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伍的學生們為日本軍隊裡非人性和非理性所煩惱,
對於給他們的不合理待遇感到憤怒。
即使是經過幹部後補生和預備學生、當上下級預備軍官的人,
也被從陸軍士官學校和海軍兵學校出身的正規軍官徹底歧視。…
學生兵是被當作將校中的『消耗品』來對待了。
其結果是生還下來的學生兵們養成了對軍人和軍隊的強烈反感,
重新返回戰後社會中去。」
~《亞洲‧太平洋戰爭》
最近看完的閒書,
是「岩波新書―日本近現代史」中與中國史、台灣史相關的幾冊;
應該說就像「亞洲新佛教史」一樣,
這類的叢書都寫得很不錯,
在普及性與研究性中間取得很好的平衡。
像這一本,書名雖然是這樣,其實並不是戰史,
而是涉及了很多戰爭體制下社會變遷的面向。
看完後,
深深覺得佩服歷史系的人,這種研究真辛苦。
雖然勞工和女性社會地位的變化也很重要―
一面讀,就懷念起阿信了;
不過看到學生動員這部分,還是最有所感。
因為,這幾句話,
簡直就是在說台灣的國軍啊!
再如談到軍紀問題:
「日軍中存在這種『信念』:
通過忍受以『私刑』之名實施的暴力,士兵會受到鍛鍊,
就會成為強悍士兵。
為此,『私刑』在原則上受到禁止,但事實上被默認。」
是不是聽起來很熟悉的感覺?
以「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為名整兵,就是這種思維啦。
果然,不管到哪裡,
非人性和非理性,這就是軍隊的本質。
問題就在於:
那些當軍官士官的人並不覺得他們自己的腦袋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