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歌名曲二創三創:PUA 的玩意「搭訕藝術家」

2024/01/30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艾薇」胸前出現了一道瘀塊,十分擔心,預約了到醫院由那位著名的醫師檢驗,但醫師自己也生病了,沒來上班,護士表示另有一位年青的醫科頂尖新進當值,介意讓他處理嗎?既然來到了,這種讓人心煩的隱憂越早解決越好,她沒有反對。


這年青的醫生問她:「要上身脫過精光檢查,需要女護在旁幫忙嗎?」艾薇想了一下:「不用了。」於是醫生真的把她看過精光,然而手腳俐落、眼神冷漠,說話卻很溫柔,令人有一種信任和放心。醫生說:「好了,不用那麼緊張,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用擔心,放鬆,慢慢地放鬆,然後再穿回衣服,好麼?」


艾薇才發覺自己雙手抱著頭,十分崩緊,不知道為何如此緊張,醫生說:「明天再來作活檢復查,要收集一些切片組織,初步猜測應該不是甚麼重病,不用太擔心。」頭也不回繼續看其他病歷資料。


第二天這位神態又專業、說話溫柔卻又帶點冷漠的醫生,再一次為艾薇取了一些活體切片:「三天後報告便會完成,我認為那是『腺纖維瘤』的機會較大,所以不用太擔心。」艾薇對這些常識亦有所聽閒,『腺纖維瘤』並不是要命的病,當下放心不少。


艾薇本身是一家企業公司總裁,丈夫在一年多前遇上車禍去世,繼承了不少財產和保險賠償,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億萬富婆,既年青又貌美,但這些日子以來,都未遇上新男友,因為怕別人覷探覬覦她的錢財,只有一隻波斯貓為伴。不知怎的,她常想起這位醫生。雖然醫生專業,薪水也高,但與她這種富豪比較起來,醫生也只是一名「窮人」。


艾薇的電話響了:「我是羅力醫生,檢驗結果是『腺纖維瘤』,但仍要盡快作切除手術,妳要指定醫生嗎?」「你替我做這手術,可以嗎?」羅力想了一會:「我已經被妳吸引著,這會影響手術,所以我推薦妳更好的醫生同事好麼?」「你真的不給我做手術?」「我堅持拒絕,因為我喜歡妳,那很危險。」「那好吧,我相信你。」


艾薇下班回家後,又是面對孤單與落寞,想起醫生那曖昧的說話,更加惹動他。手機卻傳來了短訊:「我是羅力醫生,很抱歉無法替妳做手術,我請妳晚餐,補償妳的損失,賞面麼?」艾薇笑得好開心:「好哦!」


只是一家很普通的餐廳,但他們卻很享受。飯後羅力帶艾薇回到自己的寓所,艾薇亦伺機看看羅力的狀況,居室很整潔,浴室內只有宅男的單身用品,艾薇鼓起勇氣問:「你是單身的嗎?」「我沒有女友。」艾薇又問:「接下來我們做甚麼?」「來,我帶妳到一個地方。」艾薇卻在下意識中瞥見了羅力不懷好意的眼神。


羅力把她帶到附近風景優美的河邊,很多情侶在這裡散步,羅力為她介紹了沿途建築物的名字,橋的名字,甚至知道蓋成日期,又教她花的名稱,鳥的種類....他說:「有一首詩是這樣的,『江南十里花茫茫,紫薇盡對中書郎!』花雖多,薇卻出眾,妳的名字好美。」艾薇不單沒有心花怒放,還提高了警惕。


天有不測之風雲,突然下起雨來,他們躲到橋洞下,羅力君子地將自己的外套披在艾薇身上,然而艾薇卻突然拒絕,招來了電召車離去,臨上車前她說:「我也知道 PUA 的玩意(PUA-Pick Up Artist 中文直譯為「搭訕藝術家」),你一連串的舉止全是 PUA 的套路,不要以為我是單純的小姑娘。」


兩天後,艾薇總是不經意地想起羅力,他冷漠的眼神,卻又溫柔俊俏的面孔驅之不去,她咬咬唇,發出了一個短訊給羅力:「我們從頭開始好麼?」很快便有回覆:「沒關係,不要放在心裡。」「一同晚餐好麼?」「好!」


餐廳裡羅力建議:「這些日子,我們都太累了,一同到湖邊渡假玩水、滑浪,好嗎?」艾薇表示贊同:「很好的建議啊!」看來他們真的又回復到從頭開始的階段。


艾薇很驚訝地發現羅力不太會滑水,卻安排了這些活動,被他的落水狗模樣逗得很開心,艾薇當然不會放過這種表現的機會,因為她的滑水技術高超。沒想到最後羅力卻因為一點小事,竟然拂袖而去,這次約會不歡而散。


艾薇心緒有些低落,由於手裡有的是錢,她僱人去查探羅力的所有背景。羅力這時卻正和一位組織老大見面,這個組織開始時只是研究性質,去了解心理學上的各類反應,後來卻發現 PUA 這玩意可以騙色,甚至騙財,因此招聚了一些有興趣的人,去「合作發財」,羅力是一個窮醫生,工作上面對很多富婆對象,易於找尋到目標,玩著這些故擒欲縱的遊戲,居然帶來很大的收益。


針無兩頭利,讓受害人承受不了而自殺的事偶爾發生,但他們卻逍遙法外。羅力願意為老大去釣艾薇,但他日漸發現,應該立一條底線,一定不能令艾薇走到要自殺的階段。羅力肯跟隨老大的原因,是因為這老大在心理學方面計謀功力高超,每次提出的策略,那怕只有一句普通的說話,卻帶來精準的後果,可真是料事如神。老大眼見艾薇是一條大魚,所以安撫羅力,擔保一定不會出錯。


艾薇亦有了羅力方面的資料,竟然發現他根本就是一個滑浪高手,更加證實了羅力在玩 PUA 遊戲,目的當然是覬覦她的財富。然而她的心緒更低落,因為她真的愛上了羅力。這兩個人現在都知道雙方的處境,雙方都在欲擒故縱,但艾薇卻是最先承受不了的一方,她以酒洗面。羅力溫柔地照顧她,但艾薇亦知道羅力會隨時翻臉不認人,然後又是一大堆甜言蜜語的道歉,她對羅力說:「為何這麼殘忍,快要把我逼瘋,如果我的財產全給你,你會真心愛我麼?你愛我這個人,還是愛我的錢?但願我從未碰見你!」羅力一時間亦無言以對,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這些難捨難離的感情當中,艾薇終於想到了反擊之道。在汽車內,她增加並加固了安全帶繫在身上,汽車在無人駕駛的狀況中,在繁忙的十字路口滑向前,結果扎扎實實地承受到旁邊疾駛而來貨車的衝擊,艾薇困在車內受傷。


羅力聽到艾薇自殺的消息,不顧一切地把老大重重的打了一拳:「你這個爛人,還以為你料事如神,卻造成了幾乎搞出人命的事。」趕到醫院看到艾薇,他心在痛:「艾薇,不要怕,我會好好照顧妳。」


艾薇康復後,特別地到羅力居住的寓所見他,這是他兩剛相識、最親蜜時的地點,羅力回想那時的情景,不自覺的悲從中來:「我不要妳的錢,我只要妳好好活著,好麼?不要讓我再擔心好麼。我真的愛上妳,怎麼辨?」


這次,艾薇知道羅力真的愛上她,而不是她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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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流行歌曲成為主流,有一派的古典樂先賢具備特殊的眼光,用 管絃樂演繹流行曲。她甘於成為非主流音樂,留下不少經典。我只是 剛好生於那個世代,剛好活在華洋交雜之處,得聞其色聲魅影。時移 世易,這種「經驗」亦成明日黃花,漸行漸遠漸朦朧,將會消失於茫 茫的「流量」及「光陰長流」當中。我只是盡力保留這樣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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