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別人思想的問題,還有我們自己思想的問題。我們欺騙自己至少和欺騙別人一樣有效。這個事實的必然結果是,我們對自己的了解甚至比對他人的了解還要少。
我們最深處的自我也是如此。如果你能竊聽你的潛意識,你只會聽到咕嚕聲、咆哮聲和呻吟聲,或者可能是遠古代碼數據傳訊時發出的高音吱吱聲。
我們設計了培養自我認識和平息焦慮的方法,例如冥想和心理治療。但這些做法讓我覺得是自我洗腦的形式。
當我們冥想或去看治療師時,我們並沒有解決唯我論問題。我們只是在訓練自己忽視它,抑制它引發的恐懼和絕望。
我們還發明了神話般的地方,唯我論問題在其中消失了。我們超越孤獨,與他人融為一體。我們稱這些地方為天堂、涅槃、奇點。但唯我論是一個我們無法逃脫的洞穴—除非假裝它不存在。
可以想像,技術可以讓我們擺脫唯我論的問題。科技建議我們都通過 Wi-Fi 進行大腦植入,這樣我們就可以通過一種高科技心靈感應來融合思想。
還有一種涉及“大腦拼接”的技術,即將你大腦的某些部分轉移到我的大腦中,反之亦然。
《星際迷航:下一代》的大敵是博格人,這是一群經過技術增強的人形生物,他們融合成一個巨大的元實體。
博格成員已經失去了彼此的分離,從而失去了個性。
當他們遇到普通人類時,他們會用一種可怕的單調的聲音嘀咕:
“你會被同化。抵抗是徒勞的。”
16 牠又叫眾人,無論大小,
貧富,自主的為奴的,
都在右手上或是在額上受一個印記。
除了那受印記,有了獸名或有獸名數目的,都不得做買賣。
18 在這裡有智慧:凡有聰明的,可以算計獸的數目,
因為這是人的數目,它的數目是六百六十六。
啟示錄 13
儘管孤獨對我來說很難忍受,但我不想被同化。如果唯我論 困擾著我,那麼統一性也困擾著我,這種統一如此徹底,以至於消滅了我微不足道的凡人自我。也許在這個奇怪、孤獨的時代解決唯我論問題的最好方法就是想像一個它已經消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