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打開房門的瞬間,她的家人見狀險些沒昏倒,只因為女孩右手邊滾落著一把美工刀,而左手的手臂上滿是割傷的痕跡,還流淌著鮮血,地面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血滴,看著觸目驚心。(未完待續)
某人的目光隨著小說內容看到頁面最底端之後,暗自驚叫不妙。
“她什麼都知道了...”此時此刻,鍾承勉感覺自身的血液像是被抽乾了,又像是在倒行逆施般地迴流。
他的嘴唇泛白,面無血色。
停駐在手機頁面上的手指微微地在顫抖著。
鍾承勉彷彿聽見了來自地獄的喪鐘,每敲響一聲,皆是在倒數自己的死亡。
是現在就過去找她坦承了結這一切?
還是咬死不認,裝傻到底?
分分秒秒,他的內心舉棋不定,千頭萬緒熬油般地煎著,熬著。
一夜過去,天也漸漸地亮了。
某人的方寸之間,也在睜眼之際有了決斷。
午休的時候,鍾承勉囫圇吞了幾口就將午餐解決完畢,說實在的,他也不是很餓。
踏上了幾個樓層,又拐了幾個彎,廣播社的招牌就落在了某人眼前。
“沈郁儂,外找!”
“現在有空麼?我有話對妳說。”
他們最終選擇站定在走廊上最偏僻的角落,鍾承勉因為緊張吞下了一口口水。
“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過來找我,只是沒有料到會這麼快。”她看著他,反倒是神色自若。
“雖然不曉得妳是她的誰,但是我還是想要同妳說一聲抱歉。”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沈郁儂連裝都不想裝了,直接回懟。“因為你該道歉的對象從來就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我明白,妳不待見我,也是應該的。”鍾承勉遞給她一張小紙條,上頭有他的聯絡方式。“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妳若是希望有個發洩的出口,我由著妳罵。”
然後,某人就走了。
隔天,鍾承勉沒有等到來自對方的訊息,大後天,依舊也沒有。
過了不知多少天之後的某一日,在他以為自己永遠等不到,準備萬念俱灰的瞬間,手機的螢幕介面隨著震動聲由暗轉亮了。
是一封來信提示。
啊,不對,震動的頻率是如此之密,毫不間斷,是一封接著一封。
“我壓根沒想過,有朝一日,我的小說會成為凌遲別人精神的工具。”
“當初,寫小說只是圖一個開心,因為是發自內心喜歡的事,所以才寫的。”
“如今,為了報復你,替閨蜜報仇,我在寫小說的時候,心中有的只是滿滿的恨意。”
“這和我當初寫小說的初衷背道而馳。”
“因為種種事情,我已經背離自己的初衷太遠太遠了。”
“你痛恨我的小說也好,忌憚也罷,都不會改變你曾經霸凌我朋友的事實。”
“她是個和我擁有相同愛好的女孩,我們在同一個寫作班認識,喜歡看書,也熱愛文字,本來有大好的前程在等著她,而你和你的那群人渣朋友卻親手毀了這一切。”
“她選擇自殺來了結被你們霸凌的痛苦,好在家人發現及時,經過醫生的搶救,這才保住了性命。”
“等我知道她自殺的事情之後,她人已經搬家了,我們從此失去了聯絡。”
“因為你,我失去了一個珍貴的朋友。”
“多年後的某日,我在某間咖啡廳看見你了,正確來說,是你和你的新朋友們。”
“那一天,我特意選在靠近你們的位置,也聽見你們的談話內容,我發覺你過得很好,好得像是我朋友受的那些傷不曾發生過一般,我當下其實可以一走了之的,只不過,我不甘心。”
“一個心有不甘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連我自己也不曉得。”
“你要不要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