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外故,
道邊芳草碧,
連天晚風拂,
柳笛聲,
殘夕陽⋯⋯
像是生怕我沒聽到,巴布亞布豬嚎般的高吭,又大聲朗誦了一遍。與其說他是在背朗,不如直接說他是在叫!不對,這歌詞,好像又那裡不太對?
我笑出來,道:「巴布亞布你這是歌詞吧?念得好難聽啊!而且是不是那裡念錯?」
我想起了,這應該是李叔同的《送別》,一首古老遙遠的民國歌謠: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 ,
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這「天之涯,地之角」在這裡倒是好應景啊!
李叔同當年在杭州師範教書時寫的這首詞,只要有華人,只要是離別,每逢離別前還是離別後,人在孤單旅途時,總會唱起這首歌。
前幾年游秦皇島,路過天津時,住過海河邊的Banyan Tree 。我也見過那大門石牆上刻有這首歌詞。酒店門口刻這詞,有點意思,可能感慨人生如逆旅,大家同是行路人。說真的,當時看了還真沒有現在這種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