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寫《搜神記-三王墓》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9 分鐘
一切以原作為主,此篇純屬虛構
楚干將莫邪為楚王作劍,三年乃成。 王怒,欲殺之。 劍有雌雄。 其妻重身當產,夫語妻曰:「吾為王作劍,三年乃成。 王怒,往必殺我。 汝若生子是男,大,告之曰: '出戶望南山,松生石上,劍在其背。 '“於是即將雌劍往見楚王。 王大怒,使相之。 劍有二,一雄一雌,雌來雄不來。 王怒,即殺之。

客棧裡,有兩個人對坐著,一邊閒聊,一邊飲酒。

他們彼此不認識,只是恰巧坐在一塊,幾個時辰後,又會變成了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欸,你聽說了嗎?」穿著青衣服的人忽然開啟了新的話題。

「什麼?」另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啜了一口酒,漫不經心地回著。

「聽說大王得到一把寶劍。」

「寶劍?」

「是啊,純青透明,就像冰一樣,可漂亮了。」

「那麼,你可知鑄劍人是誰?」

「是干將。」

「干將?那個首屈一指的鑄劍人?」

「就是他。」

「哇,可惜了。」

「怎地可惜了?」青衣人不解。

黑衣人笑了起來,他放下酒杯,直直地看著對坐的人。

「咱大王可是出了名的疑神疑鬼,干將既有能力幫大王鑄劍,難道大王不怕有心想要造反的人也請干將鑄劍?與其放著這個禍患,不如趁早除掉,所以干將這回,怕是要完囉。」

「這…這,可是干將他立了大功啊,大王總不至於要他的命吧?」青衣服的人驚愕。

黑衣服的人又笑了,這回的笑容,帶了點不屑和輕蔑。

「君要臣生,臣便生,君要臣死,臣便死,是生是死,都是由大王決定的,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哪能多嘴呢?」說完,黑衣服的人從衣袖裡掏出些碎銀子,用指尖輕巧的放在桌子上,然後站起身,毫不猶豫地往客棧外走去。

夜晚的黑很快就將他單薄蕭瑟的身影吞噬得一乾二淨。

隔天,一道消息傳遍了滿街。


鑄劍師干將,以己身的血飼了大王新得到的寶劍。


黑衣人站在群眾裡,沒有像旁人那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又或是不敢置信,他只是冷冷地笑了聲,然後旋身,和眾人不同的方向離去。

他們大王,他怎麼會不了解呢?

功高震主,干將本該就要知曉這點,而他,也早該要清楚。

可惜,他們即使了解,仍然躲不過註定的宿命。

干將成了亡魂,而他,也落得了家破人亡,終日漂泊的下場。

但,與其這樣繼續流浪下去,他還不如做些什麼。

他們的大王好大喜功、善戰、殘酷無仁、草菅人命,苛收稅務,滿城的百姓民不聊生。

這樣的人,配叫做大王嗎?

他覺得不配。

為民除害也好,報仇也罷,又或者是多管他人閒事,做一名俠義之士,大王的這條命,必定得栽在他手上。

只是,他傾家蕩產,沒有像樣的武器,他也找不到一個契機,能夠做出這件事。

罷了,他暫且先忍忍吧,聽聞干將的妻子即將臨產,或許那個孩子,能夠改變什麼。

他如此的想著,抬起頭看著即使距離很遠,還是能夠看得到的宮闕。

就讓你,再當幾年的大王吧。

他握了握拳,再度踏出步伐,這一次的方向,是干將的老家。

王夢見一兒眉間廣尺,言欲報仇。 王即購之千金。 兒聞之亡去,入山行歌。 客有逢者,謂: “子年少,何哭之甚悲耶?” 曰: “吾幹將莫邪子也,楚王殺吾父,吾欲報之。” 客曰: 「聞王購子頭千金。 將子頭與劍來,為之報之。 “兒曰: ”幸甚! ” 即自刎,兩手捧頭及劍奉之,立僵。 客曰: “不負子也。” 於是屍乃僕。

二十年的歲月,彷彿眨眼就過了。

他仍穿著黑衣,他的身形仍然消瘦單薄,他的容顏未老去一分,同樣的,他復仇的心,從未變過。

縱使他身處離京城有幾十里的樹林裡,他仍然悉心的蒐集有關大王的大小事。

這陣子,大王總是頻作噩夢。

夢裡,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年揚言要殺了大王。

他總覺得,自己知道那個少年是誰。

防患未然,大王重金懸賞,希望能抓到夢裡的少年。

他覺得好笑,冤有頭債有主,大王枉殺了那麼多條命,早該知道總有一天會被人找上的,不是嗎?

黑衣人嘆了口氣,他隨手撿起一根乾枯的樹枝在土上畫了幾筆,心中的計畫大概有底了。

現在,只差了一個契機。

倏然,他的耳朵靈敏地捕捉了一絲細微的聲音。

他將樹枝折成兩半,扔回地上,站起身往聲音來源走去。

繞過幾棵大樹,他看見了一個少年。

少年身穿青衣,背了一個劍匣,他面目清秀,眉間夾雜著復仇的決心和一絲的猶疑。

有點有趣。

這個少年,此時就是被懸賞的對象。

也是他等了二十年的契機。

他走上前去,看著少年警戒的瞪著他。

雖是警戒,可是眼神裡卻帶著害怕。

這樣的人,是無法成功復仇的。

他在心底嘆了口氣,看來還是得他親自動手了。

他開口說:「你離開吧。」

「你是誰?」對方警惕地問。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知道你,你是干將的兒子,要來替你父親報仇,只可惜,大王早已在夢中見了你,要重金來捉拿你。」

對方呆了呆,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

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最佳寫照。

「如果你肯給我兩樣東西,我便幫你報仇。」

「什麼東西?」

「你的頭,和你的劍。」

他要看,這個人的決心,究竟堅不堅定。

見對方沒有開口,可是神情多了點疑惑,他又說:「你若真要報仇,就信我。信我,就給我那兩樣東西,不信我,那就回家吧。」

「但是…你為什麼要幫我?你認識我?還是認識我的父親?」

「我一直都認識著你,一如我認識你父親那樣。但我並不是幫你,而是在幫我自己。報仇這件事,本就是我該做的。」

他早該做的,只是他當時遲疑了,所以才落得這樣的地步。

他的話有某種魔力,讓對方的那點疑心消逝殆盡。

青光一閃,剛才還和他說話的人,此時已經人頭掉落。

就如當年他所親眼見到的場景。

見眼前的身體仍然直挺挺的站著,他接過對方的劍,拾起頭顱,看著上頭那雙大睜的眼睛,輕聲地說:「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

這句話,像是在對對方說,也像是對自己說。

下一秒,那具無頭的身體『啪答』一聲,倒地了。

他將頭放進隨身攜帶的布包,背起劍,踩著步伐,離開他待了二十年的樹林。

二十年前的計畫,終於能實踐。

客持頭往見楚王,王大喜。 客曰: “此乃勇士頭也,當於湯镬煮之。” 王如其言煮頭,三日三夕不爛。 頭踶出湯中,踬目大怒。 客曰: “此兒頭不爛,願王自往臨視之,是必爛也。” 王即臨之。 客以劍擬王,王頭隨墜湯中,客亦自擬己頭,頭復墜湯中。 三首俱爛,不可識別。 乃分其湯肉葬之,故通名三王墓。 今在汝南北宜春縣界。

望著這金碧輝煌的宮殿,他不禁冷笑了起來。

這可都是用人民的血汗錢堆砌起來的啊。

他今日來為民除害,來日會有他的紀錄,在這茫茫的歷史海裡浮沉嗎?

他握了握劍匣的背袋,走了上去。

向侍衛說明了來意,在等待侍衛去稟報的時間哩,他一直在思考,什麼時候要向大王揮下那一劍?

一次,他只有一次的機會。

錯過了,他不僅賠上自己的性命,人生中最後一件,也是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永遠也完成不了。

他被請去面見大王。

看見那個既可恨又熟悉的人,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前去殺了他。

見到面後才發現,他根本無法冷靜的思考,因為滔天的恨意淹沒他岌岌可危

的理智。

怨恨,是無法隨著時間而消弭的。

他婉拒了大王的重金,並提出要求:「此人不凡,懇請大王准許以湯煮頭。」

大王應允了。

如此的無知。

他在心中狠狠鄙視了高高在上的大王。

他將投放入了湯鍋裡,開始攪拌著。

他看著一直不肯沉進湯裡,眼睛大睜的頭,在心裡念了一句: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完成這件事的。但那之前,你可不能爛掉。」

也許對方真的聽到他的請求,煮了三天也沒見到頭有一點腐爛。

反而一直在湯上跳跳跳。

因為此事,大王似乎十分心浮氣燥。

也是,想殺自己的人始終爛不了,瞪著眼在他的宮殿上,要換做他也受

不了。

他對大王說:「此頭不爛,懇請大王前往一看,相信依大王的氣魄,定能壓住

此人的邪念。」

被頭擾亂得心神不寧的大王沒有多想,糊裡糊塗地照著他的話去做了。

看著在自己面前毫無防備的人,他再度冷笑了聲。

「蠢蛋。」隨著自己的喃念,他舉起劍,毫不猶豫地往大王的頸部削下。

一瞬間,滿宮的侍衛和婢女全都傻眼。

電光火石間,他一個反手,用力的削下自己的頭顱。

他才不要被這些宮人抓住,光天化日下被處決呢。

在他的頭滾進湯裡的前一秒鐘,他和少年的頭顱對到眼

『此事已了,你可以爛了。』

失去意識的剎那,他看到了對方頭的最邊角,有了腐爛的跡象。

因為三顆在湯裡翻滾的頭已經面目全非,分不清誰是誰,人們只好將他們合

葬在一起,並稱其墓叫三王墓。

他總算也是在這茫茫歷史海中,留下一個位置了。

留言
avatar-img
留言分享你的想法!
四季初石-avatar-img
2022/06/24
好精彩!!雖然沒看過原作(汗顏),可是馬上就能進入世界觀和感受到人物彼此間的張力。古風好好看~~
璃璃-avatar-img
發文者
2022/06/24
謝謝稱讚!! 其實在寫這篇之前我也沒看過原作(還敢說😢 這是我第一次改寫這樣的作品,可能還沒辦法拿捏的很好,多有指教的地方 感謝您願意看完~🥰
avatar-img
璃璃的沙龍
52會員
116內容數
一些創作的掉落,外加閒聊自己的生活點滴。
璃璃的沙龍的其他內容
2025/01/09
這是一個關於仙門世家少家主佟風與殺手家族女兒司徒薰兒愛情故事,以及他們因家族聯姻與命運安排,而經歷的悲歡離合與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
Thumbnail
2025/01/09
這是一個關於仙門世家少家主佟風與殺手家族女兒司徒薰兒愛情故事,以及他們因家族聯姻與命運安排,而經歷的悲歡離合與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
Thumbnail
2024/04/03
晚上,SMILE咖啡廳。
2024/04/03
晚上,SMILE咖啡廳。
2024/04/02
陳禹沁發燒了。 也是,昨天她就那樣毫無防備的走進大中淋雨,加上她最近身體欠佳,不發燒才怪。 盡管身體不舒服,陳禹沁今天還是選擇準時上課。
2024/04/02
陳禹沁發燒了。 也是,昨天她就那樣毫無防備的走進大中淋雨,加上她最近身體欠佳,不發燒才怪。 盡管身體不舒服,陳禹沁今天還是選擇準時上課。
看更多
你可能也想看
Thumbnail
大家好,我是一名眼科醫師,也是一位孩子的媽 身為眼科醫師的我,我知道視力發展對孩子來說有多關鍵。 每到開學季時,診間便充斥著許多憂心忡忡的家屬。近年來看診中,兒童提早近視、眼睛疲勞的案例明顯增加,除了3C使用過度,最常被忽略的,就是照明品質。 然而作為一位媽媽,孩子能在安全、舒適的環境
Thumbnail
大家好,我是一名眼科醫師,也是一位孩子的媽 身為眼科醫師的我,我知道視力發展對孩子來說有多關鍵。 每到開學季時,診間便充斥著許多憂心忡忡的家屬。近年來看診中,兒童提早近視、眼睛疲勞的案例明顯增加,除了3C使用過度,最常被忽略的,就是照明品質。 然而作為一位媽媽,孩子能在安全、舒適的環境
Thumbnail
我的「媽」呀! 母親節即將到來,vocus 邀請你寫下屬於你的「媽」故事——不管是紀錄爆笑的日常,或是一直想對她表達的感謝,又或者,是你這輩子最想聽她說出的一句話。 也歡迎你曬出合照,分享照片背後的點點滴滴 ♥️ 透過創作,將這份情感表達出來吧!🥹
Thumbnail
我的「媽」呀! 母親節即將到來,vocus 邀請你寫下屬於你的「媽」故事——不管是紀錄爆笑的日常,或是一直想對她表達的感謝,又或者,是你這輩子最想聽她說出的一句話。 也歡迎你曬出合照,分享照片背後的點點滴滴 ♥️ 透過創作,將這份情感表達出來吧!🥹
Thumbnail
「戴靡公子有禮了,公子的字、以及在貝合賽的急智也令人印象深刻。」雖然小強向來不喜歡社交場合,更討厭說場面話,但要說起打官腔可是不輸人的。 戴靡笑了,是那種邪魅的笑,那種會讓人想要跌進他笑容裡、迷失在他眼神裡的笑。 小強心想:如果我是個女人,或者我對男人有興趣,現在應該已經放棄抵抗直接投降了。
Thumbnail
「戴靡公子有禮了,公子的字、以及在貝合賽的急智也令人印象深刻。」雖然小強向來不喜歡社交場合,更討厭說場面話,但要說起打官腔可是不輸人的。 戴靡笑了,是那種邪魅的笑,那種會讓人想要跌進他笑容裡、迷失在他眼神裡的笑。 小強心想:如果我是個女人,或者我對男人有興趣,現在應該已經放棄抵抗直接投降了。
Thumbnail
此劍不過六尺,單刃開鋒。夕陽照映下,卻毫無白鐵光輝,反而是碳黑夾雜著黃棕色的紋理,讓人摸不清是甚麼材質。劍刃倒也鋒利,連閱劍無數的大俠,都不敢輕易試鋒。 「此劍以茶而鑄」「據傳人血滲入茶中,不能洗去。若以清泉澆灌,則流出帶血普洱,飲盡,得與命喪此劍之亡魂相會.....」
Thumbnail
此劍不過六尺,單刃開鋒。夕陽照映下,卻毫無白鐵光輝,反而是碳黑夾雜著黃棕色的紋理,讓人摸不清是甚麼材質。劍刃倒也鋒利,連閱劍無數的大俠,都不敢輕易試鋒。 「此劍以茶而鑄」「據傳人血滲入茶中,不能洗去。若以清泉澆灌,則流出帶血普洱,飲盡,得與命喪此劍之亡魂相會.....」
Thumbnail
課堂作業 改寫《搜神記_三王墓》 以刺客的視角進而改編,稍微加點自己的設定 一切以原作為主,此篇純屬虛構
Thumbnail
課堂作業 改寫《搜神記_三王墓》 以刺客的視角進而改編,稍微加點自己的設定 一切以原作為主,此篇純屬虛構
Thumbnail
好澀的茶 一句輕嘆融入濃厚的霧氣中,輕飄出窗。 眼前蒼茫的白霧圍繞了整座木屋,再延伸出去是有如雲龍盤旋在上的青竹林。 這樣的山景,不見遠天。 缺了一角的陶杯被我置於桌上,淺褐的茶湯折射著晨光映出我的容貌,歲月並未在我堅毅的臉留下太多痕跡。 這隻手,曾握著青銅刀斬過多少人的性命?
Thumbnail
好澀的茶 一句輕嘆融入濃厚的霧氣中,輕飄出窗。 眼前蒼茫的白霧圍繞了整座木屋,再延伸出去是有如雲龍盤旋在上的青竹林。 這樣的山景,不見遠天。 缺了一角的陶杯被我置於桌上,淺褐的茶湯折射著晨光映出我的容貌,歲月並未在我堅毅的臉留下太多痕跡。 這隻手,曾握著青銅刀斬過多少人的性命?
Thumbnail
黃山頭過~綠山頭,師父黑頭~變禿頭,呀哎呀呦~~嘿伊呀呦~~小小月亮看大大月圓,年年失約害天天失眠,一個在呦~黃山上,一個在城裡~
Thumbnail
黃山頭過~綠山頭,師父黑頭~變禿頭,呀哎呀呦~~嘿伊呀呦~~小小月亮看大大月圓,年年失約害天天失眠,一個在呦~黃山上,一個在城裡~
Thumbnail
夢露‧史──30歲、東大陸出身、與生父同樣隸屬斬門的修劍士,自小對劍技獨具慧根,實力在同輩也是顯目地突出,當時被奉為新生代最強劍士的夢露並未因此自我膨脹
Thumbnail
夢露‧史──30歲、東大陸出身、與生父同樣隸屬斬門的修劍士,自小對劍技獨具慧根,實力在同輩也是顯目地突出,當時被奉為新生代最強劍士的夢露並未因此自我膨脹
Thumbnail
  想著一門之隔就是大名鼎鼎的葬劍居之主,楚天闊早沒了先前的失落,神情看上去反而有些緊張,愣愣地看著木門,竟忘了去推門。至於熟門熟道的慕無徵,仍舊不放心月兒身體,手搭在她腕上輸送真氣,沒有停止的打算。   就在這時,柳行之邁步向前,推開了房門,率先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普通的書房。   普通到主人
Thumbnail
  想著一門之隔就是大名鼎鼎的葬劍居之主,楚天闊早沒了先前的失落,神情看上去反而有些緊張,愣愣地看著木門,竟忘了去推門。至於熟門熟道的慕無徵,仍舊不放心月兒身體,手搭在她腕上輸送真氣,沒有停止的打算。   就在這時,柳行之邁步向前,推開了房門,率先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普通的書房。   普通到主人
Thumbnail
(十七) 硬撐不住他只能卸了力朝一旁滾去,激起一陣飛沙 鬼面將軍冷哼一聲,「哼!真是狼狽啊!曾經那樣仗勢凌人現在也不過是隻在沙地打滾的喪家犬。」 說完提劍欲劈,朝暘卻忽然橫出一手攔住他,「你等等!先歛氣!鬼面你氣海有損不能再繼續運轉氣勁了──」 鬼面將軍的雙目變得赤紅,卻一把推開朝暘,「朝暘你別再攔
Thumbnail
(十七) 硬撐不住他只能卸了力朝一旁滾去,激起一陣飛沙 鬼面將軍冷哼一聲,「哼!真是狼狽啊!曾經那樣仗勢凌人現在也不過是隻在沙地打滾的喪家犬。」 說完提劍欲劈,朝暘卻忽然橫出一手攔住他,「你等等!先歛氣!鬼面你氣海有損不能再繼續運轉氣勁了──」 鬼面將軍的雙目變得赤紅,卻一把推開朝暘,「朝暘你別再攔
追蹤感興趣的內容從 Google News 追蹤更多 vocus 的最新精選內容追蹤 Google 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