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 》23：鮮奶加蛋 X 教主金羅

早上，張子牙造了杯鮮奶加蛋，富良野3.7加上蘭王，攪拌後呈現亮麗橙黃色，如奶昔般幼滑，香濃可口。張子牙一喝而盡就起程。

來到元始中心，新建成不久的黑色玻璃幕牆商業大廈，與四周溶為一體，在鬧市中並不起眼。唯獨是大門前放着的門獸，令人困惑。

門獸一般都是獅子、大象或麒麟之類的瑞獸，設在宮殿、寺廟、古老大宅，擺擺風水，顯顯氣派；在商業社會已很少見，銀行總行的石獅銅獅，也寥寥可數。

但元始中心門前放着的，不是一對，只是一隻；漆黑玄玉彫琢而成，牛角鷹翅，身上刻有虎紋，是「窮奇」；與其說是門獸，它更像鎮墓獸。加上「窮奇」是吃人的……

張子牙從容地踏進大堂。

女接待員：「先生找誰呢？有預約嗎？」

張子牙斬釘截鐵：「我想見見你們的教主――金羅！」

一般前來捐款或籌辦活動的人，都會稱呼金羅作總裁，只有教徒會以教主相稱，而張子牙顯然不是教徒。以教主而不是總裁稱呼金羅，接待員判斷來者不善，暗地按動無聲警報，通知警衛室。

張子牙也意識對方有所行動；手一揚，袖口垂出一條幼長銀鏈，末端懸着銀製小香爐，輕輕搖晃，香爐散發陣陣青煙，接待員倒下。

張子牙慢慢揮動小香爐，繞着身體打圈，步近的警衛一個一個倒下。

入了升降機才發現，沒有通行證是無法按動樓層按鈕。正想回頭出去，隨便找個警衛的通行證用用……升降機門關上。

升降機開始往下，明顯有人在背後操控。張子牙微微側身靠近按鈕旁邊作掩護，以免閘門一開就受到攻擊。升降機一直向下落；心情有點緊張，時間變得漫長。直至到達地庫第十八層，升降機才停下。

門打開，任何事也沒發生。

眼前是個明亮大禮堂，跟他預期的陰暗詭祕邪教總壇，相距甚遠；會堂至少可以容納五百人，寧靜得耳鳴。張子牙每一步，膠鞋磨擦地板的刺耳聲也引起回音。來到教壇，還顧四周，空無一人。直至響起清脆的皮鞋聲，金羅出現在側門。

「歡迎來到元始堂！」金羅。

「你就是教主金羅？」張子牙忍不住深呼吸。

「看得出你並非泛泛之輩。你究竟是甚麼人？有甚麼目的？」金羅坐到教壇的主座。

「我叫張子牙。是個職業殺手。想知道關於玄玉葫蘆的事！」張子牙毫不掩飾來意。

金羅打量眼前的張子牙，靜默了一會，好像在腦內搜尋相關資料。雖然是初次見面，但並不代表金羅對他一無所知。

「藝高人膽大，精明得來又有些魯莽！很有趣！」金羅雙手合十微笑：「玄玉葫蘆是機密，除非你成為重要會員，否則不得知曉。」

金羅稍稍頓了片刻：「基於你是職業殺手，或者可以嘗試另類方法，迫我說出來。」

張子牙正視金羅，三十來歲，身材瘦削，肩膀寬闊，馬拉松選手的身形。舉止文質彬彬，深邃的眼神，從容自若……

「我選擇前者。因為我只是個殺手，對於迫供，我不在行。」張子牙坦白得有些可愛。

金羅開懷地拍手：「很好！很好！我喜歡你！」

張子牙心裡呢喃：「但是我不喜歡你。」

金羅又想了想，取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不久，一個白衫女子拿來一個白色信封。

「其實我們不單只做慈善，還清除社會敗類。」金羅遞給張子牙信封：「你去消滅這班人，作為入會儀式。」

張子牙取出文件，不禁失笑：「你太抬舉我了！名單上可是有幾百人！乾脆找支軍隊去幹好了！」

「目標只是名單上有紅點的十人。完成後不單止可以入會，還有五億報酬。」金羅閉上眼睛，露出詭異微笑。

「五億？我不是伽里略，也不是愛恩斯坦，這些只有宇宙才可容納的數字，我無法駕御！」張子牙心想又來一個李一居、李二宅之輩，開口就以億為單位，騙人替他辦事，到頭來只是空頭支票一張。張子牙暗地裡不快，正要遞回文件同時，電話傳來訊息，二億五千萬已過戶，張子牙不禁愕然。

「請點收上期！完事後就可收取全數酬金！」金羅收起手中的電話，坐回主教的寶座上。

「可是我還未應承！」張子牙。

「你沒有拒絕的理由！」金羅從容的整理一下衣領。

「為甚麼要殺這些人？」張子牙。

「我們只是初次見面，我不打算向你交代太多！相信我！你完成任務，顯示出誠意和能力後。你可以知道的，想要的，會足以令你滿意！」金羅看看手錶：「我們今天的對話就暫且到此！再見！」

玄界 第二十三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