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二人的路是各自的兩條;大婚後,二人的路只有一條。他們騎乘著許諾,奔騰向前,雖然不知前方有什麼。
在一陣激烈廝磨「飛黃騰達」之後,一陣陣酥麻麻上了九妹心尖,她控制不住地攀緊了她的夫君;身下千里馬跑得又喘又歡,騎馬人也是又喘又暈。馬嘶人啼,最終陰降陽升,兩氣交合,化作欲雨。
梅疑霜的心臟鼓動得很快,他緊摟著他的心愛人,想把自己的一切,通通給了她;一股濁白,從情思最深處,在馳騁的終點,射入了花徑幽處。兩人停下了動作,滿身大汗,喘吟不止,下身汁液淋漓。
梅祝二人躺下偎著,蓋上了鴛鴦衾。梅少深情地望著九妹,不禁摟了更緊。
「梅郎,以前你不是向人誇口,男女不忌,上下不拘麽?」祝英台突然問。
「呃……都是往事了,提這個幹嘛?」
「我只是在想,你和我成婚了,就只有一個選擇,不虧嗎?」
「你想哪去了?」梅少才享受完魚水之歡,不料愛妻來了一個靈魂拷問,有點膽戰心驚。
「我是認真的。」九妹支起身,「我可不想你因為我,而吃大虧。」
「小腦袋瓜,別亂想啊。」梅少擰擰她的臉蛋。他想起之前,九妹一時好奇,把他雙手綑綁吊著,「折磨」了他一晚;雖然很爽,但想起來還是有點後怕。
「你之前,為什麼會連男的都喜歡啊?你喜歡在下,還是在上?」看來九妹今夜是不會放過他了。
「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揍我?」梅少小心翼翼道,祝英台一臉天真的點點頭。
「你不是說了嘛,我不懂得愛,就什麼都來。」梅少道。
「那和男的,你喜歡上還下?」
梅少聽她一直問,不禁將臉捂了起來。「老實說,在上。感覺~我是控制的那一方。」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會想在下呢?」九妹今夜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
「別問啦,快睡覺。」梅少將被子掀起,蓋住九妹的頭。
「是不是和新君有關?」九妹的聲音從被子底下傳來,梅少一愣。九妹拉下被子,露出淘氣的臉龐,嫣然一笑。「我說中了?」
「你想說什麼?」梅少問,一些以前的事,回到了思緒中。
「當時新君身體還沒恢復,我們都在宮裡幫忙。有天,你們在講話,我經過,看見新君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
「你發現了?」梅少輕輕苦笑,祝英台忙抱著他。
「說吧!都說給我聽。你是我的夫君,我想知道所有一切。」祝英台說。
梅少好一陣子不語,祝英台忽然道:「你趴下。」梅少不明所以,便聽話地轉過身趴下;九妹裸身爬上了他的背,肌膚貼肌膚地壓著他。
「娘子,你幹嘛?」
「怕你跑了。」
「我不會跑。你在這兒,我跑什麼?」梅少笑道,輕輕嘆了一口氣,把以前和太子哥哥的事情,交待了出來。
那天破碎的陽光怎能忘得了。十六歲的梅疑霜,從來仰慕對自己好的太子哥哥,因為就只有太子哥哥對自己好。他拉著他的手,在樹林裡走著,講著自己在城裡生活的點點滴滴。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突然把自己拉進懷裡,疼惜地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
『九弟,哥哥最疼你。』
不知所措的他想要跑,卻被哥哥箍得很緊。
『來,和哥哥玩一個遊戲。』太子哥哥溫柔卻霸道地說,在自己的臉上、頸間,落下無數個吻。
他下意識地覺得不太對,可是對這種親密很迷惑。『太子哥哥?』他想問,卻被太子哥哥的一個吻,炙熱地封口;也是那個吻,點燃心中不解的渴望。
『九弟,聽話,你背過去。』太子哥哥命令中帶著懇求,把他轉過去,倉忙地把他下身的衣服解了;他慌張無措,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一陣痛,讓他不得不知道人事。
他想掙脫,可是太子哥哥卻強壓著他,在他耳邊低語:『好九弟,你若喜歡哥哥,就不會拒絕我。』下面可真疼得緊,他噙著淚,哀求放過他;可是他越哭,太子哥哥卻動得越勤。
奇怪的是,他漸漸有種難言的愉悅,和這疼連結在一起;一種悖倫的快感,和太子哥哥連結在一起。
「因此,我就成了爛泥,終日想要解開那天的心魔。」梅少悠悠說,感覺九妹在他身上模仿著他的律動。「小九?你這是?」
九妹從他背後環摟著他,道:「一切都過去了。你瞧,你就算被壓在下面,也很好不是?我在這兒呢。」
梅少愣了一下,忽然領悟過來九妹在幹嘛。他心中感動又好笑,道:「小九,你不必如此啊。快點下來。」
九妹依言爬了下來,卻被,梅少一個翻身壓在下面。梅少深深地望著九妹,開始在九妹臉上吻起來,一路由上而下啄吻,脖子、肩膀、鎖骨、雙乳、小腹,一路吻到花徑入口。
那些吻,充滿著感激,充滿著愛。他探舌嚐了嚐九妹的蜜,仍然汁意淋漓。他復爬上九妹身上,悄聲問:「娘子,我能進去嗎?」
「你想怎樣就怎樣。」九妹疼惜眼前人,捧著他的臉道。
梅少一挺身,一往不悔。兩人下身如膠似漆,上面心意相通。
「祝小九,九妹,我的英台!」梅少熱烈地吻著祝英台,下身奮力地表達熱切:「我向天地發過誓,今生唯妳一人!」
《紅燭下・梅祝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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