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

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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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溫暖的家

家,溫暖的家

走著,走著。

是回家?還是離家?

嘿,有時還真無法確定。

上成功嶺當兵,算是頭一回離家。 那年,年輕。快樂刺激多,挫折傷感少。行李一扛,離了家,好多新鮮,好多刺激,下回,還想離家,想離得更遠!

上大學,到臺北,行囊簡單,心思也不複雜,要去當大學新鮮人,有著超級新鮮的感覺。 那時,家的意義,像是部提款機,因為得回去要錢買飯吃。 其他時候,家只是個模糊的一棟舊屋,住著幾個親人的地方。

外島服兵役,一年半的鹹味海風把原家的味吹散了。留守看家、回家就寢,在家自修,家,指的是官兵宿舍。部隊長官是家長、是父母,部隊同仁是同袍、是弟兄。部隊移防、職務調動,人到哪,哪就是家。 離家,注意,未事先報備不可外宿。

偶因工作及旅遊的關係,在國外某些地方短期待過數天或數周,那種「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失落感確實會與時俱增,待工作及假期一結束,立刻直奔機場,回家,一解鄉愁!

送長輩離家,他們去了另一空間。臨終,將陽間一切錢財事物交待給陽世子孫,清理完了,打上句號,清理不完,打上問號。爾今爾後,陰陽兩隔,他們回老家去了。

人到異鄉,久了,就沒什麼異不異同不同的問題,而會成了另一個家鄉!異中求同、同中存異。 不願被他人同化,也不想同化他人,無妨,人不親土親,久了,熟了,那就是家。

地方待久了,會認識朋友,熟悉環境。那種深根固蒂的根葉枝椏纏人,想跑都跑不掉,才跑,想想,還是回去吧,它已一個家了。

“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家的狗窩”,家是溫暖的。一離家,就必會想家。一個家,每次的離開,都挺沈重的。用久了的家具、用品、器具、每樣都沈都重,更別說心情了。

似乎,人出生後便注定了不停的回家,不停的離家,難以想停就停。只是,每次才說要離家,心情就再次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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