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五条悟/夏油傑]你是天使別心動

標題：你是天使別心動
配對：五条悟/夏油傑
分級：G
警示：同人女最快樂的HE時空。ICE8無料。
梗概：「你是天使……你不能心動！」

　　五条悟一直在想，去他的天使見習生，訂這規矩的都下地獄去吧。不知道是從誰開始的，只要是天使見習生都必須在成為正式的天使之前，先下凡以平凡人的身分過完一生，當然，天界那些思想老派的大頭們也不到真的完全泯滅人性，通常，作為凡人的一生不至於太長，也不至於太辛苦。

　　簡單地說，天使見習生都能像是抽到人生SSR卡般降生在凡世（SSR級的美貌再綜合上面那句一生不必太長，你沒猜錯，早逝的美人就是天界的老頭們搞出來的後果）別搞錯了，五条悟並不是因為他不夠SSR卡而憤怒，他無法接受的是，所有天使見習生都只要乖乖過完一生就能升上天使花天酒地，但是只有他必須確保另一名凡人健康、平安、四肢健全地活過27歲。

　　五条悟有一個原則，不管他今天是天使、凡人、貓咪，又或者是石頭、海草，甚至是宇宙生物、克隆人、外神，只要他的自我認同是五条悟，就偏要和所有加諸在身上的限制和教條對著幹。

　　五条悟對這條額外規定的反抗就在於－－既然他不好過，那個凡人也不能活得多舒服。反正只要活著、四肢健全就好，活在現代的日本，出生在小康家庭的話，哪能出差錯呢。看他來去給那個凡人添一些可以被原諒的小麻煩。

　　但是他所有設想好的迫害都在初次見面時消失在那有力的拳頭之下。

　　夏油傑－－他必須確保周全的凡人－－熱衷於打架。說他是新・東京卍復仇者的真・主角都不為過（五条悟熱衷於唬弄天界的老頭，但這次保證沒有誇大）夏油傑打人，當然也被打。

　　如果夏油傑已經是格鬥技高手也就沒問題了，問題就在於眼前的小男孩只有8歲！小小的、瘦瘦的、細細的。光是五条悟現出真身再打個柔緩的呵欠，對方都能被吹到地球的另一端。

　　「喂！」肉身也同樣只有8歲的五条悟在巷口瞪大眼睛，找到目標對象的喜悅已經煙消雲散。

　　看起來至少是夏油傑3倍高的不良少年終於分神看了過來，然後在見到五条悟身後幻象的瞬間失去了對肉身的掌控，緊揪的拳頭放了開來，眼神渙散。

　　五条悟改而將目光移向他的對象，然而夏油傑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喂，不是吧，他的藍眼睛比大海更藍、比天空更吸引人。此時此刻，他甚至是夏油傑的救命恩人，竟然不好好地看向他！

　　五条悟咋舌。本來，他都準備好要給夏油傑惹一些麻煩了（或者說是遷怒），誰知道夏油傑自討苦吃，指節破了皮、唇角也淤了青。這不是在他出手之前，對方就已經先不好過了嗎？一股脾氣憋著，五条悟走向巷道中的人，然後－－狠狠地踢了不良少年的腿。

　　人高馬大的渣滓跪了下來。算是出了口氣的五条悟呼出一口氣，雙手插在口袋中，居高臨下看著渣滓的後頸。

　　「喂。」

　　方才不發一語的夏油傑喊了句。

　　「喂。」見五条悟沒有及時回答，對方又喊了一次。

　　五条悟歛起眼，看向他才小小年紀就不安分的目標對象。

　　「謝了。」

　　望著夏油傑的表情，五条悟忍不住睜大了眼。現下的夏油傑分明不開心，卻依然擠出了古怪的微笑，向他道謝。再次澄清，包括五条悟在內的所有天使都無法通透他人的心思，五条悟之所以能夠看出夏油傑的不爽，完全是因為對方太過不善於掩飾那股傲氣。夏油傑肩膀和拳頭都繃得緊，膝蓋和腰桿有備而來地屈著。

　　眼前的夏油傑就是一個巨大的矛盾。

　　這害得五条悟頭上也噴出了一個巨大的疑問。

　　夏油傑的道謝是來自於傲氣，這表示他能夠清楚地認知到，他之所以沒有接著吃下不良少年的拳頭，全是因為五条悟救了無法取勝的自己。這也就是說，夏油傑清楚地認知到他沒有從不良少年身上佔到任何便宜。那－－眼前的男孩一開始到底幹嘛要打沒有勝算的架。五条悟無法理解。只要是生物，照理來說一生下來就該知道弱肉強食、趨吉避凶的道理。

　　除非眼前的夏油傑不是一般的生物。

　　五条悟瞇起眼睛，伸手要扯夏油傑的手臂，出乎他意料的是，對方沒有反抗，也就任著他扯到了身前。

　　五条悟陷入了更深的疑惑漩渦。在他的預設中，對方至少該迴避。直到夏油傑的目光平平地扎到他的額頭，他抬起眼才意識到，小小的、瘦瘦的、細細的男孩和他差不多高。

　　「你是超能力者？」夏油傑語氣直白。

　　「啊？」

　　殊不知對方此刻也正在質疑五条悟的身分。

　　夏油傑的目光稍微甩向了滾在他們腳下的不良少年。

　　五条悟眨了眨眼，「你說呢？」

　　「我不相信超能力。」

　　好吧。這下五条悟開始可以抓住夏油傑的思考了。夏油傑呢，他五条悟的目標對象呢，是一個不好對付的矛盾。一般人的思考傾向於依附已知並且已經受過證明的真理，對於未知且無法檢測的問題本能地拒斥；夏油傑在短短兩句話就展現了他的異常。他不先說他不相信超能力，因為他沒有先入為主的排斥未知的事物，取而代之地，他先用問題試探，測試五条悟的答案在不在他理解的界線之內。

　　夏油傑是凡人嗎？夏油傑只是一名男孩嗎？

　　五条悟冷漠的指尖抽了下。8歲到28歲之間有整整20年。他有必要忍受眼前的矛盾，忍整整20年嗎？

　　答案當然是不啦。

　　下一秒，五条悟咧開唇，「你說的沒錯，我也不相信超能力。」

　　「我不是超能力者……我是－－」故作神祕地，五条悟左右張望，最終把手搭在夏油傑的肩膀上，「我是你的小天使。」

　　接著，夏油傑小小的、瘦瘦的、細細的上臂被五条悟向下溜的手捉握住，有些像是珍稀的美食正在受到挑掂。

　　「我是你的小天使。」五条悟又說了一次。

　　「天使？」

　　再次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夏油傑的答話特別稚嫩，只是重複了一次。五条悟都下定決心，如果夏油傑笑出來，就要踢他一腳了。當然，在他的預想中，夏油傑也可能只是一嗤，然後平平地用乏味的語調說：他不相信天使的存在。

　　夏油傑卻只是呆呆愣愣地回望，接著目光往五条悟身後游移了一下。

　　啊。這傢伙在挨打的時候依然好好地看見了－－不良少年是看向五条悟的身後才失神的。本來以為夏油傑頂多只是愛打架的小鬼，沒想到眼力挺好的，如果有系統地接受課程，說不定真的能夠成為格鬥技的高手、背負起日本格鬥界的未來呢。既然如此，想要捉弄眼前的麻煩就要趁現在對方依然軟軟、小小、瘦瘦、細細的時候了。

　　畢竟夏油傑的性格是這樣的：上一秒才表現得無比唯物主義，下一秒又因為一絲蛛絲馬跡而立刻開始推敲。

　　五条悟可以預言，他的夏油傑未來將成為巨型矛盾黑洞。

　　8歲的夏油傑明知不可而為之地挑戰了身形比他大至少3倍的男人。

　　18歲呢？

　　28歲……這傢伙活得到28歲吧。

　　反正有五条悟在，就算夏油傑的性格有多像正統少女作品中的惡役千金，也必定能活過27歲。

　　五条悟無比自然地咳了咳，搔過短短的頭髮，「就是……你知道的，因為你很乖，天界就給你派了一位小天使。但是我要和你說，和其他人不同，我不是被指派，而是自願的。」

　　只是在五条悟保證夏油傑完美長大的過程中，他當然要從中找一些樂子，首先就從唬弄依然軟軟、小小、瘦瘦、細細的對方開始。

　　「嗯？」

　　五条悟看出了夏油傑的困惑，這令他無比享受。眼下的夏油傑無論如何都稱不上「乖」，相信他也有自知之明。夏油傑的疑問成了完美的鋪墊。

　　「但是，就算你不特別乖，我也自願當你的小天使。」五条悟的手又往下溜，捉住了夏油傑的手腕，「因為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決定是你了！」

　　夏油傑無法清晰回話時似乎習於先總結對方的發言：「所以你是對我動心了嗎？」

　　動心？以8歲的小孩來說，這詞真是太過詩意了。

　　五条悟本該像是拼命告白的小男孩，繃緊了臉，但他真的忍不住骨子裡的劣根性，唇角勾了起來，「對，我特別、特別、特別心動。」

　　最終又不忘用回夏油傑的用字，「我對你動心了。」

　　找回言語的夏油傑卻不如五条悟的所有預期，只是端正了面色，像是在教育出生不久的小小孩般（儘管他也才8歲），說：「你是天使……你不可以心動！」

　　五条悟正想著已經唬到夏油傑的大好心情頓時又激烈地直直降下。

　　「啊？？？」

　　「天使不可以偏心。」

　　到底誰才是以後能夠晉升成天使的人！不是你，是我五条悟！五条悟一下脾氣上來。

　　「誰規定的？」

　　「不是誰規定的，本來就該如此。」夏油傑略為側過頭，用著他獨自的真理教訓五条悟，「你真的是天使嗎？」

　　夏油傑頓了一下，垂落的目光又移向依然滾在地面的不良少年，「我也沒看到你的翅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見到夏油傑面上介於落寞和羨慕的神情，五条悟的心情起伏了一陣。看來夏油傑以為不良少年是見到五条悟的翅膀才昏倒了。沒想到不良少年都看到了，身為小天使主人的他卻看不到。眼前的男孩竟能用奇怪的大道理來表現出羨慕嫉妒，這也太、太、太……太矛盾了，五条悟挫敗地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詞。

　　「因為你不怕我。」五条悟決定一定要佔一次上風，他再次開始扯謊。

　　「怕？」

　　「只有害怕天使的人才能看見翅膀。」

　　「這也太不公平了。」夏油傑眨了眨眼，「你不是我的小天使嗎？不是該只有我能看見你的翅膀嗎？」

　　五条悟決心不要再被夏油傑內心獨自認定的真理帶跑。

　　「可以呀，等你怕我的時候，你就能看見了。」

　　「我幹嘛要怕你？」

　　例如我在你眼前現出真身，用臉上的六隻眼睛、背上的三對翅膀以及大你一百倍的身形和你說話的時候。五条悟沒有說出來，相反地，他決定把流氓耍到底，儘管他不確定眼前的8歲小孩能否明白過來。

　　「例如我想和你脫光光一起睡的時候。」

　　下一秒五条悟躲過朝他踩來的腳。

　　夏油傑細細的眼睛瞪得很大，臉頰紅紅的，嘴唇咬得緊緊的。

　　喔。五条悟內心偷笑，不愧是現代的8歲小孩。

　　「我和你開玩笑的。」五条悟心想，只要再過20年就能逍遙了，這話當然只能是玩笑。

　　「全部嗎？」夏油傑欲言又止，「你說過的話，全都只是玩笑嗎？」

　　「嗯－－」五条悟拖長了音，當然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在想該如何最大化他在夏油傑心目中的地位，如此一來才能避免夏油傑在27歲以前Game Over。

　　「我在乎你，這是真的。」五条悟歛起神色時看起來冷冽，卻有著令人信服的魅力。

　　夏油傑終於直直地看向了他的眼睛。

　　「所以你就不要再找人打架啦！看到你被打，小天使我很不好受的。」眼見氣氛好了不少，五条悟牽起了夏油傑的手。

　　夏油傑突然笑了出來。

　　「幹嘛？」

　　夏油傑方才的笑令五条悟尤其看不明白。

　　「你是因為我打架了才來救我，」夏油傑問，「那，如果之後我不打架，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

　　夏油傑到底是不是天界那些臭老頭捏出來剋他的？

　　五条悟的初衷分明是要夏油傑平安長大。按照對方矛盾的思考迴路，五条悟想要對方事事如自己的意太過耗神。既然如此……

　　「如果你想見到我，就喊我的名字吧。」五条悟半放棄地揉了揉夏油傑柔柔的、軟軟的、小小的指尖，「你可以站在天台，像是要和全世界坦白，嗯，像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告白，喊我的名字。」

　　五条悟在說一檔很古老、很古老的節目，夏油傑卻像是知道那過時的老節目般，抿著唇笑了。

　　沒有往下細想，五条悟交出了他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悟。」

　　「悟。」夏油傑開口，唇的開闔尤其自然，自然地像是喊過了許多、許多次，「請多指教了，我的小天使。」

想寫成長篇。夏油傑的人生和五条悟的生涯可以再次交錯，同時也不必為了曾經失去的而滿心後悔。最主要的是我太想看8歲小孩阿傑和阿悟一起玩了……至於這篇的夏油傑是不是只有8歲？嗯，Interes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