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柯P的一場演講精華,裡面描述了一則小故事,故事大意是這樣子的:一位癌末的病人,滿肚子都是腹水,因為腹水所以會喘,女兒焦急地把父親送去急診室,女兒告訴醫師說:「我爸爸癌末了,不想插管。」
急診室的醫師說:「會喘!不插管?把病人推去旁邊。」
最後急診室醫師幫忙打去各科室病房,詢問收不收這位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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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段故事卻勾起了我的回憶,曾經我也曾是像這位女兒一樣的角色,由於沒有生命上的即刻危險,我們只能在旁一直等待,連一張床都沒有,直到坐了4個小時,才有張床可以躺,最後在醫院待了7-8小時後,報告出來,聽到是癌末病人,已簽署了DNR沒有病房要收,當天已來到晚間7點多。
隨著一通通電話聲的掛斷,我的心也越來越沉,到那時候才深深的體悟到「人情冷暖」。有關係,就沒關係,沒關係就有關係。
不做任何治療的病患,對院方來說也許就像是不會下蛋的母雞,這種拒絕,我想應該是無時無刻都在發生,已然麻木到沒有任何的感受。醫院繁雜的行政流程,我想讓他們想收也很困難,最後晚間快9點時,安寧緩和病房剛有病患出院,稍待整理就可以去。
我心想,終於有病房願意收我們,可是...我卻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更多的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的情緒,長嘆了一口氣,說完後大家都沉默了...當我們到安寧緩和病房後,只覺得還好最後沒有露宿街頭,或是在急診室的等待椅上過夜,而母親也因為打了嗎啡,不在那麼疼痛而沉沉睡去。
這過程家屬的煎熬,情緒的起起落落,看著這些護理以及醫事人員,體諒了他們的難處,那自己的情緒呢?又該如何安放?
最近在醫院實習,下班後坐在書櫃前發呆,若是我的生命中,沒有這些故事,也許我不會翻開書本,也就不會有坐在這邊打字的我,就像這條時間線不存在一樣,若是沒有這些故事,也許我就不會面對死亡,也許我還會過著自怨自艾的人生故事,若是沒有意識到這樣的一天終究會降臨在我身上,我不會奮力的拔腿狂奔,希望能把這些浪費的時間一點點地補上。
「這些故事,都只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而已。」
再來說說,前陣子去澎湖海外見習的故事好了。
澎湖好熱好熱,我真的是熱到要原地蒸發了,在見習的前三天我一點活力都沒有,因為真的是太熱了,也是我人生中吃冰吃最多的一次,當下真的只覺得「天啊~好痛苦阿~這地方真的太熱熱熱啦!」
但我卻在回本島再寫心得時,有了一點點小小的感悟「在當下我們覺得過不去的事情,最後都會過去,甚至在我們回過頭看的時候,還會成為一個有點有趣又可以分享的經驗。」
醫院,是一個幾家歡樂幾家愁的地方,有迎接生命的喜悅,卻也有生命殞落的難過。
珍惜每一個當下,在驀然回首時,也許我們會有不同的看法。
「也許只有在我們面對死亡時,才會知道生,是如此的不容易,也因為這些不容易,讓我們願意去珍惜每一段關係、每一次體驗。」
天空與海平面最後化為一條直線,就像心電圖心跳停止的畫面,當我們走向這些盡頭的時候,你會開心?難過?還是不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