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侄和嬸嬸

2023/02/13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世侄和嬸嬸
兒子回家過年,順便把兩隻貓咪「兒子」也帶來了。去年這時候,貓兒子才幾個月大,調皮搗蛋得很。我把他們安置在廚房,避免被12歲大的狗狗Jackie 欺負或傷害。狗狗每天會透過廚房的門玻璃觀看貓貓,時而好奇,時而怒吼,也不知心裏想些甚麼。
這次決定讓貓貓狗狗「共存」(應該不會「共赴黃泉」了吧),沒想到雙方真的可以和平共處,從除夕維持到元宵,無風無浪。
按輩份而言,兒子的「貓兒子」管我叫「爺爺」,那他們應該稱Jackie 為「嬸嬸」。所以一看見狗狗貓貓對峙,我就大聲說:「Jackie ,乖,你係嬸嬸哦,待世侄要好啲!」
「嬸嬸」好似聽得明,收斂了惡相,神情放鬆了。
不過兩隻「世侄」並不買賬,也無「敬老」之心,依舊在「嬸嬸」面前追逐扭打;「嬸嬸」在梳化閉目養神,他們竟旁若無人地跳上梳化,一躍而起越過「嬸嬸」的身體,穩穩地坐在梳化背頂,居高臨下俯視狗狗,眼神充滿著嘲弄。
「嬸嬸」年紀大了,一心一意躺平休息。對於「世侄」的挑戰眼開眼閉,無動於衷。
有時狗狗醒了,發現「世侄」在偷吃自己的乾糧,食完還偷飲自己的淨水,頓時「嗚嗚」尖叫起來。「世侄」知道「嬸嬸」不會跳梳化,便由得她生氣,吃完喝飽了,豎起長尾巴揚長而去。
「嬸嬸」也不是「省油的燈」。被我抱下之後,直奔貓咪的餐碗,埋頭把碗裏的剩食吃得乾乾淨淨。躲在角落的「世侄」看見這一幕,大大方方毫無反應,也許在想:「吃吧吃吧,吃光光才好呢,爺爺會買更好吃的!」這班傢伙,對爺爺麻麻的荷包毫無吝惜之心。
「世侄」回自己的家已一個禮拜。「嬸嬸」和我們都若有所失,好懷念這段時光。平時不愛上床的她,見我躺在床上,也把雙手搭在床沿,要求一起「攪攪豬」。
我想,「嬸嬸」一定以為「世侄」還在這裡,說不定正躲在被窩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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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的文革浩劫,眨眼五十年過去了。片言隻語的回憶回顧和緬懷,既可以紓緩我們的心結,又可以教育啟發我們的後代,防止悲劇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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