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罐去光水。
以前總認為不化妝打扮沒關係,邋邋塌塌的我認為這是一種灑脫。但不是,只是懶惰而已(笑)。今天我尤其感受到自己逐漸重視打扮這件事。看著斑駁的指甲油在指尖。
名為「藍色乳酪」的亮片指甲油,是去年聖誕節收到的禮物。左中團契交換禮物活動上,忘了是誰說不需要這罐,我欣然接下了這個意外的禮物,然而我並不知道應該怎麼使用,不習慣在指尖操作過多裝飾,深怕顯德突兀。
後來某次(可能是跟ㄏ勝)腦波弱逛街的時候,買了基底油,因為在此之前也買了護甲油,覺得萬事俱備,於是就在下班悠閒的時光,配著廢片,第一次認真塗裝了我的指尖。
這是一種充滿魔力的行為。
指尖冰冰涼涼,不自覺讓動作變得緩慢(想不到更好的詞彙),時間也是,我彷彿多了兩倍的時間,但並沒有讓空間裡漫溢著兩倍的丙酮氣味。也許是我無視了那些多餘。
完成後,我輕輕撫摸著我的雙手。這也許不是原本的我了,是被武裝過後的自己,我期待用另一個身份去面對我的生活吧。面對明日的工作與煩憂。這個新的身份是美的,是特別的,是被矚目的,不是過去的我。
想忘記過去,所以塗裝。後來的我,再一次買了更符合自己形象的草綠色指甲油作為我的新身份。(又是跟ㄏ勝亂逛街的日子,真是好姐妹(?)
然而,總得卸下。當如同面具般的指甲油逐漸褪色,我還想繼續偽裝。先拆掉吧。於是在重要的時刻,買了罐去光水。至少讓我出門不至於戴著假掉的面具,太醜。
畢竟,指甲油是給自己看的。
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會去在乎這破碎的面具。我以為我可以帶著他們去任何場合。但其實是不行的。
我會在意他人的眼光。因為帶過了完美的面具。
(我寫到現在發現自己寫的東西支離破碎。⋯⋯算了)
我想說的是,我是不是在不斷學著接近自己的過程中,遠離了最原始的自己?似乎也沒有對錯,在現在這個當下去遠離「原始的自己」也許是好事。讓我在與人相處之下更得體,讓我更接近自己所期待的品味狀態,讓我藉由這些事物而更喜歡自我。
但原本的我沒有錯,他不該被批評。就好像colbie caillat的歌曲Try
You don't have to try so hard
You don't have to give it all away
You just have to get up, get up, get up, get up
You don't have to change a single thing
我還在學著平衡,學著打扮,找到自己的品味。打扮這件事如果能更接近本質的自己,那一定是很美好。
卸掉了妝、指甲油。塗了點護膚,基底油緩緩刷上乾澀的指甲,滑順的感覺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