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樹

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原文(出自日本作家新美南吉的作品)

一隻鳥兒和一棵樹是好朋友。鳥兒坐在樹枝上,天天給樹唱歌。樹呢,也天天站著聽鳥兒歌唱。
日子一天天過去,寒冷的冬天就要來了。鳥兒要離開樹,飛到南方去。
樹對鳥兒說:「再見了,小鳥!明年你再回來,還唱歌給我聽。」
鳥兒說:「好。我明年一定回來,給你唱歌。請等著我吧!」鳥兒說完,就向南方飛去。
春天來了,原野上、森林裡的雪都融化了。鳥兒又回來找她的好朋友了。
可是,樹不見了,只剩下樹根留在那裡。
「站在這裡的那棵樹,到什麼地方去了呢?」鳥兒問樹根。
樹根回答:「伐木人用斧子把它砍倒,拉到山谷裡去了。」
鳥兒向山谷裡飛去。
山谷裡有座很大的工廠,鋸木頭的聲音「沙--沙--」地響著。鳥兒落在工廠的大門上。她問大門:「門先生,我的好朋友--樹在哪兒,您知道嗎?」
門回答說:「他被機器切成細條,做成火柴,運到村子裡賣掉了。」
鳥兒向村子裡飛去。在一盞煤油燈旁,坐著個小女孩。鳥兒問女孩:「小姑娘,請告訴我,你知道火柴在哪裡嗎?」
小女孩回答說:「火柴已經用完了,火柴點燃的火,還在燈裡亮著。」
鳥兒睜大眼睛,盯著燈火看了一會兒。接著,她就唱起去年唱過的歌給燈火聽。
唱完歌,鳥兒又對著燈火看了一會兒,就飛走了。

續集(自己改編再續)

鳥兒沒有想到要飛去哪裡,飛到離燈火不遠的隔壁屋頂上發呆。
等到天黑了,看見燈火燒熄,同時,天空開始下雨了,鳥兒離開村子,飛去森林裡躲雨,樹中傳來青蛙的歌聲,鳥兒尋找聲音的來源,找到了唱歌的青蛙。
青蛙看見鳥兒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唱歌?」
鳥兒低下頭,沒回答。
青蛙見鳥兒低頭沒回答,於是,開始唱歌起來「嘓--嘓嘓嘓--嘓嘓」。
鳥兒抬頭,睜大眼睛盯著青蛙看了一會兒,跟著唱歌起來。
直到雨停了,青蛙要離開回窩睡覺。青蛙問鳥兒「你要飛去哪裡?」鳥兒搖頭
「那你跟白雲旅行吧。」青蛙繼續說,並指著天空。
鳥兒點頭說:「謝謝你。」說完就飛上天空。
「我可以跟你一起旅行嗎?」鳥兒問白雲。
「好啊,你跟我同行吧!」白雲與鳥兒相伴旅行,白天和夜晚交替,飛過山脈、河流、草原,最後來到森林,正值冬天期間。
鳥兒跟白雲說「謝謝你讓我跟你同行,我要離開了。」
白雲回答「我也是,再見。」
鳥兒跟白雲揮手,飛去曾經是一顆樹和一隻鳥兒共有回憶的樹根,鳥兒依靠樹根旁邊睡覺了,不會再飛走了。
天空開始下雪了,雪覆蓋樹根,同時覆蓋鳥兒。
「小鳥,我想再次聽你的唱歌,唱歌給我聽吧」樹對鳥兒說,鳥兒醒過來,發現好朋友在這裡。
鳥兒說:「好。現在就給你唱歌聽。」於是,鳥兒唱歌起來。

後記

續集改編的發想過程,我左思右想,想不到要寫什麼,有一天,我坐公車還在想著怎麼寫,想著想到發呆,雙眼看著窗外風景不斷變換,我的心思卻飄走了,飄到我變作鳥兒。
我是鳥兒,我有一雙翅膀可以飛向我想去的地方,我飛越高山,低空飛過海面,甚至是飛向雲海,遇見彩虹橋,我在旅行,飛行過程中,我雖然孤獨,但有遇見不少動物,甚至跟著白雲一起旅行。
我有一個好朋友是樹,曾經承諾過要唱歌給樹聽,但樹離開了,我儘管追著樹的踨影,儘管他不在了,不管我旅行去過那些地方,最終還是選擇回到樹的根地,因為那是我和他共同回憶,是的,我很傻,但我知道鳥的一生是很短暫,不如選擇跟樹一起走吧,至少我可以跟他訴說我去過哪些旅行,遇見怎麼樣的動物,甚至是唱歌給樹聽,對我來說是簡單的幸福,很足夠。
公車快到目的地,我的心思被拉回到現實,驚覺我的眼眶不知道為什麼多出了淚珠,也許是那隻鳥的情感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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