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偶然遇見的貓這隻貓貓在我走路時忽然地攔住了我的去路,用尾巴搖擺輕撫我的腳踝,接著往我腳邊就這麼躺了下來。我有些訝異,也有點竊喜,因為貓的原因,我停下來看了看周遭,又輕聲問它我能不能拍攝它。
我也不確定它聽不聽得懂,可是它的動作顯得非常悠閒且信任。
明明才第一次見,為什麼可以這麼信任陌生人?
我有點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個我。
我其實有發現我似乎特別容易吸引某類貓貓狗狗,或一些動物,很多貓貓喜歡向我踩奶,兇兇的貓也很少對我發脾氣,有個寵物溝通的老師半笑半認真地說,「這是貓咪給你的最高榮譽喔。」
有人問我為什麼這麼喜歡動物,不養一隻?
阿,因為養寵物是要負責它一輩子的事呀。對我而言,越是喜歡,越想慎重考量。
朋友說,如果貓喜歡我,應該是因為我很有親和力的原因,我想他說的有道理,但或許另一方面是,我會試著詢問貓貓們的感覺,無論它能不能懂。
比如這次拍攝前,會拿出手機讓它看見,不想偷偷來,怕嚇到它,它看著沒有反應,反而是悠閒躺下的,我才開始拍。
當然,我有時候會跟家裡的原住民壁虎詢問能不能出去叫之類的,或是無意間爬到浴室的小蜘蛛,看到它沒抓住螞蟻還被螞蟻嚇到,真實的笑出來。
必要時刻,我也會跟蟑螂商量它能不能離開或試著不要讓我發現。說實話,我後來真的沒怎麼見過蟑螂。
後來有次我的學姐來家裡做客,她喜歡伊西斯女神,我家裡忽然就出現了一隻非常漂亮,翅膀成碧綠色帶著金色的大金龜子出現在牆壁邊,我們驚呼著神奇的時候,打完招呼它就跑了,那之後我真的再沒見過它。
這些事跟敘述很荒唐,我知道。
其實不管它們能不能聽懂,其實真的不管它們能不能聽懂。
我有時候總覺得終其一生,人都不一定能如狗一樣忠誠,如貓一般自我,
我們沒有壁虎的傳說,沒有蜘蛛的勤勞,沒有蟑螂的生命力,沒有金龜子在埃及神話中的神聖性,
但人還是很努力為生活而奔赴著。
從沒見過的貓黏著我好久,
如果五百年才有樹木才開一次花朵,只為了與他相遇,
我們或許也曾經在菩提樹下許過再見的願。
為了彼此能擁有那瞬間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