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之路·土地-農民的命根子

2023/06/21閱讀時間約 11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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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公元前2萬年，人類已經採集和進食野生的穀物。越公元前9500年，黎凡特（阿拉伯語：المشرق ；希臘語：Λεβάντες，历史上一個糢糊的地理名稱，廣義指的是中東托魯斯山脈以南、地中海東岸、阿拉伯沙漠以北和上美索不達米亞以西的一大片地區）開始耕種二粒小麥、一粒小麥、大麥、豌豆、小扁豆、苦野豌豆、鷹嘴豆、亞麻。公元前1.15萬年到公元前6200年之間，中國開始耕種稻、綠豆、大豆、紅豆。

刻在蘇美爾印章上的訓化動物，西元前2500年

從農業文明開始，一直到今天，土地都成為人類历史上最重要的資產。因為土地可以生長出滿足人類最基本需求的食物，也由此創造出了人類社會最初的財富。

美國學者詹姆斯·柴吉吾德提出──在史前的太平洋區域存在的姆大陸（Mu continent，又譯穆大陸、母大陸、歐姆大陸）文明，有爭議

土地私有是人類社會自生自發秩序的結果，是對努力工作人們的獎賞。是生產率最大化的保證。

希臘哲學家柏拉圖提出的亞特蘭蒂斯島（古希臘語：Ἀτλαντὶς νῆσος）文明，未經證實

俄羅斯-蘇聯的土地制度

格奧爾基·瓦連京諾維奇·普列漢諾夫（俄語：Георгий Валентинович Плеханов；格里历：1856年12月11日-1918年5月30日，合儒略历：1856年11月29日-1918年5月17日），是俄國第一位馬克思主義者，也是俄國社會民主主義運動的開創者之一，被稱為“俄國馬克思主義之父”，曾出版過馬克思、恩格斯共同作序的《共產黨宣言》。

被證實的人類最早的文明-美索不達米亞（亞拉姆語：ܒܝܬ ܢܗܪܝܢ‎，希臘語：Μεσοποταμία，阿拉伯語：بِلَاد ٱلرَّافِدَيْن‎）兩河文明

普列漢諾夫也是列寧（本名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烏里揚諾夫，俄語：Влади́мир Ильи́ч Улья́нов，1870年4月22日-1924年1月21日，通稱列寧，Ле́ни。是蘇俄和蘇聯的主要締造者、布爾什維克黨的創始人、十月革命的主要領導人，曾擔任俄羅斯共和國[1917年-1918年]、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1918年－1924年]及蘇聯[1922年－1924年]人民委員會主席，總理）的政治導師。

列寧主張蘇俄革命勝利後要把全俄的所有土地官有官營（收歸國有）。而他的政治導師普列漢諾夫認為土地是俄羅斯農民的命根子，一旦官有，農民就不會認真種田，俄羅斯的經濟會垮，民眾會陷入饑荒中。普列漢諾夫指出，農民的土地官有官營思想，按其根源來說是反動的。是企圖在俄國恢複那種“土地和農民都是國家的財產”的舊制度，而“這種制度無非是一切東方大專制國家所依托的經濟制度的莫斯科版”。

— — 旭，賭上國運的千年之變（ISBN：978-1-312-74064-8），2023

在《賭上國運的千年之變》中，作者也特別論述了馬克思從來沒有主張過土地公有制，這也是為什麼真正的俄羅斯馬列主義權威普列漢諾夫反對土地公有的原因。土地公有制其實是列寧個人的發明。

印度河流域文明（IVC），也稱哈拉帕文明（harappa）、印度河穀文明（英語：Indus Valley Civilization）

1917年十月革命後，列寧就開始著手將俄羅斯的土地收歸官有。1917年11月8日，全俄蘇維埃第2次代表大會通過了由列寧起草的《土地法令》。

黃河文明

《土地法令》非常簡單，只有5條規定：

◎ 立刻無償地沒收地主土地，把地主的田莊及一切皇室、修道院、教堂的土地，連同耕畜、農具、莊園建築和一切附屬物，一律交給鄉土地委員會和縣農民代表蘇維埃支配。

◎ 實行土地、森林、礦藏、水流等資源國有化。

◎ 永遠廢除土地私有權，禁止買賣、出租和出典土地。

◎ 所有的土地和地下的寶藏都是全民的財產。

◎ 土地平均使用，按勞動定額和消費定額把土地分配給勞動者。

愛琴海文明

1922年，俄羅斯蘇維埃政權穩固後，在列寧的監督和直接參與下，更加完整的土地法案《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土地法》（The 1922 Land Code of the RSFSR；俄語：Земельный кодекс, Zemelniy kodeks），在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VTsIK）第四次會議上通過，並於1922年12月1日生效。

已知最古老的美洲文明-奧爾梅克文明（Olmec）

1970年7月1日，作為蘇聯加盟共和國的俄羅斯，其俄最高蘇維埃批準了《俄羅斯聯邦土地法典》，其中明確規定，俄洛斯的土地專屬國家所有，只供農業企業、其他社會性企業、組織和機構以及公民無限期使用或臨時使用。任何以公開或隱蔽形式侵犯土地國家所有權的行為，都應禁止。

改革 — 把土地還給農民

1990年，尚在蘇聯體制內的俄羅斯，就在葉利欽主導下，制定了土地改革法《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和加盟共和國的土地法》（Закон “ Основы законодательства Союза ССР и союзных республик о земле”），該法案突破了蘇聯憲法對土地公有制的限制，首次規定在俄羅斯聯邦境內取消對土地的國家所有制壟斷，規定土地可以實行私有制。

1991年4月25日，再次通過《俄羅斯聯邦共和國土地法》（Земельный кодекс РСФСР от 25 апреля 1991）。新土地法典取消了單一的土地國有制形式，規定國家所有制、公民所有制、集體共同所有制、集體股份所有制地位平等。

八一九政變後，在葉利欽強力主導下，蘇聯解體。俄羅斯於1991年底，伴隨著休克療法，宣布改組集體農莊和國營農場，開始了大規糢農業私有化改革的序幕。

1991年12月27日，葉利欽簽署了《關於俄聯邦實現土地改革的緊急措施》。兩天後，俄聯邦政府通過了《關於改組集體農莊和國營農場的辦法》。文件規定，所有集體農莊、國營農場和其他國營農業企業，必須在1992年3月1日前作出決定，向土地私有制、集體股份所有制和其他形式的所有制過渡，並在1993年1月1日前進行改組和重新登記。

1993年12月12日，俄羅斯通過了俄羅斯聯邦憲法（俄語：Конституция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Konstitutsiya Rossiyskoy Federatsii，發音：[kənsʲtʲɪˈtutsɨjə rɐˈsʲijskəj fʲɪdʲɪˈratsɨɪ]），該憲法於1993年12月25日正式生效。

俄羅斯聯邦憲法

俄羅斯聯邦憲法正式在憲法層面上，規定公民及團體有權擁有私人土地。

俄羅斯在私有化的過程中，每個俄羅斯農民基本是平均分配，免費獲得了土地。但是這次改革非常不徹底，在1991年4月《俄聯邦土地法典》明確規定，“對地段的買賣、饋贈、抵押和擅自交換……均屬無效”。

1991年10月11日，俄專門通過的《土地付費法》以及1992年1月1日通過的《土地付費法》實施細則規定，凡是將俄領土上的土地歸其所有、占有、使用或出租的企業、聯合公司、組織和機構，包括非官方的國際組織、合資企業、外國法人、外國公民和無國際人士，都須繳納土地稅和租金。

這僅僅是保證土地租用的權利，沒有土地買賣的具體法案。

改革-讓農民擁有土地所有權

大規糢私有化土地，沒有配套的買賣土地政策，僅僅保證了農民擁有土地和通過土地生產的權利。但是缺少有效的土地流通手段，無法通過大規糢集約化的土地生產，提高土地的使用效率。

美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農業生產國，其2022年，出囗糧食占世界的10%，出口創匯1,490億美元。但是美國農業人口比例僅為2%。

緊隨其後的巴西，出口糧食占世界總量的5.3%，出口創匯720億美元。農業人口為9.22%。

在亞洲，主要以生產高附加值農業為主的日本，農業人口為3.2%。韓國為4.88%。

俄羅斯聯邦在土地改革前，農業生產人口比例為13.9%（1990年）。俄羅斯本身人口稀少，1990年人口為1.48億。

因此，集約化大規糢生產是俄羅斯農業的必經之路。這一點，索布恰克的好學生普京是非常了解的。作為經濟學教授，索布恰克具備深厚的經濟學功底，而這一點，工程師出身的葉利欽要差得很遠。普京本科就讀的是列寧格勒大學國際法學系，但在選課中，他跟隨索布恰克獲得了經濟學專家（相當於學士）學位。他上台後，就提出要盡快解決久拖不決的俄羅斯新土地法典。

在激烈博弈之後，2001年10月25日，《俄羅斯聯邦土地法典》終於被通過。新法典規定，非農用土地可以進入市場流通。雖然遺憾的是，這部法典沒有提及農邨土地流通的問題，但它為農邨土地進入市場奠定了基礎。

而隨後，2002年7月27日，俄羅斯正式通過了《俄羅斯聯邦農用土地流通法》，6個後，2003年1月27日，該法案正式生效。在該法案中，有限制地允許農用土地買賣。但該法案禁止將農用土地賣給外國公民、外國法人、無國籍人士。

俄羅斯《農用土地流通法》的頒布為俄羅斯農業用地的自由流通和買賣提供了法律基礎，對於俄羅斯以私有化和市場化為內容的土地改革具有重要的作用。

普京的土地私有化令俄羅斯農業煥發了青春。從1973年開始，蘇聯每年進口2000–4000萬噸穀物，是全球最大的糧食進口國。80年代後期，蘇聯每年一半的外匯收入是用來買糧食的。

私有化改革後的2008年，俄羅斯糧食產量第一次突破1億噸。從糧食進口大國一躍成為糧食出口大國。主要出口糧食是小麥和大麥，當然70%的水果、18%的肉類和22%的牛奶，以及堅果和蔬菜還需要進口。

2009年，俄羅斯糧食出口1500萬噸，2014年糧食出口3190萬噸，2016年，俄羅斯僅出口小麥單一品種就達到2450萬噸，超過美國和加拿大，首次成為全球小麥第一大出口國。

世界主要農業國家農業人口比例

在2022年俄烏戰爭前，2020/2021年度，俄羅斯的小麥出口額達到历史最高水平，為3750萬噸，占全球小麥出口量的五分之一以上。農業人口也降低到2019年的5.76%。土地通過私有流轉，轉移到了更有效率的農業企業或者私人農莊，從而可以大規糢集約化進行農業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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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註我，看《文明決戰 — — 改變世界秩序的俄烏戰爭》連載，收藏大歷史真實記錄

一劍曾當百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