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情是愛｜措手不及的噩耗

有著那麼一段時間裡,3人總是一起,是段美好的時光。而在這段快樂時光的背後,卻是一個極大的難題在考驗著。

瑞琪,我怎麼覺得你這一年來,幾乎每個月都在生病,你要不要去檢查看看?是不是哪裡出問題?函美關心的問道。

瑞琪一貫的忙著手上文稿,邊說道:有嗎?

看到瑞琪蠻不在乎的回應,更是接著說道:這代表你的身體一直在發炎,每個月都至少發燒,或身體不適,哪有這麼剛好?欸..你不要以為年輕不生病,最近很多病都年輕化了..函美看瑞琪這樣不在乎的樣子更是不的不好好教育一番。

瑞琪停下手邊的工作,看著函美擔心的樣子,安慰著她說:好..好,我會找時間去檢查..又比出自己健康強壯的樣子,接著說: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不是我多心,多慮,你隻身在外,也要多多關心自己的身體健康。函美補充說著。

會的,會的,我一定去檢查,別擔心。瑞琪安撫著函美說道。

函美說的沒錯,生病,不是老人家的權利,很多病都年輕化了,真的不能不注意,但時下年輕人,誰又會去特別注意這件事呢?

的確,像瑞琪這般不正常的情況,大家..也都有吧!有誰...會去注意,會去在乎呢?

這件事,就被時間給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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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琪,瑞琪...函美用手拉起從椅子上昏倒在地的瑞琪,並死命地喊著。

但...瑞琪都沒有回應。周圍的人不是幫忙把瑞琪拉到沙發上先躺著,便是撥打救護車,在一陣慌亂中,瑞琪被送到急診室。

總編讓函美跟著救護車去,也順便去了通電話給祐辰。沒多久..祐辰也來到急診室,對著坐立不安的函美問著:瑞琪是怎麼回事?

函美樣子十分慌張的回應道:我也不知道,她就在我旁邊從椅子上昏了過去,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醫生在診室,還沒有出來,剛剛也做了不少檢查,我們...要不要通知他的家人?瑞琪...好像很嚴重...六神無主的函美,被瑞琪嚇得亂了手腳和分寸。

我們..先等醫生檢查完再做決定,她爸媽都在高雄,一時間也沒法趕緊上來。祐辰倒是冷靜地回答。

我早就叮嚀瑞琪,她總是生病感冒,也跟她說要去好好做個全身檢查,她都沒有放在心上...函美回憶著他曾對瑞琪說過的話。

汪瑞琪家屬。護士正叫喊著。

這裡。祐辰和函美同時回答道。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診間,小小的診間,就看見瑞琪躺在病床上,不過,瑞琪似乎已經甦醒了,但感覺很是虛弱...

醫生坐在診桌前,打著看不懂的英文,診間安靜地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兩人都屏息著等醫生說話,約莫1分鐘吧...卻像一世紀那麼久,醫生轉著他的看診椅,面對兩人,開口說道:你們是她的家人?

不...兩人先後否決的回了醫生,讓醫生有些莫名。

祐辰又趕緊接著說:我們是他的朋友,她家人都在高雄,一時間還沒法上來,....

醫生沈默了一會,又說了:那...我們等她家人來再說明...

祐辰趕忙著說道:醫生,是有什麼嚴重的狀況嗎?我是她在台北的緊急聯絡人,我是她哥哥。

醫生瞧了他一眼,雖然很是不信,但,也還是說了:我希望...她的家人能來當面聽一下,因為,她還需要做很多檢查？

檢查嗎？祐辰重複了一遍醫生說的話。

是。這你也能作主嗎?醫生問道。接著又說道:而且也她今天就必須住院,若不住院的話,無法快點排到檢查。

可以的。今天就安排住院,那...可以知道病人有什麼問題嗎?祐辰問醫生。

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所以才說必須住院做各項檢查,而我會幫你轉到腫瘤科...由主治醫生來做後續,因為我這裡是急診室。醫生語帶保留的說明。

腫瘤?函美不禁叫了出來。又問:那...醫生...很嚴重嗎？

這點..我暫時無法對你說,既然你們可以決定住院的話,那就麻煩你們幫病人辦住院手續,還有..目前..只有健保房喔,你們之後有要住其他類型病房嗎?醫生又問道。

我們可以直接住到單人房嗎?祐辰問。

醫生查了下電腦,邊說道:我看看...因為...仔細看了又看後,又回答:喔...有,剩一間,你們有保險嗎?單人房一天3500,她如果有保險的話,負擔會比較少些....所以我才會說...需要她的家人北上一趟。

祐辰很是行內話的問:那待會就可以幫我們安排上去嗎?

醫生轉而對護士說道:我單子列印好了,你讓這位先生去辦手續,再安排一下...

護士拿起印表機上的單子,對著祐辰說:來,你先去辦手續,我待會會叫傳送來帶她去病房。

祐辰接過單子,對函美說道:你可以先陪陪她嗎?待會我就來替你。

函美被指派而點頭回應道:好,你放心,我會陪她的。

一番折騰之後,祐辰來到病房,看見虛弱的瑞琪,無力且無助地躺在病床上,而函美坐在她旁邊,有些不知所措。

祐辰說道:我來陪她吧!你就幫我回去跟總編說一下,事後,我會再跟你們總編說的,至少...先幫他請一個禮拜吧!

函美看了看瑞琪,又看了看祐辰,問道:可是...你一個大男生,照顧她?你可以嗎?這樣瑞琪會不會不方便？

我有人可以暫時陪她的,至少在她家人來之前...祐辰這樣說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函美其實也很兩難,畢竟,她是有家庭的人,也沒法陪著瑞琪。

祐辰也不是不知道,才會要函美先離開。因為他也不知道,瑞琪到底怎麼了,要住多久?這一切一切的問題,都要等到主治醫生來解答。眼下,祐辰只能就他能處理的部分。看著臉色蒼白,虛弱的瑞琪,憂心,寫滿臉上。

瑞琪,到底怎麼了?

就在等待主治醫生到來前,祐辰到樓下買了一些簡單的用品,再度回到病房時,卻不見瑞琪,趕緊的放下手上的物品,奔到護理站,問:請問1233房病人去哪了?

護士本來有些迷惘,卻有另一個護士說:剛剛去做核磁共振了,你可以到地下室等她,或在病房等,因為有傳送送她過去了。

無數個檢查,彷彿是一道道的關卡,過了一關又一關的,心境上很是折磨,在這無數個檢查,瑞琪總是默默地承受,靜靜的等待,就像是等待宣判一樣。瑞琪空洞的眼神,不是望著窗外,就是望著天花板,已經死氣沈沈的病房,更是安靜到令人害怕。

祐辰知道,非常知道。他的妹妹就是在這無盡檢查,治療下,離開人世的。那失去的痛,彷彿又再度在祐辰的心上劃上一刀。這個過往,並沒有人知道,因為這是祐辰心中最疼的痛。失去摯愛妹妹的痛,讓他久久放不下。

當見到瑞琪的第一眼,就覺得...彷彿..妹妹...又再度..回到他身邊一樣。瑞琪的一顰一笑,瑞琪的個性,瑞琪乍看的樣子,十分像他死去的妹妹復活過來一樣,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很是珍惜這樣的緣分。

他認為這一定是妹妹在天上怕哥哥過度思念,而送來的禮物。

也因為這種心思的獨佔,至今,都還沒問瑞琪,甚至通知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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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醫生的出現在病房,讓祐辰被拉回現實。主治醫師走到瑞琪床邊,問著瑞琪:現在感覺怎麼樣?

祐辰趕緊的起身,靠往主治醫師的身旁,靜靜的等聽醫師的說明。

瑞琪打破了一直的沈默,說:感覺很無力,醫生,我是不是打了營養針就可以回家了呢?用著那原本就已經空洞的大眼望著醫生。

醫生看太多了這樣的眼神,只是平淡的回道:可能...沒有辦法。看了看手上的病例再度回應他的話:經過這3天的檢查,你的指數很不正常。你的胸上各有一顆很不明顯的腫瘤,切片後發現就是癌症。

你說..這是..乳癌...嗎?祐辰不敢相信又再度重複了醫生說的話。

醫生轉頭看著他,問:你是...她的家屬嗎?

是的,我是她哥哥。祐辰趕忙的說。

醫生翻了翻病歷,反倒說著題外話:不同姓?你是他哥?

我是她遠房親戚,她因為工作北上,父母都在南部。這看起來是祐辰備好的說詞。

醫生這才解釋道:因為我們需要跟家屬討論後續的治療,所以你能否盡快通知她的家屬來台北,要盡快,不能拖。至少...能治療就要趕緊處理,畢竟,她很幸運是發現的很早....醫生把話說白了。

要討論什麼?既然..你都說能治療,我們當然要盡快治療,趕緊治療,就麻煩醫生說明一下治療方式,過程,還有需要什麼樣的配合?祐辰也說得很專業。

醫生又轉頭對著瑞琪問:你現在接受他一起聽嗎?還是要等你爸媽來?又接著說道:時間寶貴,我需要你的同意。

瑞琪對這一連串醫生講的話,都還沒消化,本就虛弱的身體,又聽到這樣的結果,先不要說接不接受,而是馬上要決定如何治療,這晴天霹靂對瑞琪而言,有如被100倍電擊打到那般的痛,那般的錯愕...

對此,她完全無法接受,不,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