識,則在Arabella Isadora對於政策系統的反悖,也同樣啟迪了James對於睡務公職的正當性;提及夢境的現實觀點,它在作品的概念是一種具有連結的事物反應,在現實中的事件變化:火災、暈眩同樣會在夢境中產生變化性反應現象,只是在虛實之間呈現的樣態是以類似的形體出現,或是更為抽象的表徵符碼存在。不過從作品對於現實與夢境的觀點之間,所要表達的事物則不只是虛幻場景的普遍性,則是透過夢境審查制度的荒謬,揣摩政治亂象的迷思,而在政府與企業扶持的決策正當性,基於公民私隱的討論便無法支持夢境稅收制度的實際意義,只是在當代社會之中,逐漸科技化的文明生活也更朝向人類對美好事物的願景,同時對於理想光譜的兩端:開放相對帶來成熟的社會模式,亦也造成更為複雜的媒體環境,則對於社會主義的政府,發生在極權國家的案例中也向我們展示了集體管制的高度秩序,而是否人類只能選擇開放或封閉的公共系統,則對於政治兩端的歧異之間,站在左派立場的社會主義社會顯難無法接受自由民主制度的存在,則同理對於自由意志的民主國家則展示了他們對於保守派的意見偏差,只是作為公共系統存在的意義是基於國家還是公民價值的實現,以此,試問公共系統是民主價值的產物,則政府應屬於公共之下的政策執行者,且在對於公共利益之間,評估可行性的決策方針、做出合宜的判斷,與之能夠帶來具體效益的成果展示。不過對於發生在James所處的社會環境,假使政府使用這類技術掌控人民的生活,不僅在於稅務徵收的可行性,則更為可怖的問題則擴及至人民生活的管控,除去隱私的非正當性,干涉民生選擇的商業陰謀,則越發難以接受政府與企業掛鉤的社會亂象。
相比James所處的社會環境,Arabella Isadora顯然更加著重在於個人的私隱問題,同時在於作品對於Strawberry Mansion與外界事物的對比,Arabella所處的生活空間保留了大量復古元素的使用,則建構屬於盜夢睡務員的奇特風格,而呼應作品顯著的敘事觀點,Arabella和Bella象徵的是對於當代社會的紕漏,她們不得創造另類機制和政治環境抗衡,而從她所發明的夢境迴路干擾器也呼應著網路時代的人民對於VPN技術的擁護,因為現實世界的公共環境不只是作為社交媒體的渠道,同時還有大眾傳播、娛樂化地政府、受政治干涉的政治媒體環境,而對於存粹、不受外力渲染的內容已然受到他們侵蝕殆盡,而只剩下人工生產的資訊給予人民滿足慾望的動機,並讓持續受到訊息衝擊的社會亂象,混濁下去;然而Arabella深知外部環境的隱憂,便也希望能讓James釐清夢境審查的錯誤現象,只是受到管控的社會難以脫離的現況,只好選擇將危機擱置在現實周圍,然後進到自己的世界,和Bella同在兩人的夢境裡,而對於政治審查的不正當性,因為當代社會應用的公共系統更趨近向於複雜而縝密的政治架構,既使James得知這個受到政府、企業主宰的社會已然將夢境給染濁成他們想要的樣子,但是作為一名公務員也不敵外部體制的現實,如同電影之外的社會亂象,已然超出人民可控範圍的不幸正不斷蔓延至我們無法想像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