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月的末尾,發布了想像不到的長文之後,我幾乎沒再動過筆,我過去沒辦法體會的、關於沒有任何靈感的狀態的低潮(甚至我覺得根本不是低潮),就這樣悄然而至。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過去和現在,我都使用自我譴責來逼迫自己試圖重回正軌,但事實上我根本沒辦法從這種狀態恢復,我隱約想起去年從德國回來的時候,我的法文教授說我的那次:你放假放太久了,要趕快動起來了。
現在的狀態與那時候無異,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從那時候恢復的,我現在的狀態像是在悼念某個已逝的人,迴避著過去共度的時光,渾渾噩噩的放任應該要珍惜的時間任其流逝,在擁有美好記憶裡的地點前躊躇不前,無一不感到心痛、感到惋惜、感到這世上的一切並無任何意義。
我沈溺在這裡,在沒有流動的死水中,即使知道我有這麼多要做的事情,我還是沒有任何動作,我彷彿不在意,我像是一點都不在乎,我害怕打出那通電話、我害怕收到任何失敗的若有似無的消息,我怎麼會這樣呢?我總是毫無餘力的給身邊的朋友們打氣,也打從心裡相信我的友人們都是能發光發亮的存在,我究竟為何不能像相信他們一樣相信我自己呢?
很明顯地,我在逃避某些問題,我在逃避這種令我感到尷尬的自我審判,我逃跑了,從法庭上逃跑,我知道我最後還是會被上銬然後開庭,我依然選擇了逃跑,劫持了在我想像中的一台保時捷老爺車,開往落日的那一頭,駛向充滿黃沙的荒野裡。
我會變好嗎?我會有勇氣面對我的審判嗎?我真的能變得我理想中的自己嗎?
請向前走吧。別停下,帶著我向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