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講到風車,絕多數人印象中的首選都是荷蘭或是希臘。其實在西班牙托雷多(Toledo)附近,也有個規模挺大的白色風車村。知名的西班牙經典文學中,唐吉訶德誤把風車當作巨人布利雷歐,其中故事所描述的舞台,就是坎波德克里普塔納(Campo de Criptana)。
西班牙之旅當中,大多期間都是好天氣。除了卡布里島藍洞中、海水映照出的藍讓我印象深刻外,風車村Campo de Criptana所見到的藍,房子的藍、天空的藍,和白色的風車,構成一幅難以忘懷的畫面。
藍白合不但有譜了,而且美得不像話。
1547年出生的塞萬提斯,本身兼具小說家、詩人、劇作家等多重身分,他不但被譽為西班牙語文世界裡最偉大的作家,知名著作《唐吉訶德》更被多數評論家認為是文學史上第一部現代小說!
在《唐吉訶德》的著作中,就是以西班牙拉曼查地區(La Mancha)為背景,故事中唐吉訶德自詡為騎士,說服了一名農夫桑丘做他的侍從,跟著他一同征戰四方,各種誇張的行徑在故事裡一一展開。
作品充滿了諷刺意味,或許也反應了塞萬提斯窮困潦倒、有志難伸的一生。
坐火車到達Campo de Criptana,出了車站,路上幾乎看不到人,連經過的車子都少得可憐。
慢慢往山坡上走,不久就能看到風車的身影了。
你說,藍天與白色的風車融合為眼前的美景,是不是很速配?
就如同小說一般,小鎮山丘上,目前總共有10個驕傲的巨人。站在風車前,每個人都顯得極其渺小。每個風車後面都撐著一根木頭,用來抵擋正面承受的風力。
每一座風車都有自己的名字,山坡上剛好也有一群羊在此吃草。來到這裡,真的像是走進了童話故事中的場景一般。
沿著山坡建造的房子,以藍、白、黃三色相間,到訪的這天,晴空萬里,不管怎麼拍都好看。
塞萬提斯筆下的唐吉訶德,幻想自己是騎士展開三次出征,懷著冒險犯難的精神,說服農夫桑丘跟著他一起「行走江湖、行俠仗義」。故事時而可笑、時而可悲、時而浪漫、時而諷刺。
在Campo de Criptana的山丘上,他騎上瘦馬、手持生鏽的矛,把大風車看成巨人衝上前,當然是敗下陣來。對照當時歐洲封建制度早已解體,騎士精神顯然已不符潮流,唐吉訶德的舉止荒唐至極、處處顯得格格不入。
美國名將麥克阿瑟在1951年一場告別演說中曾說到:
「老兵不死,只是凋零」。
塞萬提斯曠世鉅作中的唐吉訶德,臨死前才突然從幻夢中醒悟。
我想,唐吉訶德在逆境中、為了理想依舊奮勇向前,代表的不正是:
「騎士精神不死,或許只是凋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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