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日常 ⌘ Our daily life
這天夜晚,眾人於宿舍的諾大交誼廳當中話家常,神祕的 02 仍不見蹤影,而零三?她正忙著處理那場戰鬥留下的爛攤子,不管是遭到感染的叫龍,還是那異常的奧菲以諾,想必零三和司令官們「聊的很開心」,希望娜娜沒事——
經過一場繁雜的會議後,經由零三與勇兩人提供的資料,對於奧菲以諾與叫龍之間的關係,使徒化的叫龍「感染者」的嚴重性也終於遭到重視,假面騎士的重要性也抬高一個層次,而接下來隨著會議的結束,在經過授意之下零三與娜娜兩人單獨會談。
諾大的司令室,除了娜娜與零三以外沒有其他人存在。
娜娜板著臉道:「這次之所以把妳留下來,想必妳也應該知道原因吧?」
零三冷靜回道:「是和廣君的身體有關吧。」
「看來我也不必多費唇舌,那麼能請妳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只見被投影的資料顯示,廣的黃血球不斷升高,但仍處在一個穩定的狀態,而就是這異常的數值引起了注意。
「我也已經說過了,我的連結只是起到輔助作用,真正要看的是他的『覺悟』。」零三扶著不存在的眼鏡說道。
「覺悟?」
「沒錯,就像患有絕症的病人,因心中充滿希望這種唯心的理由,突然就病好了一樣,雖然有所差距,不過就是這樣,實際上研究也證明情緒的確會影響一個人的身體狀態,而我所能做的只有引導他的內心,僅此而已。」
娜娜忍著高血壓道:「所以,這就是妳的解釋?」
零三理所當然道:「廣君作為特殊體質,這是他必然的現象,但關鍵鑰匙則是他個人的意志,若是沒有強大的意志,那麼有也是白搭。」
娜娜試探道:「妳⋯⋯需要我做什麼嗎?」
「沒有太多需要麻煩妳的,只需要全程相信我,交給我處理就行了。喔、對了,剛才會議上關於姐姐的事,房間就交給那個隊長,莓來幫忙吧。」
就算娜娜還想說些什麼,但零三直接當甩手掌櫃,將剩下的丟給娜娜煩惱了。
就在零三要踏出大門時,回頭補充道:「關於廣君這件事,交給博士處理就行了,你們不用主動回報給其他單位,一切看博士的意思就行了,他愛怎麼幹就怎麼幹,你們可不要插手。」
關於娜娜臉上又多了幾條皺紋這件事沒人關切,還是來看看 13 部隊的孩子們這邊吧。
「的確是廣吧。」
「嗯,雖然我沒下場戰鬥,但透過監控影像把畫面看得一清二楚,確實是廣在駕駛的,如果不是他大家都有可能沒命的」心說道。
純位數興奮道:「話說還有零三呢,這次近距離看,她的確超厲害的,那個戰車原來這麼強嗎!」還一邊用身體手舞足蹈的演示著。
太讚嘆道:「是啊,之後那瞬間切換的連招真是酷斃了,那種光劍與鑽頭的招式!」
廣說道:「不過,也是多虧了大家的配合,這場戰鬥才會那麼順利,說實在我也只是埋頭猛衝而已,一開始我還在猶豫能不能成功駕駛呢!」
純位數毫不留情的潑冷水:「嘖,你可別得意忘形,我看,這只是運氣好剛好能夠駕駛吧。」
「喂、喂!」五郎對於純位數的潑冷水,有些受不了。
「純位數。」廣緩緩走向純位數。
「幹嘛!」
廣冷靜的說道:「的確,能夠打贏叫龍,大家的幫忙功不可沒,我很高興能夠和大家一同戰鬥,若是還有下次,我也絕對不會扯大家的後腿的!」廣緩緩伸出手:「所以,請多多指教!」
純位數盯了半晌,好不容易終於搭上手:「真拿你沒辦法,下次你可要好好努力喔!」
未來在一旁道:「真有精神啊。」
此時,莓放在口袋裡的通訊器響起。
五郎問道:「嗯?有人找妳嗎?」
莓看向通訊器:「是娜娜姐,這麼晚有什麼事啊?」
關於莓被叫過去做什麼,相信隔天一大早大家也會大吃一驚吧。
睡前,和廣同住一個房間的室友——五郎擔心道:「所以,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之前我也問過你了吧,雖然說我是想相信零三還有 02,不過傳聞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廣只是回道:「你放心,我現在身體可是好的不得了呢,就算是現在,我還真想跑一圈啊!」
「那,就好吧。」
夜半,此時眾人都已經差不多睡去,卻有一人冷不防自睡夢中驚醒。
隨著一陣心悸,廣猛然驚醒,掙扎的抓著胸口。
(可惡,五郎的直覺真敏銳啊!)
就在半夢半醒之中,伴隨著苦痛與睡意雙重疊加,廣逐漸跌落至深沉的夢之深淵。
(沒錯,我真的飛翔起來了!真的搭乘鶴望蘭⋯⋯)身體甚至下意識的抓向那眼前的光芒。
清晨的微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大概是由於手部下意識的維持著抓的動作,廣在意識模糊中,感受著這溫暖的渾圓,直到發覺不對勁,猛然睜眼,意想不到的人在自己的枕邊。
「Darling 是色狼。」02 說道,雖是這麼說,不過似乎有什麼不情願,看樣子甚至廣要繼續摸下去的話也是默許。
伴隨著清晨的鳥鳴,廣逐漸面帶尷尬,反倒是 02 毫不在意的說道:「沒關係喔,博士說過要當寄駛員,色一點比較好。」
廣這才後知後覺的發出驚叫,而聽到廣的叫聲,隔壁床的五郎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問道:「廣!發生什⋯⋯」不等他說完,「噗嗚!」五郎直接被踢下床!
02 在五郎原本的位置上跳啊跳的:「哈哈,Darling 你驚嚇過頭了啦,那副德性太搞笑了吧!」
「02!」廣問道:「為什麼你在這裡啊!」
「那還用說嗎?因為我也要住在這裡了!」
廣感到訝異,但他還沒進一步提問,一聲怒吼傳來:「02!」
原來是莓,不過能看到她尚未更衣,仍身披睡衣且頭髮亂糟糟的樣子真是稀奇,而且有些氣喘吁吁,看来是發現 02 不在自己的房間後便到處尋找,在聯想到可能性以及剛才的騷動後一路衝過來了。
看著失控的 02 與自己的搭檔在地上的慘樣,姍姍來遲的莓不禁抓狂大吼:「為何妳在這裡啊!我們應該已經幫妳安排房間才對了。」
02 只是不屑道:「但是我又不想睡閣樓,明明 Darling 這邊更加舒適。」
「不行!既然住這裡就請遵守這裡的規定!」
「嘖,妳還真囂張耶。」
莓忍著高血壓,慢慢將 02 推出去道:「總之,妳先去換衣服,其他的事待會再說!」
02 將手揹在腦後,無奈道:「真麻煩,那就先這樣囉。」隨後看向廣:「Darling,待會見。」
「真是的。」看著無法令人放心的 02,莓目送著她的背影
剛才在地上躺屍的五郎緩緩起身,詢問道:「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莓有些不情願的說道:「是娜娜姐拜託我的,她說:『02 就先暫住在這,請多多關照』。」
「咦!」這下,五郎與廣兩人也震驚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
伴隨著聲音,莓感受到自己的肩膀傳來一股重量與溫暖,嚇的她猶如炸毛的小貓咪跳了一下並發出怪叫。
「零⋯⋯零三?」
「嗯,是我。」零三閃到一旁說道:「之前每天晚上都無法在這裡看到她,真是無聊死了,但現在既然搭檔已經確定下來,那麼像孩子一樣同住一個屋簷下也挺正常的吧,而且這樣一來不僅方便培養感情,也更加方便訓練。」
「嗯,娜娜姐也和我說過了。真是的,妳可別這樣嚇我呀。」莓有些不高興,嘟嘴的樣子讓零三不禁笑出聲。
「噗、哈哈哈,妳這是什麼表情啊,給妳打零分!」
「咦?」莓有些感到錯愕,不知零三又再演哪一齣。
「真是的,」零三扶額道:「太過正經的人,在戰場上可是會吃虧的,因為這樣一來就無法靈活思考,敵人可不會乖乖佔著給你打,若是一遇到無法預測的事情豈不是嚇的站在原地等死?」
「或許妳說的有道理,但是⋯⋯」
就在莓想要表達不滿時,一下又被零三以事實堵上嘴。
「上次戰鬥,你就是鬆懈了,我說的沒錯吧?隊長?」在說到隊長這個詞,零三還特別加重音量。
「呃,妳說的沒錯啦。」莓撇過頭道。
「先說好,我可沒有要怪罪妳的意思,以菜鳥來說算是挺不錯了,反正之後我也會加強特訓的,命是妳自己的,我無法時時刻刻守在妳身旁,能救妳的只有妳自己,好了,也該是時候用餐了,快去換衣服吧,看妳頭髮亂糟糟的。」
對於零三給自己台階下,莓說道:「那麼,謝謝。」
這時,看著零三的穿著,莓終於問道:「零三,那個睡衣?」
「喔,這個啊,和你們的款式不同呢。」零三轉了一圈:「怎麼樣?好看嗎?」
零三身著的睡衣偏日式設計,素白的衣料與白皙的肌膚相襯,胸前突出的 y 字形,腰間的綁帶顯現出明顯的身形,下半部分只堪遮住半個大腿,就算是莓,臉也不禁紅了起來。
「嗯,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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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02 在房間裡,看著窗外,日光照耀在自己身上,一邊哼著歌一邊將外套披上。
洗手台前,廣看著鏡子,翻開制服,胸口上長著巨大的深藍色瘤,伴隨著血管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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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時間,眾人除了吃飯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對於上次戰鬥做出重要檢討,這是非常的突擊檢查,莓作為隊長也充滿壓力的督促隊員,並且司令官還規定要在飯後一小時之內完成!眾人除了 02 與零三,正不斷振筆疾書。
郁乃更是在用餐之前就絞盡腦汁,連食物也不拿,問向零三:「關於這次的報告,需不需要把過程的疏漏鉅細靡遺的寫出來?」
零三挑了挑眉:「喔?挺認真的嗎,不過沒關係,現在就先吃飯吧,反正報告是由我批改的,吃完飯之後專心寫,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莓驚訝道:「這樣可以嗎?不會妨礙到妳嗎?」
「小事,好了你們快點專心吃飯吧,吃完後再專心寫報告,我就在這邊有問題可來問我,寫完直接交給我就行了。」
「太感謝了!」
一旁 02 拿了塊麵包,沾了大量的蜂蜜後遞到廣面前:「Darling 你看,既然她都這樣講了你就別在那邊無聊了。來,啊——」廣見狀,也只好停筆,張嘴接受 02 的餵食。
為什麼會這樣呢,當初在會議上,零三重複播放那場戰鬥的影像好幾次,看了許久冷不防說道:「看來,有必要開一場檢討大會了。」
(原來是因為我那句話嗎!)
看來零三也帶給司令官很大的刺激,促進這次的突襲作業,而批改報告這項工作就落在零三身上了。
(真是,一刻也閒不得呢。)
隨著用餐完畢,零三也快速的批閱報告,而另外一邊。
「Darling,接下來換這邊!」
「等一下,02 妳慢點啊!」
02 有如脫韁野馬般橫衝直撞,而這可就苦了廣,被 02 拉著跑來跑去,好不刺激。
「快點,再跟我介紹這裡的一切吧!」
隨著 02 正式入住,廣也充當起嚮導,帶領 02 認識這裡。
「在這裡,不管是起床、洗澡、還是睡覺的時間都要按照規定進行。」廣沿路介紹著米斯特汀的一切,「每天的穿著和三餐也會有人全部準備好。」
「聽說這整片森林和湖泊等,都是為了調整我們寄駛員的數值而人工建置而成的。」
「嗯哼。」02 聽了,將棒棒糖拿下來,看向窗外那遮蔽天空的玻璃問道:「天空被封閉起來也是這個原因?」
「大概是吧。」廣回答道:「不過就算天空被封閉起來,屋簷還是有的,而且時不時還會下雨喔!」
「下雨?」
「水會從天花板,順著屋簷落下來,就像是淋浴一樣。」
02 眼睛彷彿要冒出小星星,興奮道:「那是什麼!超想看的,你做給我看看吧,Darling!」
廣聽了尷尬的揮手拒絕道:「我、我沒辦法啦,時間是由爸爸們決定的。」
02 聽了有些不高興的嘟起嘴,隨後撇頭,有如任性的小女孩般:「不要!我現在就想看,你就試試嘛!」
正當廣不知該如何解決時,零三叼著棒棒糖走了過來:「你們小倆口玩的挺開心嘛。」
「咦,報告改完了?好痛!」
零三敲了一下廣:「早就改完了!怎麼,你想寫更多字嗎?」
廣只好尷尬的表達敬謝不敏。
聽著 02 的要求,零三直接道:「下雨?這不是很簡單嗎,一盆水沿著屋簷流下去,你看,就像這樣,嘩啦啦啦——」
「噗哧!」沒想到 02 還真的捧場得笑出來了。
「咦?」廣沒想到竟然這樣也可以?
「話說回來妳吃的是什麼?」02 抽動鼻子,隨後迅速摀住口鼻,「嗚哇,真刺鼻!」
「是辣味棒棒糖喔。」零三抽出糖,表面泛出的光澤令人敬而遠之,「更正確來說,是墨西哥辣巧克力口味,我這邊還有芥末。」
「真虧妳還能把那種東西吃下去,如果是我,加再多蜂蜜我也不會吃。」02 捏著鼻子道。
「那是因為姐姐妳太敏感了。」零三搭上 02 的肩:「我說姐姐,妳何不品嘗一下其他味道?」
「哼!」02 直接反身一個頭槌。
零三迅速閃開:「好、好,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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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的那場戰鬥真的好厲害啊⋯⋯
我也⋯⋯想變成像廣那樣⋯⋯
「可惡⋯⋯為何偏偏就只有我⋯⋯」
被隱藏的話語,悲憤的少年。
(廣和我之間究竟有什麼不同?)
位在宿舍的不遠處座落著一間玻璃屋,當中種滿各式各樣的花卉,是一間實實在在的溫室。滿拄著枴杖,試圖避人耳目的走來,在此之前意外發現到這種偏僻的地方後,也成為他隱藏秘密之所在。滿將拐杖放在一邊,坐在鐵椅上若有所思,隨後面帶不願的從口袋當中掏出一個小藥罐,胡亂倒出幾顆藥錠,隨著憤恨的眼神,將藥錠悉數吞入肚中。
「滿?」意外的呼喚響起。
「什麼事。」回話的同時,滿趕緊旋緊蓋子,又將藥罐塞回口袋,滿的行為著實可疑。
「你怎麼在這兒?我只是看見你來這裡,沒事吧?最近你的身體似乎都不大好,是因為之前連結的影響還沒好嗎?」呼喚滿的人是拿著灑水壺而來的心。
見滿不回話,心又問道:「滿,你在吃什麼?難道是藥嗎?」
「這不干妳的事吧,倒是妳,來這裡是做什麼?」滿不耐煩回道。
心將灑水壺放下說道:「澆水的時間到了,所以我才來澆水的,自從我接下這工作以後,你是第二個進來的。」
「這樣啊。」
「滿也喜歡花嗎?」
「我只是單純想靜靜,剛好這邊很安靜罷了,看來這裡也待不下去了呢。」
「慢著!請⋯⋯請你等一下啊,滿!」心及時阻止:「若是有什麼煩惱可以向我說喔,我們是搭檔吧?」
滿斜眼回頭道:「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那個⋯⋯其實⋯⋯」個性靦腆的心,面對冷漠的滿更加說不出話來,但還是鼓起勇氣道:「我只是想跟你說,你跟 02 一同測試啟動鶴望蘭這件事不是你的錯,畢竟,你也是為了這個隊伍著想的嘛,我只是覺得⋯⋯你很勇敢⋯⋯」
這大概是目前心所能夠想到的,最佳安慰話了吧,即使現在的她不可能說出高大上的至理名言或人生境遇,不過滿大概也對這些心靈雞湯不感冒吧。
滿依然不改其冷,道:「妳說這些,是圖什麼呢?難不成只是因為妳是我的搭檔才對我講這些有的沒的?」
「那也是身為搭檔的我該做的,不是嗎?」不知不覺,心握拳於胸口,堅定道。
「就這樣?」
「滿,你是不是有什麼藏著不說的事情?」
「是又怎樣?」滿發出的氣場令心感到震懾,突如其來的震怒使這對搭檔呈現落差極大的氣場之別。「妳知道妳這副什麼都想管的樣子很煩人嗎?」
「喔⋯⋯對不起⋯⋯」
「總之,既然我已經可以行動了,就代表以後仍可駕駛金雀花出擊,但請妳公私分明,以後只要是我個人的私事,就請不要多管閒事,連妳這搭檔也不例外,了解了嗎?」
「我知道了,只要你高興的話⋯⋯」
關於這裡發生的事,沒有其他人知道,若是零三在的話,她肯定會立刻把滿抓起來教訓一頓吧。
睡前,零三無言的看著眾人聚集在自己位於一樓的房間附近。
「所以,就只是要來我這邊看一下?」
廣帶著歉意道:「真的是很抱歉,因為 02 執意要來這邊的。」
莓低著頭:「對不起,我們沒能攔住她!」
「那有什麼大不了的!」
「欸!那個,妳不介意嗎?」
面對莓的提問,零三只是說道:「既然姐姐想看的話那就讓她看一下,沒什麼關係的,況且我房間也沒什麼好看的,只不過其他沒用過的房間就不要隨便進去了,畢竟沒有打掃過,挺髒的。」
得到允許之後,02 和其他的女生們便魚貫而入,而男生們則矜持的站在門外觀望,畢竟他們心中還是有底線的。
而 02 看了許久之後,便甩頭走出房門,「吶,就是這樣,的確沒什麼好看的呢。」究竟是不是這樣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隨興。
莓目送著 02 走出門外,隨後道:「好了,大家也快點出來吧,不是和我們住的房間一樣嗎,沒什麼好看的,別打擾到人了。」
「慢著,未來呢?」純位數驚道:「怎麼沒看到她了?」
一陣刺耳的破裂聲響起。
「是隔壁的房間!」純位數立刻踢開半掩的房門,果然如此,未來蹲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埋著頭,純位數連忙上前關心,未來一動也不動,任由純位數抱著自己。
藉著這次機會,孩子們得以靠近這裡,原本通往這裡的走廊和房門都還到處貼著封鎖線,只不過零三入住之後擅自拆了一大半,難怪未來可以神不知鬼不覺闖進來,而為了避免誤會零三也囑咐過司令官們了,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來做什麼。
「這裡……」心隨後走進,看著房內擺設訝異道:「又是一模一樣的房間,可是所有東西還好好的沒動,而且到處都積著很厚的灰塵呢?」
接著是莓、郁乃、五郎、廣進入房間,滿插著腰和太站在門外。
「這裡是禁區。」滿拉著已毫無作用的封鎖線。「沒人打掃當然不會很乾淨吧?」
五郎道:「既然有床位,而且還有沒整理的行李,表示之前應該確實有人住過。」
廣說道:「奇怪?所以說這裡是打從一開始就建了那麼多房間嗎?」
隨著更深入房間,廣撿起了破裂的相框,想必就是剛才未來摔碎的東西,隨著他看清照片,瞪大了眼,當中竟是不認識的十位孩子,同樣五男五女,同樣穿著寄駛員制服,外貌歲數與他們相差無幾。
「這是,別的孩子們?」
就是這樣!
02 出現在門外的牆邊,隨性的靠牆,雙手抱胸,一副理所當然的旁觀者姿態。
廣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02 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囉,前 13 部隊所使用的房間。」
五郎道:「對了,在我們之前,這座都市也不可能沒人防守,這麼說來就是他們?」
此時換純位數不解了:「那既然這樣,之前的隊員呢,他們又去哪裡了?」
零三解答:「真是的,所以說就不要亂闖進來啊。通常來說,幸運的就調職,不幸的話就殉職了吧。」
02 補充說明:「沒錯,而他們就是屬於不幸的那方,全滅,無人生存。」
莓感到有些沉重:「沒有回來的孩子們,為何我們都沒聽過他們的事?」
「因為這沒什麼好值得提的。」02 冰冷的言語:「或者,也不會有人想提。快兩年了吧,全滅事件。」
「我記得那時我還在『組織』,所以對於這件事我也只是從資料上的片面了解。」零三回憶著,「大概就是從這時後起,APE 才終於願意加深和『組織』的合作,不過之後也沒有發生太多更慘的事,結果就一拖再拖,直到現在我才終於被派到這裡。」
郁乃察覺到不對勁:「照妳的意思,造成全滅的,難不成不是叫龍?」
02 聽到這,撇過頭有些不願提起,看著這樣的 02,零三無奈道:「妳說的沒錯,這一切的導火線,正是——奧菲以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