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鳥

巨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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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兩年前,金山。

在路邊被我搭訕的阿公說,現在的地瓜價格3斤100,他已經挖了3000多斤囉。他也提及停棲在前方電線桿上的黑鳶及下方的巢狀物,話語之間透露出熟稔的程度,好似黑鳶是阿公對門的家犬小黑。既然提到大鳥,阿公沒忘了說說前幾年來作客的小鶴,還有,近來傍晚時才會出來飛的兩隻大鳥。

大鳥正名為「東方白鸛」。十多年前我還在學校唸書時,早晨第一堂課,總是瀕臨遲到邊緣,得抄捷徑,從後山小路衝上去。一日,我又是氣喘吁吁埋頭邁步之餘,頭頂上傳來鳥鳴聲,其聲既奇異又陌生又響亮,顧不得腕表上的殘酷時間,我抬頭四處張望,一隻比我看過最大的白鷺鷥還要大上好多倍的、因此被我視之為巨鳥的生物,橫空出世,我愣住幾秒,隨即沿著牠的鳴聲,追趕了好長一段路,忘了自己正在走在上坡,也忘了自己該去上課了。

當年那隻東方白鸛,最後的命運,是與飛機相撞而身亡,只留下牠在高壓電塔築的空巢。

沒想到,東方白鸛竟又再度降臨。我抱著探望老友的心情前來,還沒等到阿公說的傍晚時分,一雙身影翩然起飛,看似悠遊於敝島國近山田園之上,這一瞬間,我不禁眼眶微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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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彥仲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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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走路的速度及視野,不用地圖指引方向,沒有預設行程走訪景點吃美食,單純憑著眼前所見的街路風景,帶領我直走或轉彎,去認識大城小鎮、漁村農鄉,體驗真實的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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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貓界流傳著一句話:「大橘為重」,意思是:橘貓容易長成其他花色貓的兩倍大,不管是骨架還是肥肉。我遇到的這一隻,似乎是個例外,不論端坐還是踡臥,身上的肉都全員集合了,看起來還是清瘦。右眼瞇成了微笑曲線,但不是俏皮的跟我打招呼,是徹底失了眼球,永遠張不開了。
偶然在書店裡拿到一疊報刊,是免費贈閱的,刊名是「台三線地方報」,以地方行政區域為單位,共有七份,分別是:獅潭、龍潭、竹東、東勢、峨眉、大湖,以及不在台三線上的台北。
若非靈安尊王率領大隊人馬,在轄境之內,以樂音與炮杖,行驅邪除瘟之大事,從而擾動了在地與外地人等的分際,我才不敢妄自在巷口這處或那端,伸頭探腦,更別提拿出相機,彷彿槍口對準獵物,我總是覺得失禮。
從過於喧囂的台北,來到屏東,覺得來到一個安靜而緩慢的城市。我從火車站衝出來,慌張的四處張望,找尋其實就在一兩百公尺近的轉運站。當我冷靜下來,發現我是唯一一個匆忙又不知所措的存在。
此廟雖小,口氣卻很大:東營大將軍。想想也是,小廟負責鎮守庄頭邊境,所有肉眼無法得見的超自然力量,「歹物仔」,全得靠小廟之神發功抵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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