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途中,搭公車沿著和平東路左轉新生南路,過不久就要拉鈴下車,很巧地,這一線上都是白千層,是我除了榕樹之外最早認識的樹名。它有斑駁可以一層一層剝除的樹皮,越內層裸露出來的越瑩白柔軟,校門口的那幾棵總是難以脫離我的魔手,在非常不快樂的日子裡,我一片一片剝它,就像也曾自虐地剝著自己身上未癒合的痂,掀開後,血絲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