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回鄉,和兩位姊姊、哥哥在客家餐館品嚐道地客家菜,飽餐之後,二嫂拿出網路自學做的當令芒果慕思當作甜點,聚餐席間,氣氛輕鬆,大哥、二哥談到工作之餘上山到老家務農的種種,包括桂竹筍採得特多別,販售所得未受到新冠肺炎影響,及最近在又在山田間種了什麼農作。
未料,當天晚上大姊特別傳line,試圖解釋大哥席間說她之前未依約回山上採筍子「膨風」的指控,是因為考量採收筍子可以賣錢,當作大哥、二哥家族事務公費,擔心常去採影響公費收入,打消回鄉採筍的念頭,且事前有通知大哥不去採筍了,沒想到被大哥批評為「膨風」。
其實,看著大姊帶著被誤解口吻寫下來的抱怨字句,起初有點摸不著頭緒,現場,大哥東拉西扯閒聊,希望讓我們感覺他是歡迎妹妹們回鄉的,用詞可能直接些,但並未感受有責備語氣。
心想應是「膨風」兩字對大姊來說太沈重,可說真的,賣筍收入成為兩位哥哥公費來源,如果大姊常常回去採摘,反而會使得公費收入減少,大姊認為自己是為兄弟著想,卻被念「膨風」,而十分委曲,可以理解。
有時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且同一句話,每個人聽起來意思可能不一樣。
我感受到的是,大哥說明那句話是希望傳達他很大方,希望和妹妹共享祖產山坡地產出的農作物,大姊是擔心採摘太多,影響公費收入,出發點皆源自對彼此的好意,大哥一定沒想到隨口一句「膨風」,大姊聽進心坎裡過不去,只能勸大姊別想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