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馥甄在《一一》巡回演唱会台北最终场落下帷幕之后,从人群中出现,又从人群中离开,最后陪伴自己【乘著無人光影的遠行】。这是她在演唱会结束后即推出这首新歌的绝妙时机,也契合她自始至终选择用音乐与听众沟通连接的方式。而听完这首歌,你会发现,相对上张专辑《无人知晓》中她聚焦自我所失去的部分,例如《悬日》中对于那颗悬而未决【悬日】的无法放下,又或是《皆可》中对于还是【沦为了风景】的不甘心,都是自我与自我的拉扯内耗。而如今,在这首依然是由《悬日》作曲者知更谱曲的旋律中,品到的不再是【唱着落下,却不落下】的苦涩纠葛,而是只字不提放下,却早已归于平静。是无数次在浩荡心海中的沉浮,才能懂得珍贵的平静。这般的释然心情,让人惊叹于田馥甄在这段时间与自我的修行思考,不仅是肉身的远行,更是自我的回归。而这首歌更是超脱对于爱情的感悟,而是在笔者看来她悟出自我与外部世界的最和谐共处法。曾经的她在《离岛》中困扰于【我疏离得很舒服 不想治疗】,可在意识到好奇上门观访的游客绝不会止之后,她做出了这个远行的决定。肉身的远行,是为了真我的回归。皆可,便皆不可。皆要,便皆不得。只有果断并主动地舍去些什么,才能保留下些什么。而留下的,才能以全心更加珍惜爱护。
这样敢于宣告【远行】的田馥甄,让人心喜也真实透过音乐展露心境。过去声音中揪心的矛盾不解,被这首歌中她自在舒缓的随心所开解。唱到的未解过去,【沉重的記憶】、【擁擠的傷心】,都是【曾走過的痕跡】,真实的印记。曾【追不到】的、爱不到的,都是【幕後花絮】,如今一切拥有的理由。在田馥甄依然细腻或是更加超然的歌声中,你会发现你不再分神想要去分析哪个气息还是高音,她诉说音乐的能力已与歌曲达到了人歌合一不能分离,陪伴你一同走一段落入云端之后便不再想要去计较不甘什么的境地。这样的音乐诉说能力,分析声音诠释的技巧已没有太多的意义,是她与音乐的双向奔赴往同一方向远行而形成的绝妙化学反应。
而说回这首歌本身的编制,知更担纲了重要的作曲编曲人,为整首歌打上了与《悬日》相似轻缓动听的旋律底色,而在编曲上是与田馥甄歌曲诠释无比默契的举重若轻。以宁静的吉他和弦为底带出心底的重量,低频的贝斯特意淡化了外界的嘈杂聚焦于田馥甄来自内心的声音,为听众带来了这趟如同落入云层呼吸频率之中的奇妙视听体验。小球莊鵑瑛的词精准捕获到了整首歌的内核,也寻觅到了【乘著無人光影的遠行】这一美妙的名称。
在这场【乘著無人光影的遠行】中,田馥甄敢于宣告背离聚光的远行,敢于发行这首超过6分钟的歌曲长度,不守常规,不限制自我,敢于接纳最真实的自我,让人替她开心。虽然对于歌曲所隐隐传达的告别姿态无法不感到不舍,但就如她所唱,
誰都曾經為愛沉迷 謝謝你進駐我生命裡
短暫陪伴著我的心 豐盈我 名為愛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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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莊鵑瑛 Chuang Chuan Ying
曲:知更 John Stoniae
編曲 Arrangement:知更 John Stoniae
製作人 Producer:陳建騏 George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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