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派之後呢?

2022/06/12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Mary Cassatt(American1844~1926)
Realism/Impressionism/Post-Impressionism
(Nude Dark Eyed Little Girl with Mother in Patterned Wrapper)
Cassatt是一位很特別的畫家,我很喜歡她的粉臘筆速寫畫,在她女性視角所描繪的畫面中都灑上了一層朦朧的柔光,Cassatt的用色既帶著溫柔又盈溢著童趣,速寫的筆觸直覺且輕盈,蠟筆甚至能透出紙張原色,畫面氛圍安詳和諧,尤其是Cassatt畫筆下的母親與孩童,看得出來畫中的女性大多是農村婦女,也可以直覺地感受到農村母親的樸實單純和堅強,母女的關係親密無須強調便可在腦中留下深刻印象,相較於較富裕的家中通常會請保母照看小孩,母親和孩童的關係便不十分親密。
Paul Gauguin(French1848~1903)
Impressionism/Post-Impressionism/Primitivism/影響後來Cloisonnism 、Synthetism
(Where do we come from? What are we? Where are we going?, 1897-98)
這幅畫是Gauguin晚年為大溪地作的一幅巨大尺寸的油彩畫,大色塊油彩覆蓋於粗獷的麻布上更顯出野性無拘束的風格。一整幅畫由右到左呈現出人的一生,從剛出生的嬰兒到釋懷死亡的老人,表達出死亡是人生無可避免之事,左右兩角各作黃色分割區塊,模擬如同畫在金黃色牆的壁畫一樣,右角寫提詞,左角簽名,作畫內容也具有中世紀宗教畫的可敘述性,中央的人正採摘甜蜜果實,老人腳邊的白鳥抓著蜥蜴代表"無須言述",這些看似神秘的一個個畫面正回答著此畫題目的三個問句。
Edvard Munch(Norwegian1863~1944)
Expressionism
(Puberty,1894)
此幅作品描繪了一個少女,以尚未發育完全的乳房可以判斷出正值青春期,女孩略顯生澀的正坐於床沿,頗似並不熟悉如何裸身擺放姿勢的模特兒,而Munch則客觀的將畫面描繪出來,在這幅畫中,Munch充滿情緒性的筆觸用色、少女驚恐的眼神和背後幢幢的黑影都使觀者坐立難安。Munch病態時期的畫有一種獨特的綠,在這幅畫中的影子和背景都可感覺到這種綠,帶著缺乏了血液卻蠢蠢欲動的期待,只能合理的被使用在Munch的構思中,我覺得他的風格無法被歸類於任何派別。
Henri de Toulouse-Lautrec(French1864~1901)
Post-Impressionism/Art Nouveau
(Le Lit,1893)
這幅在床上的油彩混蠟筆畫是整組的系列畫,是Toulouse-Lautrec被一間妓院聘請去做一系列女性畫作時,得以近距離且長時間的觀察妓院中女人們的生活,令我吃驚的是一系列的Lesbian速寫畫,Toulouse-Lautrec以小費買通同性戀女人們,在她們行歡時在旁作速寫畫,他畫中的女人們並不像在工作接待客人時的矜持和嬌媚,相反的,是大喇喇且生活化的展現最輕鬆的一面,全然不造作。Toulouse-Lautrec以油彩草稿式的快速上完畫面底色及明暗後,二層再以短筆觸油彩或蠟筆強調局部和增添畫面質感,同時可以看見Impressinism於色彩概念上對他的影響。
Georges Rouault(French1871~1958)
Fauvism/Expressionism
(Two Nudes,1905)
Rouault年輕時候的畫不像他身邊常接觸的Fauvism畫家那樣熱情的膨脹,我比較注意他這一時期常畫的裸女題材,深藍色充滿野性的線條並沒有使得瀟灑,反而憂鬱得沉重,裝點式的紅色筆觸也絲毫沒有給兩位側目而視的裸女增添活人的氣息,相反的,顯現出一種詭異的臨場親暱感,反而想讓觀者保持距離,妓女的形象對Rouault來說就是如此可恨、凌亂和墮落。比起晚年宗教氣氛濃重的厚塗油畫,這樣直覺的揭露表達更令我震驚。
František Kupka(Czech1871~1957)
Orphism/Futurism/Abstract art
( Family portrait, 1910)
當我第一次看見這幅畫時,就被他的強烈色彩對比給吸引了,Kupka的畫面綜合了好幾個乍聽起來衝突的風格,在人的面部大膽的用上草綠色,也只有受到Fauvism影響的畫家能如此毫無顧忌的下筆,畫面前景和背景草皮亂中有序的色塊又受到Vienna Secession的幾何裝飾風格影響,可以看見他一直不斷在嘗試各種風格。這是Kupka中期的作品,相對於早期Symbolism的階段來說,他畫面中的顏色已經形成具有律動感的單一主體了,同時也在持續發展結合音樂性的Orphism風格,雖然他一直不想讓自己被歸類為任何畫派,我非常喜歡他實驗性的創作還有一些諷刺小畫。
藤田嗣治Tsuguharu Foujita (Japanese-French1886~1968)
Expressionism/Magical Realism/Ecole de Paris
(膜拜,1962)
會得知藤田嗣治這位畫家是因為閱讀了李仲生的介紹,台灣東方畫會成員的共同老師,曾經在赴日留學時在東京前衛美術研究所中受教於藤田嗣治,藤田嗣治的教學方式與風格也深深影響台灣的前衛美術範疇。剛開始喜歡上他的畫也是因為那無數個肌膚吹彈可破的裸女像,雖頂著金髮卻瀰漫浮世繪的氛圍,還有二戰後轉變成描繪眼神空洞的女孩和娃娃呈現出的極致詭譎也深嵌腦門,但藤田嗣治一生中最令人疼惜的畫題階段卻是在老年時候,畫中釋放著此前於他的畫中缺乏的、絕無僅有的寧靜與安詳,宗教使他找到軀體以外的心靈歸屬,是這位畫家最令我感動的生命階段。
Oskar Kokoschka(Australian1886~1980)
Expressionism/der Sturn/Naïve art/Vienna Secession
(Alma doll,1919)
會知道Kokoschka是因為當時在藝術專欄看見的Alma Maria Schindler,也就是Kokoschka的情人,是他年少時的靈魂伴侶,也是成名畫作《Bride of the wind》的女主角,最後也傷他的心最深。當我看見這件Kokoschka因和Alma分開後傷心欲絕而激動創造出的人體Alma像後,深刻的被他的執著和癡情震驚了,詭異與魔幻的情感凝聚在這副軀體之中,究竟是愛意還是恨意呢?往後也有像《Self-portrait with doll》主題的油畫創作,大色塊的筆觸將畫家與娃娃分割得支離破碎,令人毛骨悚然。慶幸的是,Kokoschka的晚年找到自己的生命伴侶。
常玉Sanyu (Chinese-French1895~1966)
Ecole de Paris
(萬物靜觀皆自得)
其實當我第一次看到常玉的畫時,以為是哪個現正外國熱門畫家,因為畫賣得好不斷創作著重複主題作品,後來才知道這是一位身在法國晚年一貧如洗的中國畫家所作,而畫中的花正象徵著他自己,是為自畫像。常玉的花有一種任性,獨自燦爛綻放的感覺,與背景的單調形成對比,孤芳自賞的鮮花好似宣揚著自己不屑於凡塵瑣事,與同時期赴法的徐悲鴻等人抱著改革國家的決心不同,常玉好似赴法度假一般,最終也永遠沉睡在異鄉,而他的花依舊無視時間的推進高傲亭立於畫中,孤獨而純粹。
Balthasar Klossowski de Rola,Balthus(Polish-French1908~2001)
Realism/Expressionism/Surrealism/Metaphysical Painting
(The turkish room,1963)
這幅畫整體畫面氛圍不同於Balthus其他畫作,他的畫常描繪思春期的少女,天真的眼神中帶著叛逆,略顯淫穢的畫面布局使觀者享受窺視感的腦內衝擊,不同於當時主流的畫派。但這幅描繪Balthus的第二任老婆日本畫家出田節子的畫,不僅表現出他對女性體態美的迷戀,還能感覺到夫妻的日常、輕鬆的氛圍,當然,以客觀的構圖布局輕輕包裹著無盡慾望的幻想是他最擅長的,他也一直不吝於表露自己的性癖,土耳其風格的房間是當時Balthus為Medici別墅工作時的其中一個房間。
Samou
Samou
這裡是我的藝術史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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