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無可逃離的世界(9):他想,他是喜歡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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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平靜不過的日常──身畔始終如一有著喬一澐的陪伴,並不會經昨晚二人那場對話,產生了些什麼變質──喬一澐還是那樣的喬一澐,還是那樣地於次次相處下,懂得尊重自身界線的喬一澐,雖然昨晚的他,似是稍地越界了,可而後他隨即的致歉,再而她的坦白,他也接受了,這樣的他,依然使得她願意同他相處;再者,而今他更是她的跆拳道師父,防身術這方面還得多勞煩他,她可還有什麼話好說?
加諸梁馨媗偶不時地絮絮叨叨,駱北敐及孫然偑巧不時地來訪,倒是讓一班的氛圍熱絡幾分,校園並未因慕容楹與藍熙的消失,而有著些什麼沒落的趨勢,想當然爾自然少不了眼紅目光,可不知是否罣礙著喬一澐的存在,縱使再怎麼欽羨,任誰也沒膽光明正大地動手。
如此久違地安適如常,卻是被班長突如其來的一句提醒,切斷了所有漫想:
「方若彤,」聞聲,方若彤倏然收回眼眸,由數學習題中拉開思緒,一個抬首連帶後座的喬一澐同是抬眸望向那人──也就是身為本班班長──宋泰昊,只見其鼻梁上那副再也熟悉不過之細金框眼鏡,致使他整人表面看起爾雅溫文,可任誰也料想不到,其拿下眼鏡後打起球來,卻是得以叱吒風雲的人物──這點她倒是於高一時同六大高校之籃球聯賽中──也就是崠城一中、崠城女中,再加上自身的墨北高中、崠城市立明道高級中學、誠文高級中學,見識過其深厚打球實力,以至於他這身版此時往這一立──雖距喬一澐身頂尚有些距離,可至少也有一米八四的健壯身驅,倒是不少少男少女們追求的對象,霎時一股迫人之氛漫於周身,方若彤則是不緩不慢地啟唇問了句:
「怎麼了?」宋泰昊卻是一頓,似是覺察到其身後喬一澐一瞬不移且略帶不善的目光,下意識推了把眼鏡故作鎮定後,這才一應:
「你的國文作業簿,好像忘記交了。」而為何是由他來向方若彤提醒,不過是因他雖是班長,卻也同時兼任國文科的小老師,故此告知;而一語方落,他似是還想再多說些什麼,可終是受不住其身後那道迫人的視線,緊抿了下唇後便即刻轉身走人,餘留一時之間陷入片默思的方若彤,緘口不言。
只因不提還好,此次經宋泰昊這般一說,倒是令方若彤憶起前些日子因藍熙偕慕容楹的攪局,致使漸忘的那些事──加諸此次國文作業簿的遺失,已是第三起,興許是因其性只要想到什麼問題,就會一股腦地想地深,以至於走神這事並非少見,可縱使她再如何漫不經心,交作業這件事,她是決計不會馬虎的,畢竟作業也算有平時分數,也稍地會影響到最後成績的結算。
而她尚記得初次遺失的──是數學評量,那時老師派了整整一課的作業,她分明已然親手交給喬一澐,望他於數學課堂時交到數學老師手裡,可隔天卻被數學老師親自叫了過去,說是忘了交作業,順道還問了被關在廁所那回,怎麼會遲到,她只好反應機伶地說是自己肚子痛,耽誤了些時間──那回她倒覺得定是自己真忘了交作業吧,便買了本新的,補寫了份上去,倒也無事,可沒想到而後丟失的卻是理化習作,理化習作倒還好,大部分時間是用不上的,可理化老師仍舊盡責地圈出幾題重要練習題,讓大家回家演練,以至於那時被通知作業未交的時候,方若彤也僅是略浮些許存疑,幾番尋找無跡後,索性決定以列印的方式補交作業,理化老師也欣然同意。
可這回換作是國文作業簿不見了──
她隱隱約約覺得,這些作業簿,實際上並不是不見──而是有人偷走了?
否則如此三番兩次地,她怎麼想也都不尋常──
抑或是,真是她想多了?
思及此,她試圖醒腦地搖了搖頭,便繼續埋頭做著數學作業去了,打算等會再處理這事,倒是其身後的喬一澐,於宋泰昊離去後,便轉而凝其背影,不發一語,不知正思索著些什麼。
中午時分,方若彤照例偕梁馨媗、喬一澐於後不緩不慢地跟隨,從而進了食堂,卻未料方踏進後不久,則見孫然偑如旋風般踏著歡快腳步而來,食堂內其餘眾粉絲們紛紛驚叫,直至他同諸位粉絲熱切地打了幾聲招呼後,這才湊近方若彤一夥人──準確來說,是又跟梁馨媗談天說地去了。
方若彤見狀,底心之惑更是添上幾分,打算等等趁隙問問梁馨媗同孫然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雖說她對孫然偑印象並不差,加諸前日二人於深夜那番對話下,她深知孫然偑是名重情義,且十足重視朋友的人,可到底是自家好友,她可也得好好把關。
一行人輪番乘完菜色後,方若彤偕喬一澐同坐,對面二人──也就是正坐定於方若彤正對面的梁馨媗及其身側的孫然偑,始終沉浸於兩人世界裡,自方才起便相互望著各自手機裡的不知什麼,不斷地有說有笑著,方若彤並未聽清其談話內容,僅是嚼了幾口盤中食物後,下意識地一瞥身側人,眼見喬一澐同她一般靜默吃食著,一切皆與以往毫無二致,於是乎方若彤倒也不細想了,沒由來地便是索性好奇一問:
「你們在做什麼?」波瀾不驚之語氣,未帶有審視意味的眼色,孫然偑抬眼見方若彤此態,正打算開口一應之際,梁馨媗卻是二話不說便拿起手機,轉而將螢幕對向身前人,早他一步偕方若彤解釋著:
「玩遊戲!」此話一出,方若彤便什麼都懂了──難怪,難怪他倆關係得以於這麼短的時間內飛速升溫,倒像是自來熟一般,一側喬一澐僅是一言不發地迅然瞟了梁馨媗一眼,這時孫然偑便也一同舉起手機,卻是向著身前二人示意著:
「跟你們說啊──這款遊戲叫『懸天劍』!」只見孫然偑罕見地顯露熱忱之態,相較於方才面對眾粉絲們極具自信且頗具風度之態,大相逕庭,此時的他可謂才是真正的他,隨之自顧自置下筷子,其餘三人便靜聽他口若懸河卻是有條不紊地陳述著──「懸天劍」此款遊戲之名,源自於其故事背景──偶然的一天,二十把神劍劃破長空出世,將世界全數籠照於下。
而一把劍觸及之範圍,不少玩家於網上發布測試結果影片後,發覺驅動角色步行十天十夜不歇息,那劍似乎仍於原處──由此可見範圍極其之大,且由故事劇本中得知,所有人皆是出不去,要想成功「出獄」,惟有偕一劍範圍裡頭的人相互廝殺,直至最終王者的勝出──似是於現實世界中「巫蠱」的概念,只可惜所要對戰的同是「人」──也就是遊戲角色。
若最終王者一勝的剎那,該區域之劍則會轉瞬染上金黃,同時伴隨一陣天搖地動,金光爍閃,再而傳出陣如同激烈興奮般的抖動長鳴,劍從而落下──估計便是到了那勝者手中,代表此區域已然出了個超群絕倫之人!
而梁馨媗及孫然偑便是立志要成為域內最厲害的人物──順利得取金劍!
至於他們為何會得知這事,便是因昨天玩遊戲玩到一半時,出了這樣的事,系統隨之送信給眾玩家們,告知第十五區已然出了個最終王者──而他倆所在區域則是第十三區,系統信中接續便寫到,請各區再接再厲,於是乎二人試圖一戰成名的渴望更甚。
其中特別的是,此款遊戲並非尋常遊戲抑或是武俠小說般,僅有「一人」得以勝出,若於遊戲中結為夫妻或伴侶,皆可一齊勝出,缺點便是生死共命,另一個人受傷,多少便會對自身各方面有所影響。
而遊戲最終便是這二十組人馬,再進行一次最大規模的比試──至於以何種形式比試,畢竟劍的束縛也沒了,這會眾人倒是全然不知,得等走到了那步才足以判斷,藉此再而選定此款遊戲的最終贏家!
至於最終贏家能獲得什麼些獎勵,孫然偑倒是不在意,畢竟本就是因喜歡挑戰之性,一股腦地便栽入此虛擬世界中,再加上故事背景結合道家玄學、佛道、仙俠、奇幻等元素,更是吸引他的一大特點,所謂最終贏家的獎品,倒也顯地不那般重要了。
聽畢孫然偑一番介紹,方若彤不難推論出這二人估計是得知對方也有在玩此遊戲,加諸是同校同學,索性便一起組隊打怪了。
喬一澐倒是一直以來便深知孫然偑表面上看似是名萬人迷,實質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遊戲宅,除卻定時會至道館做體能訓練;否則,要不是國民義務教育規定得讀完高中,估計現在的他這會便能把打遊戲當作主業,直當職業電競選手去了,決計不可能乖乖坐這食堂裡吃午飯,於是又見其雙瞳一亮,自顧自地接續道:
「其實當初真沒想過,竟然還有人會玩這款冷門遊戲!」他邊說邊一瞥梁馨媗,梁馨媗倒有些羞赧地同他對視幾秒後即錯開,估計是被孫然偑一雙桃花眼電地夠暈,方若彤默然盡收此景後,則一頷首以示明瞭,可也因對遊戲此領域全然不解,以至於也不好多說些什麼,這會便換作是梁馨媗復是啟唇道,似是為了再讓眼前的方若彤更明瞭些現狀,得以安下心:
「昨天就跟他聊了一下,」梁馨媗並未如孫然偑一般直勾著望他,反是始終凝著身前的方若彤,接續句:
「也恰巧系統舉辦了場比武大會,所以我們就索性組隊打怪了。」聽畢二人雙雙解釋,方若彤這才確信自己方才臆測果真屬實,也不禁佩服此類如遊戲、動漫、漫畫、電視劇創作類之範疇,熟透其一即可打遍天下──意味著沒有朋友沒關係,只要這幾樣你通曉其中一樣,那你決計不可能不會沒朋友,只可惜身為學霸的方若彤本人,這會這幾樣什麼都不通,可也卻未體會過所謂「缺朋友」之況,畢竟學霸的情形特殊,並不是通這幾樣東西便可輕易解釋的。
而於方若彤正覺此話題約莫至尾聲之際,卻聞孫然偑又是興沖沖句:
「話說,我們最近還有個活動,」他邊說,邊各別掃了喬一澐偕方若彤一眼,「你們倆要不要也一起加入?」此語方落,喬一澐旋搖頭以表拒絕──他是不玩遊戲的,縱使是身為摯友的孫然偑這般一說,他也無任何理由必須配合;再者,他也知道他不過是隨口一問,沒幾分較真意味。
方若彤則是見喬一澐之舉後,隨之啟唇一應:
「不了,謝謝。」但也不忘禮貌應答,孫然偑是真從心所欲,僅笑笑地說了句「就知道你們會這樣」,便又興致昂然地同一旁的梁馨媗,估計討論著戰術去了,一頓飯也便如此於韶光中流逝,攫不住一片雲彩。
忽地方若彤憶起了些什麼,這便下意識瞥頭,直望喬一澐道:
「別忘了等等要輔導的事,」則見喬一澐聞聲而來之目光,口中恰同她嚥下最後一口飯菜,明明方才她便見他盛的飯菜比自己多上兩倍,興許他吃東西之速如趕火車一般吧,便也不再糾結,從而緩聲問了句:
「一起走嗎?」此話一出,不及喬一澐之應,分明應是與孫然偑認真對話著的梁馨媗,不知何時聽了過來,猛地一把將手機置下,難掩不可置信道:
「若彤你要輔導喬一澐?!」她邊說邊瞥其身畔事主一眼,雖不知為何方若彤必須這樣做,可憑什麼喬一澐有那般資格,聽講校排長年第一的補習課程?
思及此,梁馨媗於是乎即刻便應:
「──我也要去!」此話一出,孫然偑眼明手快地反應過來,同她置下手機後即刻握住梁馨媗的雙肩,致使其一剎反應不及,有些呆頭楞腦著,從而一自一句真摯地望她如是說:
「人家他倆複習是正經事,」事實上他說這話時一點底氣也沒有,可方若彤偕喬一澐這事,他早是看地明明白白,這時候再讓梁馨媗出去攪局,豈不是壞人好事,於是趕忙又道:
「你想嘛,你成績也挺不錯的,」雖然他壓根不知道梁馨媗成績究竟多好,可這會還真是被他給矇種了──梁馨媗一直都是班排前三,偶不時狀態不好會落於第四,校排則是始終前十的程度──換言之,她是自始至終緊追於方若彤之後的,梁馨媗一聞孫然偑竟知曉她成績好,神色瞬顯詫然,不過一刻便聞他接續道:
「那啥澐的成績……」說及此,孫然偑倒先是回頭一瞥喬一澐那依舊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之態,略帶歉意一笑後,則望他似是也不在意地默許任他說著,於是這才一道後話:
「就還有待加強唄,人家學霸肯定也得費些氣力指導他的,你這樣去,不就是又給了她壓力嗎?」只見他邊說邊以頭指了下方若彤,見狀,方若彤雖不知孫然偑此番鄭重其事阻撓的本意為何──事實上,多來幾人她是無所謂的,只是程度上的差異,梁馨媗反倒是那名不至於令她多費心的那個,可這會她細思一番,從而憶起昨日那空間中,一剎驀然拉近彼此距離的,從而抹去唇上那道牛奶漬──她瞬間沒了想讓第三人去那裏的念頭。
至於為什麼呢──她竟不知道了。
聽畢孫然偑一番振振有詞,梁馨媗下意識地瞥向方若彤,方若彤則於接收至其目光後,即刻回神,同時帶有抹淺笑,正於底心思慮是否該直白道出,其實此時她輔導喬一澐的究柢之因,是作為喬一澐指導她跆拳道的交換條件,卻聞孫然偑早先她一步復是啟唇:
「如果你真想讀的話,不如就跟我一起讀吧──我可是道道地地的『學渣』!」他誠摯坦言,眾人也皆是頭一次見有人得以如此直白道出自己是學渣的事實──自然孫然偑也心想,自己終是比喬一澐這長年交白卷的好些,他還會猜下,有的時候猜中的分數高了點,更會買杯飲料犒賞自己,然後想想是哪塊骰子橡皮擦得以讓自己骰出如此好成績的,一番得體供奉後待下次考試日再戰一回!則望梁馨媗復至愣頭愣腦之態,他這才感到有些羞赧地一笑,接續道:
「況且我們倆讀到一半,還能練練遊戲培養個默契,你說是吧?」此話一出,梁馨媗這才被徹底說服,雖仍是以著依依之色凝望方若彤,可孫然偑說得的確不假──既然如今他倆已然結盟,那麼培養默契之事自然是首要之務。
這時,方若彤這才想起另一事,轉而扭頭準備向喬一澐確認,則見他已然傾首凝望著幾身側顏,不知有多少些時候了,稍地一愣後才緩聲道:
「馨媗今天說想去道館的,」她從而憶起方才走來食堂路上,二人間的對話,「可以嗎?」聞言,喬一澐頷首應下,轉而將目光投於孫然偑,孫然偑於接收到其眼色後,索性攬下重任即刻一句:
「我會好好帶你的。」他又回頭向梁馨媗道,梁馨媗忽地同是憶起方才對話,便也沒再作聲,形同默認,於是乎方若彤見事情都說完了,也不拖杳,偕喬一澐一同起身回收餐盤後,便出了食堂。
二人先是回了趟教室拿取課本,而今日頭一回上課,便是要複習諸多高中生們的噩夢科目──數學,只因明日數學課堂上恰有個小考,方若彤想試試看,經由這樣一段簡短中午時間的輔導,喬一澐有沒有辦法至少完成一張小考卷子,四十道題中的五題,她或許就該偷笑了。
而現下她選定復習的範圍,便是老師這兩個禮拜以來的上課內容──三角形的正弦與餘弦定理,她也已多少猜至數學老師明日,估計便是要考大家這兩種定理中,諸多公式的應用,於是方起頭便向喬一澐詢問著:
「你知道正弦,或者是餘弦定理嗎?」可此話方出,她便有些後悔了,也多少猜到眼前人接下來的應答,可畢竟身為其輔導老師,她仍舊得事先了解其目前程度,好以做接下來課程選定的判別,於是便聽喬一澐不假思索便應:
「不知道。」──也是,她怎麼會去指望個上課時候,都不知道在她後頭做些什麼的人,哪怕有一刻去好好細聽過眾任課老師們說的話呢──還是眾人最討厭的科目──數學之任課老師的話,於是十足耐心地收起思緒,從而開始解說著:
「好,沒關係,」其淡然一應,喬一澐便見方若彤再而抽出了張空白紙,於其上俐落地寫下一道公式,隨之啟唇不緩不慢地介紹著:
「這是正弦定理的公式,」只見方若彤先是將紙轉了過來,以至於此時的她,是顛倒著看紙的,從而接續句:
「是指三角形的角A、角B、角C,」她邊說邊以著自動鉛筆於紙上畫下個不小不大的三角形,再而憑其所言,依序寫下三個顛倒的英文字母,望地喬一澐有些發楞,深感果真學霸的稱號不是叫假的,「三個角所對的邊,便是小a 、小b、小c,」說及此,她便將紙稍地推向前,喬一澐倒是意料外地專注,也湊上前專心致志地望,因著二人此時正面對著面各於課桌一側,方若彤彷彿又聞到了那股青草香漫溢周身,稍地退了些身及穩了些氣後,則又開始繼續解說著:
「那麼它們的關係,就會是我剛才寫給你看的這道公式一樣。」說及此,她便停了話音,抬眸凝向喬一澐,靜待其應,喬一澐似是於接收至其目光後,這才回過神來,輕地頷首,方若彤這才繼續道:
「那麼很多題目,我們就可以以這道公式去解。」此語方落,眼見白紙便被方若彤轉了回去,不過一會即於上頭寫下一道題──喬一澐這才意識到眼前人正是在出著題,預計給他練習,再而讚嘆所謂「學霸」這種憑空出題的「超能力」──之於他,彌足敬佩。
「來,」不過喬一澐這會恍神片刻,方若彤便已出了三道題,尚微愣之際,則見方若彤將紙推於己身前,喬一澐這才有著「原來自己正被人輔導著」的實感,隨之將紙接過後,才拿起筆,便聞方若彤又是句:
「算算看吧。」只見方若彤驀地勾唇,喬一澐倏然一愣,極力隱忍著欲要上前輕觸其可人面龐的衝動,要是如此,他鐵定會被當作變態,自此打入冷宮甚而老死不相往來,趕忙暗自緩了些氣後,便開始專心致志地做題,依著方若彤方才所解釋的公式去解,約莫十五分鐘後再而抬首,則見方若彤同是做著數學題,抬眸的一瞬,方若彤似是覺察至其目光,便也抬起頭來,四目相對之際,不過一瞬即錯開,一股微妙的氛圍,霎時漫於二人周身,方若彤故作鎮定地拿過紙張,便開始批改,可令她出乎意料的是──喬一澐竟是全對!
方才她所出的這三道題,除卻前兩題基本上套套公式即可做出,是並無難度的,可最後一道題,她特意修改了些地方,思路需拐個彎才可做出──可沒想到喬一澐,竟仍是答題成功──
可見他並非天生資質不好,而是不願意讀書霸。
不過,仍舊得再看看後頭她給他出的這些題,其書寫狀況如何,才能真確地判斷其實力究竟在哪。
「……怎麼?」見方若彤驀地若有所思,喬一澐倒以為是不是自己出了些什麼嚴重錯誤,以至於現下的她這般之態,方若彤則於聞聲後趕忙回過神來,即刻一應:
「很棒,」見其復是一笑,喬一澐這次非常適時地強忍住底心沒由來一股湧上的悸動,聞身前人接續句:
「全對。」方聞「全對」二字,喬一澐這才一擺方才思緒,略揚起抹唇角弧度,神色間略顯一絲得意卻又不張揚,方若彤似是也感至其欣悅,不假思索又是道:
「那接下來,我們說餘弦定理……」而於接下來的課程中,方若彤陸續出了幾道題,有的只需用正弦定理即可解出,有的則是只用餘弦定理,更有二者合一,神奇的是,喬一澐竟皆順利解題──
僅錯有三題,可一經她閱覽其解題過程,這才發覺此三題不過是喬一澐看錯數字,基本上來說,其理解程度是未存有任何錯誤的──
喬一澐果真只是不願讀書而已,若認真讀了起來,估計他也是可考進班排前幾名,甚至是校排前幾名的──不過現下也就單數學這科,而說實在話,單就數學這科如此拿手,連帶地理化鐵定也不錯,約莫便可把校內幾名榜上有名的尖子生不知甩幾條大街外去了,果真高手自在人間。
方若彤如是想著,瞬感心頭沒由來地一股歡快悄然浮上,以至於驀然想起的陣鐘聲結束後,喬一澐而後一喚,這才拉回其注意力,從而望向身前人:
「下課了。」換言之,午休時間結束了,方若彤這才反應過來,邊收起自動鉛筆的筆芯,接續蓋上簿本,從而將兩張練習題地上前給喬一澐,儼然真誠微其師長班一自一句叮囑著:
「這些你收好,」則見喬一澐輕緩頷首,異常乖順地收下那兩張習題紙,「今天會幫你複習這些,是因為明天數學課的時候,老師有說要小考──剛剛教的都是我預測她可能會出題的部分,」她邊說邊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不過一會便已準備就緒,從而將東西往胸前一攬:
「好好考,你程度其實可以更好。」此語方落,便又不自覺地勾唇輕笑著,眉宇間的真摯,雙瞳底油然而生,誠心替他深感歡欣之色,喬一澐一剎間瞬時明瞭──眼前這人,是真心地希望自己好,是真心地覺得自己可以做到,是全然地接受著自己的。
於是乎他不說話了,從而感至左胸膛一滯,倏然俯首,試圖遮掩面顏上鐵定已然緋紅的頰側,驀然驚覺自己以往所不重視的那些──無論考試,抑或是一直以來總認定骨子裡足夠冷然的他,縱使眼見路邊即要餓死的狗,也僅會漠然置之,可一直以來如此認定自己就是這般之人的他,卻於昨晚將自己本要吃食的消夜,給了飢餓難耐的小狗──
果然,果然他會這樣改變自己,終究是有原因的──自那天駱北敐看似無意,並不知是否有心的一問,他便轉而試探著,試圖尋求那底心說不清也道不明之感受的解答,而依昨晚反應看來──
他想,他是喜歡著她的。
而方若彤,估計對他也是有著些感覺的,只是很有可能,她從未往那方面想過,以至於至今彼此於相處中之言談舉止間,從未有過任何踰矩。
喬一澐邊默然思索著,邊故作泰然地偕方若彤有一句沒一句地對話著,從而返回教室,方若彤則絲毫未覺身畔人之異狀,加諸心頭上還旋著方才暫且置於一邊的「作業簿遺失事件」,也就這麼不慌不忙地繼續上著課,一下午思前想後一番,方若彤最終決定前去找韓岑談談此事──總歸還是得讓老師知道這事比較好。
於是一放學,方若彤知道今日是週二,要同喬一澐去道館練習,便扭頭向他簡短一道:
「你先走吧,」她一頓,則見喬一澐不知何時已然收拾好東西,立定原處靜默等候著自己,可這會她得去找韓岑談事情,於事接續作別:
「我等等過去找你。」語畢,則見喬一澐巍然不動,思索了會,則是緩聲開口一應:
「作業簿?」此話一出,方若彤難掩驚愕──他果真有聽到自己偕宋泰昊的對話,原來這人表面上看似淡漠,什麼也不放在眼底,可確實暗地裡把所有細節盡收其中,於是乎也不隱瞞,直言一應:
「嗯,」她邊說著,眼角餘光一瞥梁馨媗此時才收拾好東西,興沖沖地準備過來教室後方這找他倆,方若彤從而接續道:
「我想找班導聊聊。」此話一出,喬一澐一頷首,便作勢要同她一起,而梁馨媗方上前,方若彤便如實以告著:
「馨媗,你先去道館吧,」她不忘叮囑她,以免她又不小心忘記這回事了,得又麻煩孫然偑白等一趟了,而說及此,她倏然憶起其全科班這事,再而一問:
「不過你補習班那邊又請假嗎?」聞言,梁馨媗卻是先露出了副「真拿你沒辦法」之態,其中帶點無可奈何的任溺,不帶痕跡地掃了眼一側喬一澐後,即是一應:
「你忘了今早第二節下課的時候,我說過今天補習班老師剛好有事,所以公休一天啦。」而其在在溢滿輕暢的語氣中,顯然並未動怒,方若彤這才憶起似是有著這麼一回事,興許是因國文作業簿不見那事,她那會倒心不在焉的。
於是乎,方若彤即刻頷首以示回應,從而接續句:
「我先跟喬一澐去個地方,」她一頓,則見梁馨媗似是感至外套左口袋中傳出之震動,從而邊聽她說話,邊掏出手機,約莫是有人傳訊息給她,也不知是否為孫然偑傳來的,方若彤見其面龐宛如開遍滿地花地朝氣蓬勃,這才一道:
「總之,等會道館見。」語畢,梁馨媗倒不如以往多問幾句,迅然應了聲「好」後,便向方若彤一揮手作別,喬一澐就算了,還是那副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便轉身一溜煙地走遠,二人這才啟步朝導師辦公室前去。
不過半晌,當韓岑一見倏然一同出現於自身眼前的,所謂「學霸學渣二人組」,難掩一愣,還是方若彤轉身先向喬一澐低語了句「你在外頭等我吧」,喬一澐這才回身,逕直出了辦公室,倒不免令韓岑看地有些驚愕──
這兩人,該不會是因前後座關係,加諸掃地工作一塊之由,以至於如此短時間內,變成為莫逆之交──
如此出人意料!
而方若彤後來的一聲輕喚,這才瞬時拉回韓岑的注意力,靜聽她娓娓一道:
「老師,」方若彤一頓,韓岑望她方才便坐定於自己從旁拉來的一張椅上,卻是正襟危坐著:
「我有事想跟您說。」此話一出,方若彤接續便道出了自開學以來,她所覺察到的三起作業簿不見的事件,而韓岑越聽,眉宇間之糾結越趨深濃,直至方若彤道盡一切後,她默思了會,不過半晌這才啟唇一應:
「事情的確有些古怪,」她姑且先做了個推論,「那這陣子妳自己再注意一下,我也會讓各科小老師多多注意收作業的情況,」說及此,她免不了又深思了會,這才又道:
「如果真是有人故意為之,那麼如此三番兩次偷了作業簿,難保下次不會對考卷動手,到時事情可就嚴重了,」她邊說邊輕拍上方若彤的右肩,以示鼓勵:
「總之,我會處理這事的,你放心。」聽及此,方若彤倒是真放下了些心,雖說仍舊有些煩擾,畢竟在作業簿尚未找回之前,她總得先重買新的作業簿,於期限內補交上去,可總歸來說,眼下這些事都還沒到難以解決的地步,倒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隨之不及她之應,又聞韓岑話鋒一轉:
「話說,最近生活都還好嗎──不管是家裡的,或是學校的?」聞言,方若彤未有任何遲疑,彌足和順地即刻應了句:
「都很好。」韓岑也心想雖不知為何,可眼下其身畔有著喬一澐的陪伴,雖他是大家口中的「非行少年」,可到底這都過去兩個禮拜了,他在班上倒也沒惹出些什麼事來,只是於上課時間不該睡的時候睡去,更多時候她總見他一聲不吭地提筆,於一本厚厚簿子上左劃右描著,有些次經過,她倒發現他畫的,正是坐於其前方的方若彤──
那時她便多少猜至,或許二人間的關係不簡單。
當然也不排除喬一澐只是不想找麻煩,隨便找了個坐的近的同學,作為模特兒──方若彤正是最佳人選,縱使其右側尚有名男同學,只不過兩者相比之下,或許方若彤更吸引喬一澐吧。
而既然方才喬一澐也跟來了,興許兩人私底下真處的不錯吧──畢竟也是歷經過一起翻牆這般如此青春熱血之事的夥伴,過了這麼段時日,彼此間的關係更加好了起來,不過是順其自然。
思及此,便也不再多說,方若彤從而聞韓岑似家中長輩般叮囑幾句後,便從導師辦公室裏出了來,此時距放學鐘聲響畢後,已過四十分鐘,方若彤便選擇大方地穿戴上護具,坐上喬一澐的車,一同前往道館。
這一次,方若彤不忘帶了手機進更衣室,以至於方從更衣室出來後,喬一澐尚瞥了眼自身腰帶,估計是記起初次來時那會發生之糗事,方若彤轉而拎起腰帶,向喬一澐示意著,喬一澐見狀後,卻是一聲不吭上前,輕觸了下自身髮旋,一觸即錯開,便轉身一股腦地步入道場,致使方若彤一愣,還沒來得及多想,趕忙隨於他後,絲毫未覺後頭兩位櫃台小姐,盡收方才那況,不約而同失守的唇角,不禁深感果真是年輕人啊,連談個戀愛都這麼青春洋溢的,空氣裡瞬時漫溢著的粉紅泡泡,都快把她們這些適婚年齡,卻仍未嫁出的女子給淹沒了呢──
可誰說一到適婚年齡就偏要結婚呢──這樣看看別的年輕人們談談青澀的戀愛,倒不也挺好?
二人一前一後方入道場,便見孫然偑正潛心指導著一旁的梁馨媗做著抬腿訓練,駱北敐則是於更後頭的地方自主訓練著,見他倆進來,三人依序向其迅然抬了個手以示招呼,便又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卻是不見駱擎天的身影,反倒多了幾名陌生面孔──估計也是教練,正指導著數名學生。
盡收眼前景,方若彤從而舒了口氣,畢竟至今,她仍是有些不知該如何去應對駱擎天這般已然見過眾多世面,城府極深之人,那在在顯露著漠然的公式微笑──縱使他是真心誠意地,看似「笑著」。
默思至此,方若彤便輕緩搖了個頭,索性不再想,偕喬一澐即刻投入訓練,可奇怪的是,喬一澐這回倒不同於上次──示範部分的確理所當然地,二人必須近身演繹,而喬一澐卻於示範動作完畢後,即退開至數步之外──
打個比方,上次約莫僅距自身兩小步距離,可而今這會,卻是退至四步距離之處,難不成是自己身上流汗了有臭味,以至於他儘可能地試圖遠離自己?
畢竟這樣每示範一次動作,還得再跑一段長距離過來,不是更累嗎?
這些心思,方若彤想歸想,終究沒有問出口,如此思緒也於同喬一澐相較於上次來說,略顯輕鬆的訓練過程中,漸趨磨逝;意料外地是,喬一澐這次總歸會於一段落後,詢問自己會不會累,而方若彤已然於上次那般訓練下,做足心理準備即建設──她想在最短的時間內,修習好跆拳道,以至於這會喬一澐所提之問,她自然能說不累就不累,縱使累,她總覺若只要再稱那麼一會,便可熬地過去,不算些什麼大事,致使一整晚下來,喬一澐罕見地詢問了她兩三次諸如此類之問,她一律回應「不會」,興許是這樣,喬一澐後頭也就沒再問了。
倒是一旁盡收所有於眼底的孫然偑,見喬一澐離方若彤那遠遠的樣子,險些忍俊不禁,連帶訓練至一段落,從而立定孫然偑身畔,試圖看他正望著些什麼的駱北敐,也偕他觀察遠處那方景況半晌後,覺察至喬一澐到底心思,則見一側孫然偑終是笑了出聲,竟也不住噗哧一聲,倒想真是活久見,他倆還真第一次見喬一澐如此異常──果真無論是再厲害的人物,戀愛後總歸會變傻瓜的。
至於一旁仍正努力練習著的梁馨媗,於休息的一刻,望二人凝向遠方方若彤那處,昂首笑地險些人仰馬翻,於是她也好奇一眺──可只見方若彤神態彌足肅穆地認真練習著,喬一澐則是認真地望其動作是否準確,偶不實地尚前調整姿勢,再而退開,只是那爾後退開的距離,似是有些遠了,不知情的人看到星許還會以為兩人正方吵著架,打死也不願靠近對方呢……可這又有什麼問題?
似是覺察至梁馨媗此時的目光,孫然偑這才趕忙拉回神,一回身便擋住其試圖繼續望的視線,再而接續教了幾個姿勢,復是專心致志地投入訓練中,同時早已打發走同樣看好戲的駱北敐,好讓大家不去打擾那遠處自始至終,漸趨粲然的二人世界。
P.S.會於故事中寫明「懸天劍」此款自創遊戲之故事背景,是因估計很久很久的以後(沒錯就是不知多久的以後(´Д`)畢竟我想寫的故事太多了XDXD),便會書寫有關此背景的穿書小說,至於其餘細節,就只能待那時一一揭曉啦~屆時也得請大家多多指教啦~(下台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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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個透過各種方式更認識自己──也就是「愛」──亦即「宇宙本質」的頻道,而我也還在學習的路上,就讓我們一同舒心地陪伴彼此,於靈魂自我成長之路上,緩然茁壯吧✧*。٩(ˊᗜˋ*)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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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窩在床上餓了整整一天的巫岷,轉身便見眼前這致使他迫不得已這般折磨自己的「罪魁禍首」時,神色並未多好看地僅是瞟他一眼,便又側過身去躺在床上不說話了。 齊璿深知他是因何而氣惱著,於是手捧本該昨晚便要給他吃食的盒甜甜圈,卻被意料外地場巫山雲雨從而延至今日,置於一旁雕花玻璃桌上後,這才穩然啟唇道: 「吃點
一番溫習課業過後,因著等會偕喬一澐的約,方若彤並不打算先行洗澡,而是待至約定時間一到,即於晚間十點半出了門──正確來說,是十點二十分時,便已整裝完畢,踏出家門。 她僅簡單穿了件黑色素T,搭上件黑色防水外套,配上條再也尋常不過的丹寧藍牛仔寬褲,及昨日同褚江新買的Converse 1970白色帆布鞋,本
是日薄暮冥冥、西風斜陽,向晚意欣悅,赤霞漫天──「夜笙」滷味店內,分明應是已然營業的時刻,不少逢下班即要上門點餐的客人,卻見本該置滿食物的冷藏攤車,此時卻是空空如也,稍地投目店內,試圖尋找老闆蹤跡──則見裡頭不知為何地,全數桌子已是被推至牆側,不大不小的店內,即刻騰出個空地來,而於此空地上,左右分別
下午第一、二節分別為生物課和理化課,最是令喬一澐惱火的科目,以至於其方坐定,便不假思索地從抽屜中抽出畫本,再而拾出素描鉛筆,一股腦地唰唰畫了起來,一側同學見其又開始動作,連忙為坐於前頭身為模特兒的方若彤,不住捏了把冷汗,先是為她於心默然禱告數十回後,這才將注意力復是落定遠處黑板上,老師方寫下的半個板
當喬一澐步出保健室時,時間已來至十二點四十五分,先前便明瞭方若彤中午吃完飯後,即會至圖書館溫習功課──上次碰巧遇見蘇赫那回則已驗證,於是二話不說,依循記憶中方若彤約莫坐定處,想來圖書館閱覽室雖大,可寬敞極易一目了然,直待他走近她身畔後,則見其神情有些詫異,正想開口詢問他方才去了哪兒時,卻一瞥其手中提
兩人是於鐘聲響畢的前刻依序踏入教室,一路上已是引起不少人之側目,這會抵至班上,亦然;可方若彤倒想破罐子破摔,要是真出了些什麼問題,而今的她正全力學習著跆拳,同時喬一澐也確保了其會時刻待於自己身邊的承諾,總歸來說,她仍是有著些許保護自己的力量的。 一上午的課,於方若彤這般時而若有所思,同時儘量忽視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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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參與的主題策展
「我沒胡說,就在我們一起去了忘憂泉,你當著我的面脫下了……」 「住口!」連城璧又急又氣,一聲怒喝引來舌頭一陣劇痛:「呃!」 「好了好了,」傅紅雪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我不說這個了,你別著急。」 連城璧推開傅紅雪的手,別過臉不看他,任憑傅紅雪如何叫喚,都不肯再理他。
photo by 墨子卿   週末,他和莫澤川約在捷運西門站6號出口。莫澤川採著點,剛搭著手扶梯上去就看到靠坐在出口處,穿著紅色T恤、頭頂一頂白色鴨舌帽的任洵。他一邊戳著手機螢幕,一邊不時啜著手上那杯珍珠奶茶,冒著水珠的杯壁和裡頭半浮半沉的冰塊看上去像是剛買不久。   他邁開步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稍早和朋友在酒吧裡喝了幾杯酒,兩人難得的說起了大學時候的事情。交往多年的女朋友愛上了別人,是怎麼樣的一個體驗,于蘀並不清楚。只知道一向開朗的向明難得的在他的面前哭了起來。   等到向明哭著在吧台睡著時,他撥通了柳知蕭的電話,讓他開車來把向明載回家。柳知蕭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才聲音晦澀的說道
除了四個主角顏值很棒在線上之外,演技與劇本都有日劇輕快節奏感,與許多深刻經典印象的場景一面。更難得一見的,劇中淡淡的談到了「#成為同志的現實世界」,尤其是談到兄弟戀同志這對,兩個演員兄弟出色的演出,讓我有些感動。即使頗淡的鋪陳,但是BL原來也不是性後就必愛,原來還是有華人傳統現實需要面對。
  午後,走在路上,四處都是燒紙錢的金爐,一戶一戶人家前面擺著一張簡易供桌,上面是餅乾零食飲料水果,還有一個包著紅紙的鐵罐,裡頭是用來插香的生米,供桌前方的地上通常還有一個小板凳,放著裝滿水的臉盆和新毛巾。   拜訪完客戶,周子君西裝下的襯衫早已溼透,走在街道上,頂著大太陽,看到那些燒得旺盛的爐火,
 若說之前我只有腦補所有劇中男男CP,而或耽改的作品,一直沒有一腳踏入腐圈,正式的看BL連續劇(同志電影反而看過),這部《如果30歲還是處男似乎就能成為魔法師》就是我的起始之作。也讓我在還沒有入圈前,就三刷了。我會看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本來就很愛動漫改編的真人日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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