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了眼。
那裡沒有東西。
她再也到不了那了。
她想。
當意義不再是意義的時候。
當故事已無終局之時。
無知的人還能做些什麼。
正如她一直以來都厭惡用雕刻創作。
那是來自破壞的-
"建構。"
她想。
她不確定這詞是否合適。
正如她曾寫下的一切都已成為泡影。
她已無法...
她甚至無法知道自己辦不到甚麼。
只是一昧的。
徒勞。
用盡一切的對著空氣衝撞,奔向虛無,即使那裏沒有任何東西。
連夸父都知道他在追逐什麼,但她甚至連那都不如。
她一直害怕破壞東西。
她看著那無瑕的玻璃珠串。
越是純潔的事物越值得人們畏懼, 例如嬰孩。
她看著那對夫妻懷裡,還在襁褓中的孩子。 她想。
啊啊,幼獸,看吶,是多麼純潔而污穢褻瀆的形容詞。
於無中生有的,對生命與的意識的創造。 對造物主權柄的篡奪。
何等狂妄。 看看那猛睜的眼,恣意而貪婪的掠奪這世界的一切,父母的關愛、憐憫、同情。
那些源自於侵略與佔有,赤裸裸的惡意隨其目光奪門而出。
一想到這,源自於靈魂的恐懼瞬間將她浸染, 蔓上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