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奕彣|當雕塑為拾起生命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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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小檔案

陳奕彣,1993出生於臺中。

2021年畢業於國立臺北藝術大學-美術創作研究所雕塑組。2019年曾於芬蘭赫爾辛基藝術大學擔任交換生,後續於俄羅斯聖彼得堡(2019)、瑞典斯德哥爾摩與斯堪尼(2022)都有駐村經驗。

創作主要來自生活經驗和物體的啟發,經過拆解與重組後,以雕塑的方式來回應周圍的環境。

https://yiwen-chen.com



在拾起之前


「我以撿拾為創作中的第一個動作,讓這些材料在雕塑裡持續旅行,對於它們的認知不斷產生轉變。」___陳奕彣

        奕彣說她的創作從「撿拾」開始,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觀看她的作品時,對眼前這些媒材並不感到陌生:樹枝、羽毛、枯葉、碎玻璃、舊木箱等等,對象幾乎都是生活中稍加留意就能撿拾的物件。但即便是不陌生的媒材,或許還是會對眼前的作品感到疑惑,究竟該如何觀看?這些日常的物件在她重新拆解或組合之後,甚至她自己表示「對於它們的認知不斷產生轉變」之下,我們又該如何理解?

        身為旁觀的我們,或許試著倒帶一下,讓我們從她「為何撿拾?」開始,因為在進行撿拾之前,必定是因為存在著某種目的及渴望,讓她在視線可觸及的範圍,被某物件的某特質給吸引住,驅使她做出選擇、進行撿拾。那我們在繼續回推試問,又是「何種目的?」、「何種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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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續記憶的追尋


「視覺的接收與累積成為我內在世界的最大成份。」___陳奕彣

        從我們呱呱墜地那刻開始,藉由觀看、聆聽接收到的訊息,都在幫助我們建構著視聽覺經驗,也藉由事件的發生、時間的推進,產生了認知,擁有了記憶。或著簡單的說,我們一步一步從形象:「圓圓的這個東西是球」;到形象的意義:「球可以拿來丟或踢,好玩!」;再到與形象的關係:「但有一次我被球打到頭,好痛!所以我再也不玩那顆球了!」,建構著越來越龐大的感知系統,累積著對人與物複雜的情感與經驗。而這些在奕彣身上日積月累的感知系統也好,複雜的情感與經驗也好,都漸漸地成為她觀看與感受周遭非常重要的基礎,尤其她說「我幾乎花了大部分的時間在觀看,找尋這種物的時刻,物的旅行」,意味著同樣也花了大量的時間在街上、巷弄、郊外、小徑上行走,這些過程中的觀看並非漫無目的,相反的,總是有意識的在尋找著什麼,使得眼睛的每一次運動,都是對期待的檢驗。[1] 也就是,當某些時刻誕生了某種情境,帶給她某種思緒或某種想像,讓她後續在某些物件上產生了迴響的反應,以至於出現了「撿拾」的動作。但當然,這並非單向線性的因果關係,也有的時候是某些物件會讓她勾起某些思緒和想像,又回憶到了什麼樣的過往時刻,總之,她不可見的感知系統,連結著可見的物件,在心智與物件彼此之間擁有著親密又複雜的結構。

        所以媒材尚未出現之前,已先有記憶作為啟動的關鍵、以步行範圍作為場域、以眼睛掃視作為行動,並將思緒作為目標的線索,這樣充滿精神活動的創作前導,就像是延展記憶的追尋,都在加速喚醒作品的誕生,直到精神性與物質性交會的那刻,再繼續開展下一段「物的旅行」。


[1]Sir E.H.Gombrich,  Julian Hochberg,  Max Black(2021)。藝術、知覺與現實(錢麗娟譯)。新北市,木馬文化出版,遠足文化發行。頁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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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的多重身份


「它們可以形成另一個世界,脫離長久以來已經凝固在這些物件上的語言。」___陳奕彣


        在理解為何撿拾之後,就比較能明白在奕彣的作品中,每一物件之所以被選擇,一方面是來自物件本身的造型、質感或狀態,另一方面則是來自她生活片段的延伸,且試圖與生命經驗相遇與對話。就拿《羽毛是樹》與《樹是羽毛》系列作品來說。

        《羽毛是樹》系列,是來自曾在路邊撿拾到掉落的鳥巢,讓她想起發生過的社會事件:那些在高雄果貿社區,其社區造型讓她聯想到鳥籠,在當中跳樓自殺的人們。當鳥兒叼起枯枝落葉,築成新巢,孕育生命,也因著不知名的原因,人為?自然淘汰?落下成為廢棄的鳥巢,就如同這些無法繼續生存並以下墜姿態來結束生命的人們。那麼在她拾起鳥巢,小心翼翼拆解、分類,又再次以相同的材料重新組合成一棟小房子,且是看起來脆弱又荒涼的小房子之後,一方面如她所說「雖然枯枝浪漫的交疊、纏繞,但這個曾經孵育生命的窩如今卻是空空蕩蕩」,另一方面則是在彼此之間——鳥兒、鳥巢、自殺的人與她,那份拾起與墜落的關係裡,回應著事件帶來的遺憾,也隱喻了生命消長的狀態。當鳥兒的拾起是為了養育生命,那我想奕彣的拾起則紀念了這些生命。

        然而,在製作《羽毛是樹》系列時,每一件作品的尺寸與結構樣式,都是依照她當時撿拾的落巢大小與內容物來決定,但大家都有一共同點,便是都特別以鳥巢中的落葉,搭建了三角形的陽台,那是來自果貿社區其特殊的建築形式而出現的三角形陽台。同時,也是在製作此系列的過程中,讓她想起國小時的一段回憶:曾經養在媽媽辦公室裡的一隻鸚鵡,從鳥籠裡飛走了,當時是深秋季節,辦公室外有一排僅剩枯枝的小葉欖仁樹,難過的她決定把地上的落葉集成一團一團的碗狀,宛如鳥巢,期待鸚鵡能再飛回來,但最終這隻鸚鵡還是未出現。再也不見的鸚鵡,成了現實中的缺憾,但卻也給了她另一種可能的想像,這就是後來延伸出《樹是羽毛》這件作品的原因,她蒐集了欖仁樹的葉片,以金色的細線將它們縫合成一片風箏,因為在空中翱翔的風箏,就像那隻掙脫鳥籠在外飛翔的鸚鵡,而她也真的帶著風箏去飛行,宛如為曾經的失去舉行了一場紀念儀式,完成了《樹是羽毛》的錄像作品。影片中,風箏輕輕地落下,或許可以是鸚鵡回家的想像?也可以是曾從樹梢落下的葉片,又再次被鳥兒叼起去築巢的想像?最後,它落在《羽毛是樹》編號183的陽台裡,那是在此系列中,唯一一片落葉不屬於落巢的內容物,它來自奕彣攀登玉山抵達三角點後,特地撿拾而來的落葉,為了回應前面所說,那份拾起與墜落的關係,隱喻著萬物的循環與消長。會不會今天仰望的雲朵,會成為明天落下的雨滴?有沒有可能這一片落葉,在化作泥土的養分裡,又滋養了另一個生命?

        對奕彣來說,物不僅僅是物,除了擁有自身的本質之外,亦是記憶的產物、想象的化身、思緒的線索,並在她重新拆解、拼貼之後,因著被賦予了新的意涵,漸漸生長出自己的語言,述說著自己的故事。這也是為什麼她說「對於它們的認知不斷產生轉變」,甚至在她的作品中,同樣的物件,能擁有各種可能的組合及呈現方式,它們沒有絕對的模樣,因為敘述從未停止,她也從未終止感受,作為生命載體的物件就會持續誕生、繼續經歷,也和他者相遇與對話。如同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Ἡράκλειτος,前540年-前480年)的名言「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因為無論是這條河還是這個人都已經不同」,[2]就是要說明萬物是流動的,每分每秒都有新的事物在發生變化,每個時刻的我們都和上一刻的我們有所不同,而生命也是在這樣變幻中擁有意義。

[2]https://zh.m.wikiquote.org/zh-tw/赫拉克利特 (檢索日期:2022/12/09)


《羽毛是樹》系列作品。攝影:許博彥(願子工作室)。

《羽毛是樹》系列作品。攝影:許博彥(願子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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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的共同語言


「我對於材料的選擇盡力秉持著誠實的精神,材料的來源以及意義必須要有堅持和原則,我認為這樣的信念將賦予作品靈魂。」___陳奕彣


        在長期對生活物件的想像與運用之下,奕彣已發展出屬於她自身獨特的雕塑語言,能將身邊看似不起眼,或是極為普通的事物,都作為她雕塑的對象,這種不受約束的解讀,無序又隨機的精神,同時又保留了物件的本質,是她對既定框架與邏輯的挑戰。當作品中的葉子依然是葉子、石頭依然是石頭、玻璃依然是玻璃,雖然被置入到另一種情境之中,我們該以它們本來的樣子解讀嗎?這也正是奕彣的作品迷人之處,她讓身為觀者的我們去挑戰了對日常物件觀看與認知的方式。事實上這也是我在寫這篇文章最大的挑戰,不是每個人都有足夠的機會或時間,能一一挖掘每件作品背後的意涵、與她的關係又是為何,也不應該是要一一說出每件作品的故事,我們才能真正看懂,奕彣對物件有她理解的方式,我相信我們和奕彣的作品之間,也有足夠自在的空間可以去做任何想像及探索,那在無法悉知作品意涵的前提下該如何觀看呢?而因著她始終秉持著「誠實」的方式看待材料,我們找到了作品的共同語言。

        就像她說:「我並不會刻意的拼湊事物,自然領悟的時刻永遠多於分析的時刻。」,她領受著生命中的流動,尊重著物件的本質、相遇時的樣子,有時它們是來自大自然的受造物,也有時是來自人類智慧的產物,不論如何,她以最純粹的看待——沒有邏輯框架對材料的限制、沒有體制規範所束縛的設定、更沒有資本主義注視下成本與效益的概念,就只是單單感受它們的存在,在一般人眼裡可能是廉價或可丟棄的物件,在她眼裡都成了寶物,或許也是這樣,她總能在撿拾到的物件上得到意想不到的回饋。如此一來,再經過雙手與思想的介入,使物件擁有各種可能,更重要的是,賦予它們擁有物自身的「靈魂」。而能夠擁有靈魂的條件,就像《聖經》中對肉體與靈魂的詮釋,外體雖老去,但生命卻一天一天的更新,[3]原來在它們身上的共同語言,就是那充滿著「時間性」的特質。這老去的外體,是記憶隨時間洗禮蒙上的陳舊,皆都透露著脆弱,且迎向具有期限、甚至敗壞或即將消逝的質地,如萬物的消長,但其中所擁有的情感、能量、精神性,即靈魂,卻能隨著時間的流動越來越豐沛的存在,越來越歷久彌新,如在萬物更迭中生生不息的自然。


[3]《聖經》哥林多後書4:6「所以我們不喪膽,外體雖然毀壞,內心卻一天新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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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物紀念


「拾荒者有尊嚴的拾起生命所需,他們比丟棄者更令人敬佩。」___陳奕彣

 

       你可以說,奕彣的作品,就像用物件寫一首詩,在單字的排列組合,斷句的空白之間,讓我們去感受其意境。也可以說,它們是由時間孵化,保存記憶的家族,敘述著各自的故事但傳承著相同的精神。我也在寫這篇文章時,時不時想起吉卜力公司十多年前的動畫長片《借物少女艾莉緹》,身為「借物者」的艾莉緹,因身型比人類迷你很多,她會把人類使用的物件,如迴紋針當成防身的寶劍;把雙面膠黏在手腳上當成攀爬牆壁的輔助,覺得奕彣就像女主角艾莉緹,對物件有自己運用的邏輯,常讓旁觀的我們感到驚奇。她以個人的生命史觀物,又以物讓我們觀了所處的當代史,可能是關於人類的慾望、人性的美善,也有的時候是關於體制的宰制、關於消費社會的對環境的破壞,因為撿拾的過程中,不乏許多人類的垃圾,或社會與環境帶來的遺憾,但也因為創作,她與更多人能以物產生溝通交流,或是以物兌現了想像的力量。奕彣與物件的關係,就像人類與社會的縮影,只是當我們以創造來更新這個世界時,她選擇以創造來紀念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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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發表於2022.1215 於藝非凡美術館官網

圖片提供及版權皆為藝術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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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評論,單純想用文字說點藝術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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