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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診間,祐辰詢問著醫生:醫生,應該也有不同牌子的藥,不會掉頭髮吧?
醫生望著他,緩緩的說著:藥,是有很多牌子,但,之前安排檢查時就給他做切片,就是要看看哪牌的藥最適合她,掉頭髮...也許只是個過程,療程結束,頭髮也會再長回來的..
那...沒有比較緩和的藥嗎?她..看起來,不,她虛弱到無法吞嚥...能不能..讓他減輕些痛苦？醫生也說了:我開個處方,你們自己去買,其實市面上有很多緩解不適的藥和補品,我開些適合她的..
祐辰又說了:那她的皮膚對這藥物反應的劇烈,除了化療的痛苦,還有皮肉的痛苦,沒有什麼解決方法嗎?
醫生說了:我開轉單,你們待會去皮膚科報到,要特別跟他說,你是因為化療才會這樣的,他就知道怎麼開藥了...
醫生見祐辰沒再問,便說了:那下週..就安排第4次化療了。這次化療結束,我們會評估是否需要手術,到時會找你們來開個會。那..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嗎？
沒...沒了。祐辰回答。
護士便起身,說:那...你們外面等。
眼神一如往常空洞的看著其他等待看診的人們,瑞琪看著跟他一樣痛苦的人們,竟..不免有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又望著另一邊的人群,看著他們臉上的愁容,竟卻無感...只是覺得..原來..有這麼多人..生病啊..
不只是我！
這樣想來,是否就會好過一些?是啊,多得是...生病的人,原來..不是只有我!
結束看診後,祐辰輕扶著瑞琪,扶他,走出醫院,扶他,上車。
祐辰開著車,邊問著瑞琪:瑞琪,我們難得出門,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順便載你兜兜風....
兜風嗎?瑞琪虛弱的說著。
是啊,瑞琪,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告訴我,我開車載妳四處逛逛,你沒有力氣走路,我們就坐車逛逛,看看外面,心情會好很多喔,那病也會好得很快喔!祐辰鼓勵著瑞琪說道。
我想...去看海。瑞琪依舊虛弱的說道。
海嗎?好,我們去看海,那..瑞琪,你得先把阿姨打的果汁喝些,才有體力喔!祐辰又接著說著:需要我幫你拿嗎?我先靠邊停好了...本就作勢要靠邊停。
暫停在路邊後,餵著瑞琪喝了兩口,瑞琪便拒絕說道:不...不喝了。
祐辰只得收起果汁,說:好,不喝,那我們要出發囉!
祐辰穩穩地開著車,盡量維持平緩的車速,讓瑞琪不會難過,一路上,瑞琪總是靜靜的看著窗外,興許是氣力猶虛,又或許是心情不佳,總是望著遠遠的..遠遠的風景...睡著了..
到祐辰發現瑞琪或許是體力不支,而睡著了。便不敢開太遠,就直接返家了。
虛弱的瑞琪,只能靠祐辰公主抱著進房間。祐辰安頓好瑞琪後,輕巧地退出了房間,並微微扣上房門,怕關上房門會聽不到瑞琪的叫喚,又走到廚房,交代了下馬晴。
阿姨,要麻煩你多打點果汁,讓他當水喝,還有肉粥和魚粥都盡量不要太大碗,有個1/3碗,讓他看起來覺得吃得完的感覺,我出去一下,有事再打給我。祐辰仔細的交代著。
好,我知道。馬晴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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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別人而言,時光有如飛逝。但對瑞琪來說,可說是一分鐘一小時,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即便..馬晴會放各種不同氣氛的音樂,陪她..看下電視,但因為虛弱,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祐辰也不知道哪般來的少女漫畫,言情小說,放滿了瑞琦房間,就怕她時間多了會胡思亂想,祐辰本就很忙,又要忙著照顧瑞琪,還有瑞琪的心情,但,卻從來沒有皺過半點眉頭。
這或許就是移情作用。對妹妹的遺憾,對妹妹想做的所有事情,還有想對妹妹好,讓妹妹開心的一切事物,他都想在瑞琪身上彌補。
可這時間一久,想瞞的終究還是瞞不住。首先,是智揚。他不管怎麼留言,以往,瑞琪再怎麼忙,多少還是會回個一兩句的什麼的,哪有像這樣的如人間蒸發的?
他...直接衝到台北。來到瑞琪工作的雜誌社,一推門進來,函美抬頭望著他,便起身問:請問...有什麼事嗎?函美覺得奇怪,不會有人沒預約就來的。
請問...汪瑞琪在嗎?智揚東張西望的想要從這極小的空間看到熟悉的人影。
聽到要找瑞琪,函美有點不知所措,有些慌張地問:請問...你是哪位?找瑞琪有什麼事嗎?函美想要確認來人是誰。
我叫劉智揚。我是她乾哥哥,聽說瑞琪出國,我一直Line她,她都沒有已讀,我是來想來問怎麼樣可以聯繫她,我擔心他在外地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們雜誌社都沒有聯繫她嗎?都不知道聯繫不上她嗎?智揚有些急,又是擔心的口吻。
函美看著來人,不像是壞人。但,為何他會不知道瑞琪生病了呢?該...不該告訴他...瑞琪,其實生病了?
智揚見函美打量著他,似乎對他存有懷疑,便又再說了一遍:小姐,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怎麼樣...才可以聯繫上瑞琪?我很擔心她,她從來沒有這麼久沒消沒息的...
聽了智揚說這話,函美實在很想告訴他實情。但,又想到祐辰的話,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實在難受...
哈嘍..小姐。說句話呀..我問你..怎麼樣可以聯絡到瑞琪,我已經說3次了,你再不說,我就要報警了。智揚已經耐不住性子,而且有點生氣。
函美見智揚生氣的模樣,便拿起手機,打給了祐辰～
函美,什麼事?(祐辰)
欸..那個..有個叫劉智揚的,來找瑞琪,我該怎麼說?(函美)
你把電話拿給他,我來說..(祐辰)
函美便將手機給了智揚,示意她聽電話,智揚看著他,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接過他遞來的手機～
喂,你是誰?(智揚)
智揚,我是祐辰..(祐辰)
祐辰?她居然打給你?這是怎麼回事?欸,祐辰,你最好把事情說清楚,你到底把瑞琪藏到哪去了?(智揚)
智揚,你冷靜,我待會發個地點給你,我們見面說..(祐辰)
欸..(智揚)
祐辰已掛斷電話,智揚聽得有些怒氣,將手機還給函美後,又說了句:欸,小姐,你是不是也知道什麼?為什麼個個都神神秘秘的?
此時,震動的是智揚的手機聲。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的,卻又想起祐辰剛說的話,便要緊的拿起手機,看祐辰發什麼訊息。看完祐辰的訊息後,便不再與函美說什麼,匆匆離去。
在雜誌社樓下的咖啡廳,坐等祐辰。邊喝著咖啡,焦急的心,才一下,咖啡杯裡只剩冰塊,可見智揚有多焦慮,就等了約半小時,祐辰..終於出現了。
服務生水杯才剛放下,智揚就劈頭質問:祐辰..你最好交代清楚..你把瑞琪藏到哪去了?心中滿是滾滾的熱火。
祐辰喝了口水,比平常更平緩,平和的說道:智揚,你先冷靜下來。又接著說道:現在開始..我要對你說的話,你一定要聽完,聽完...我說的話。
智揚似乎意識祐辰再來說的話,不會是好消息,但他依然比屏息的等待接受。
祐辰開始說話了:智揚,瑞琪她..她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我知道..時間一長,終究..會瞞不過所有人..但,這是她的決定。目前,她正在治療..等到..等到她恢復健康,會重新見人。祐辰邊說邊看著智揚的表情。
智揚有些懞了,有那麼一瞬間,耳朵邊嗡嗡的鳴叫,讓他以為他沒有聽到祐辰說的話,可卻一個字一個字的刻入了心理。
智揚望著祐辰,喃喃的問道:你說...瑞琪病了?那她現在人呢?在醫院?
不,在我家,我目前的管家阿姨專門照顧她。祐辰說著。
那...我可以去看她吧!智揚這樣問道。
她應該不希望你看到現在的她。但,只要你不要出聲,我可以帶你去看她。祐辰回道。
智揚彷彿眼睛出現亮光,懇切地說道:我一定..一定不出聲...一定。
她現在很憔悴,樣子很怕讓人看見,你一定要控制住你自己..她..還沒有勇氣面對你們,雖然她現在很需要安慰,哎...其實..我也很矛盾,因為我也希望有朋友來給他力量,對抗病魔的力量...祐辰又很是矛盾的說著。
說著,兩人便起身,祐辰也很掙扎,但紙是包不住火的,慢慢的...大家都會知道的。
到了門口,祐辰還不開門,就是為了要再次提醒智揚,說:智揚,千萬...別出聲。
智揚向他肯定的點了點頭後,兩人便捏手捏腳的開了房門,偷開門的一角,想確認瑞琪是否在睡覺....～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