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期中考,有五位同學請假了。班長,麻煩你登記一下。」
我們的班導師拿著裝有期中試卷的牛皮紙袋,自前門走進了教室。
班長在點頭後,很勤快地跑到黑板上寫下今天的出勤狀況。
「有三位同學,在昨天晚上打架送醫,導致今天沒辦法出席考試。剩餘的兩位同學,有其他人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班導師將紙袋放在桌上後,一面撐著桌子傾斜身子問道。
在期中考這麼重要的日子的前一天打架,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麼啊?
「尚恩同學,你知道坐在你旁邊的史蒂夫同學為什麼請假嗎?」
原來他姓史蒂夫啊...我開學以來沒什麼跟同學交流,他是少數跟我說過話的。
回想起他曾經在電車上大叫自己中了什麼角色之後,興奮地離開。
這件事在那之後給我強烈的印象,進而讓我記住了這個人。
「我不知道。」
「好吧,剩下兩位同學我會再聯絡他們的。」
他拿著考卷向第一排走去,開始分發考卷一面說著:
「等等我會先離開教室一陣子,聯絡這兩位同學。」
等到發考卷到我們這排時,對我們的班長交代完事項後便離去。
在考卷從前排傳下來的空隙,我看了看周圍的同學。
有些同學,因為老師不在的緣故,拿起書本查找起答案。
更有些同學,肆意拿起手機搜尋著考卷上的內容。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班級啊...考試都作弊的嗎?
我低下頭看了看抽屜的合約書,想起了事務員跟我說過的話:
「從所有的帝國大學中,選出一個平均成績最高的學生。」
原本考試的難度就已經沒什麼鑑別度了,他們作弊的話豈不是會出現很多滿分的情況嗎?
到時候分數的差距,不就拉不太開了?
我深刻地動腦思考著,一手接過前排傳下來的考卷。
看著桌上平放著的考卷,雙手抱胸、背靠著椅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還要參加選拔嗎?
之前的我在考試的時候,認為只要拿滿分,或者說拿高分就沒問題,所以只有專注在自己的成績上。
旁邊的情況,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竟然至今為止從來沒有思考過。
父親大人那天在客廳對我說的話,浮現在我的心頭:
「我從以前跟你說過了多少次,也要去思考旁人的狀態。」
同時,我想起了在考試前那不良的預感。
現在的我心中五味雜陳,手提起原子筆默默開始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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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缺席,看來全班都到齊了。」
波爾教官環視了我們班的座位後,開口總結道。
「在考試開始之前,有人有任何問題嗎?」
「教官,我想問等等競技格鬥技的測驗是在哪裡?」
「在你們平時上課的室內運動場,場地和設備現在已經佈置好了。」
同學在聽到波爾教官的答覆後,滿意地放下自己的手臂。
反倒是我,失神地盯著地板看。
等等...等等...競技格鬥技要考試!?
我以為和以前體育課一樣,會拿來給我們自由活動,放鬆心情的說。
這下豈不是完蛋了嗎!?
我在競技格鬥技中,選擇的項目是跆拳道。
跆拳道有很多進階的技巧,像是後旋踢、360度旋踢等等的。
我現在可是剛學會,前踢跟旋踢而已啊!
一上來就要考試...不會是什麼實戰練習這種吧。
我搓了搓手接過期中試卷,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至少現在先好好地把這張考卷寫完吧。下午的事,下午再說!
「題目:《戰爭論》中,對於戰爭的意義為何?」
這我有印象,波爾教官當時很生動地舉了法蘭特斯帝國的例子。
在那時候也跟教官討論過,這跟我們的政治局勢可以怎麼連結會比較好記憶。
答案是:戰爭是政治的延伸,戰爭的母體是政治。
看來題目也沒有我想像中的難嘛!只要有記住老師的補課內容,大概都可以回答正確。
寫考卷的途中,我不自覺地自信起來。
照這樣的趨勢,說不定真的能夠全科及格,拿到那張申請單。
雖然我現在還不太清楚那張申請單能夠拿來做什麼,但是翠絲達對它的態度說明了一切。
她十分重視那張申請單,不惜用上印能也要從我身上搶奪。
那張申請單到底是什麼呢?為什麼她會有那張申請單呢?
我一面轉著筆,繼續看著考卷作答。
「《孫子兵法》為中國古代經典軍事書籍,請試述歷史上的任何一場戰爭,並透過當中的理論分析。」
又是《孫子兵法》啊...每次上課我就最討厭聽到這東西了。
亞洲國家 - 中國有許多經典的文學、史學、戰爭學相關的資料。
是每堂課在說明過去的實例的時候,一定會講解到的國家。
如果是翻譯過的課本,那倒還好說。
中文這麼難,我怎麼看得懂書上到底在寫些什麼?
這邊還是草草寫下,我以前就聽過不知不覺間記起來的。
也就是三十六計中的戰敗計 - 「走為上策」
明明就只是逃跑而已,他卻寫的這麼的帥氣。
我把這中文字寫的特別工整,填補我一直一來逃避的空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