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瓦爾澤（下）】悠悠晃晃，散步到生命盡頭

瓦爾澤在鄉間散步

我不想讓任何人成為我

只有我有能力承受自己

懂得那麼多，見過那麼多，卻

不對任何事說任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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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瓦爾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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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傳體小說《坦納兄妹》開場，一位稚氣未脫的年輕人西蒙步入書店，開門見山對老板說：「我想賣書，我渴望了很久，覺得沒什麼能阻擋我實現抱負。我想像中的賣書讓人著迷，奇妙又可愛，那麼除此之外我還追求什麼呢？」如果真要勉強找一份最接近藝術心靈的生計，在書店工作看似是貧窮文青的最佳選擇。西蒙誠摯的聲音、帶點羞怯的純真面容讓人無法抗拒，他跟書店主人保證，這份工作肯定能堅持很多年。一個禮拜試用期間，西蒙表現得老實可靠，毫無異樣。到了第八天，西蒙請書店結清工資，不是老板開除他，是他開除老板，「您讓我失望了，請您不要擺出一副震驚的神色。」接著西蒙發表鴻篇大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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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八天裡，整個書業都在我眼裡變得面目可憎─如果賣書意味著，當外面正照耀著和煦的冬日暖陽，我卻從清晨到深夜都站在那對我身形而言過小的寫字檯前，弓著背，像個該死的一流抄寫員一樣寫東西，幹著與我的靈魂毫不適宜的差事。……我寧願自己屬於徹底的無產者，那麼，我的靈魂至少還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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