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一種狀態,而不是一個答案。
和孩子一起書寫,最為難的不是「寫」做為工具或者技巧地被執現,而是找到讓孩子覺得自己被理解的文字,成為祈使,甘願的臣服於生命對自己的召喚。
「我要在我也同意的敘述裡」藉由書寫去擴張心裡的那份自由,在書寫裡自由,然後帶回到生活。
因為我已放棄一切,等待世界將我吞噬。
雨如同強烈的風一般襲捲而來,萬物都四處逃竄,我孤獨的站在雨中,我不逃我不躲,只知等待。
好希望這場雨能無止盡的下,直到世界的崩壞與結束。可罪孽的一生就會就此結束嗎?
不用想了,妳的結束只不過屬於妳,世界依然轉動他們的,一切都還與自己奔跑,困在自己專屬的牢籠。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人們竭盡全力而付出,可為何我還是陷入旋渦,陷入無底的黑洞。可笑的在心裡吶喊著什麼,儘管知道不會有人來也沒有人能撬開那看似美麗耀眼的冰山。就算有那也只是恰好路過,就算有那也只是恰好錯過,就算有人向妳伸出雙手,妳也只會擔心身上的污濁弄髒了他。
所以就此結束吧!
直到不再有理由留在此時。
(寫自 藍方若《我在雲朵上散步》)
#仙姑書寫
#用文字認識你的心
相遇以前,文字就住在我的身體裡了。
女孩想談的是這個,談的方式是寫,在寫出來以前,她的話語聲線活潑,人也如其音自在灑脫,是會走在眾人的最前面,大聲唱歌也無忌眼光投射於己的自由且快樂,誠如我們進行的書寫,但女孩的文字版本,是另一張面容,另一場別於自己的人生。
心裡有話的時候,我半夜也會爬起來寫。
女孩並不識自由書寫,在她來以前,她或許對我們寫作課堂的想像是寫作文,但她還是來了,無論以何者做為出口,總之她攔不住自己了,她現在就要綻開,像那些夜裡總不會放過她的開花,在文字裡皮開肉綻,痛也暢快的,我們很容易視作青春,就放等它自己傷口癒合。
可傷會留疤,刻在心裡的,總是羞於見人。曾經和孩子談過,關於和自己最舒適的距離,便是能和自己的羞恥相處的程度成正比。但女孩的羞,怯的成份多一點,她對自己的認識是,手伸去被救以前,還在想著可能濺起的水花,會弄髒對方的衣裳。
但女孩自己會這樣看待要援救的人嗎?飛蛾撲火似的想把所有黑暗一次擰熄為透明,透著翅膀裡的光,都有真知灼見,鑿到冰山的最底,給我一個對世界心甘交付出自己的理由,女孩想自己是光明正大而抬頭挺胸的。
沒有什麼好抬不起頭的,儘管是一個簡單筆畫的字,被誤用了多年,幸福的幸總寫成上長下短,但幸福卻從來沒有短少,反而益受連年。經年累月起富裕的額度,能揮霍卻選擇善加使用,分享給身邊所珍視在乎的人。
那自己呢?寫下沒有停留理由的女孩,又在世界中尋找著什麼?對何眷戀卻又無法大方承認。抑於心的沒有答案成為遺憾以前,女孩提起文字,朝自己澆一場大雨,淋漓的都是她想好好酣暢活一回,做喜歡的自己,也被自己所喜歡的人喜歡的決心。
都交付文字了。
書寫留底記憶,說的浪漫一點,是替女孩收好,而她可以安心的全部忘記。忘記這些曾在生命裡發生的難,盡了全力仍有無法言由衷的苦澀,通通交到文字裡,寫下就像燒滅,是脫去舊皮的火吻,而紋上新的魂。在新的皮囊裡,用原來的名,再進一場人生,這次要堂堂正正、不卑不亢,因為我值得。
書寫從來都是被動的,唯有主動去寫的人,推進了改變,而改變了自己閱讀的觀點、聆聽的角色,以及渴望成為的人生。女孩就是那朝自己揭竿的人,要獨立就要先革自己的命,因而女孩拿起筆,毫無保留的寫下這些,成為生命的歷史,而她站在自己這座尚不滿二十的年輕古蹟裡活。
活著要喜歡也要歡喜。
女孩的文字,長長偶有暗暗的灰燼裡,她為自己照進光,點亮臟腑裡帶來通明。通曉天意,明心見性,這不是一場書寫所能帶來的,是女孩在那些漫長無盡的靈魂暗夜裡,一次次寫下對自己生命的提問與回答,然後鞏住自己,走來已有餘裕回望的這裡。
謝謝女孩為寫作課帶來的,在人生裡書寫,而不只是存在於,一堂寫作課而已。
小文青,把寫作帶進生命,讓孩子帶著書寫長大,長成自己同意也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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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夏。自由書寫營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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