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加工量產快樂,以為產能提升,鏡子就不會是烏木的死亡。陪伴鏡子,是再次經歷烏木的悼念,縱使不忍看,也不得不看的清楚,因為死亡隨時會到來。母親說服自己,生死有命,縱使不得萬般強求,可別讓她活著只為大力籌備孩子的葬禮。母親懂得不多,僅能以她的生活,作為詮釋快樂的準則,她不分日夜的製造快樂,可惜它從來就不是量化計算,鏡子與烏木貪戀的是甚麼,母親其實也不懂,她只知道她不能停下來。
驚天地泣鬼神的神秘學是母親的信仰,縱使此科學的高失誤,她仍賴以維生。母親曉得,不真實的快樂,仰賴科學的數據與實證毋寧是荒謬的,唯有透過苦苦哀求的信仰,遙遠的快樂,才會無所畏懼的到來。如果有甚麼支撐著人類分秒不停歇的呼氣吐氣,必是信仰,我們才會甘願這千年不得猶豫的動作。如果誰倦怠生命,她絕對是懶得換氣,不是對生命厭煩。我們向眾神明發誓,不會有人對生命倦怠,如果有,那是異常不是通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