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早早吩咐廚娘帶領著幾位廚小廝,準備了一桌豐盛不油膩的洗塵家宴。
說是說家宴,其實也就馬梁梅祝四個人。自從移出唐國,自然馬、梁、祝三家的家人們也跟著帶了出來,卻在別的不遠處安腳。在這兒,就只有他們兩對佳侶住著。
因此,自由多了。害臊的事也都不害臊了,隱私極好。
祝英台替梅疑霜斟酒,二人碰盞相視而笑,交盞飲盡;桌子的另一端,梁山伯本欲與馬文才碰盞各飲,卻被馬文才拉過他端酒的手腕,直接嘴就著他手裡的酒盞吃酒,還不忘意味深長睨了梁山伯一眼。
四人飛箸,歡聲笑語地談著路上奇聞,情報冊裡的軼事,好不快活。
「今年的梅花釀真不錯。」梅疑霜讚道,伸手欲拿過酒壺給自己再斟一盞,卻被祝英台站起搶了去斟酒。梅少笑吟吟地看著英台,近身低語:「娘子,今日可忒殷勤了些。」
祝英台頰上一紅,卻裝作若無其事:「哪來忒殷勤?平日裡,不都這樣的?」
「嗯,不是。平日裡,你怎樣的,我清楚得很。」梅少笑說,一手攬過祝英台的細腰,害她一時不察,跌坐在梅少的大腿上。
「別這樣。」英台雖然平素膽大,但在這種事上,尤其有旁人在場,還是扭捏。「這裡還有馬哥哥和梁哥哥在呢。」她小小掙扎一下,但立刻放棄;因為,她感覺到夫君的下面不太安分。
「有什麼關係?我看他們早就沒法分神管我們了。」梅少貼在祝英台鬢邊說,兩眼看向馬梁二人那邊。
那一邊,不知是馬文才醉了還是浪了,兩眼直勾勾看著梁山伯,都要冒出慾火來了。
祝英台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梁山伯耳尖心虛,聽見她笑,尷尬地回頭看了一眼祝英台。
「梁哥哥,看來馬哥哥累了。你們先回房歇息,這些酒菜讓冰墨盛一些,送到你們的房間。」祝英台有些害臊又有些大膽地吩咐。
梁山伯還未開口,馬文才立刻高聲道:「多謝九妹!」說完直接起身,拉著梁山伯的手便走出用飯的側廳。
「他們去忙了,那我們是不是也要去忙了?」梅少摟著祝英台腰的手,意有所指的撫動起來。
梅疑霜以為退回到寢室,就能夠「忙」正事,他錯了。
祝英台心細,讓人打了洗澡水,催促梅少趕緊沐浴,洗洗身上的塵。
「這麼熱氣騰騰,感覺一下去,我都要煮熟了。」梅少故意抱怨。
「只好『請君入甕』啦!快點洗洗,舒服點。」祝英台一旁替他準備乾淨的衣褲。
「娘子~娘子~」梅少故意鬼叫,煩得祝英台不得不扭頭回看到底他要幹嘛;結果她卻看見梅少早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站在浴桶旁邊。梅少玉肌鶴骨,胸腹精實,正是祝英台難得閨怨夢裡的模樣。
「幹嘛。」祝英台仍然保持鎮靜,雖然她嫣紅的耳垂早就出賣了她的心思。梅少看見她兩耳血紅,得意的一笑。
「娘子,夫君好看否?」
「好風景。」祝英台豎起大拇指笑。
「娘子好生敷衍。」梅少哈哈一笑,跨進了浴桶,坐進令人放鬆的熱水裡。他才閉上眼享受,肩膀上傳來力道適中的按摩。
「嗯,娘子學會疼人了。」梅少閉眼微笑,幫他按摩的祝英台看他故意一副大爺樣,忍不住偷襲了他的兩朵乳突,讓他沒防備地小小慘叫一聲。
「別擺大爺模樣。我伺候你,別真把自己當大爺啊。」祝英台笑。
「嘿嘿,我好需要小九疼疼我啊。」梅疑霜裝可憐說,「一別三個月,我想死妳了,妳都不想我嗎?」
祝英台沒馬上答話,手上給他搓澡的力道卻有點重。「想啊,當然想啊。你怎麼那麼肉麻。」
「小九雲淡風輕,讓我有點傷心。」
英台低下頭,小嘴靠近他的耳朵,道:「我那是表面雲淡風輕,底下是暗潮洶湧。」
「當真?」梅少開心地眼睛一亮,仰頭看向祝英台;因為靠得極近,他順勢吻住了祝英台。
有些東西,是越放越陳,越陳越香;比如說梅花釀,又比如說這個吻。
一個吻不夠,再來一個,還是不夠;梅少伸出濕漉漉的雙臂,輕輕扣住祝英台的後腦勺,滿心地品評這小別三月的香吻。
祝英台從來抵擋不了梅少的吻。想當初,就是因為被封了一個長吻,腦子就當了機;婚後,經歷梅少各種「升級」,她還是對梅少的吻沒有抵抗力。梅少的舌頭侵入她的口腔中,挑逗她舌,模仿著洞房的動靜;祝英台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有一星火,癢癢地在心底燃起。
「嗯~啊❤️啊啊~❤️」
一聲聲憋不住的呻吟,從窗外傳進來,讓梅祝二人一愣,停下交吻。兩人凝神聽了一會兒,同時笑了出來。
「馬兄真是急不可耐啊!梁生今夜可辛苦了。」梅疑霜望向西廂房的方向打趣。
「這發展的也太快了,我去瞧一下。」祝英台說,起身離開浴桶,走到窗邊去打量。
「這種事就讓他們去吧!你管什麼閒事,真不怕羞。」梅少又忍不住笑起來。
「當然關我的事。我給了梁哥哥六根紅花蠟燭。」
嘩啦啦,梅少自己趕緊搓起澡來。「蠟燭?那又怎麼樣?」
「那蠟燭裡,加了點東西。」
「加了什麼?」
「一點我特調的香,還有你的勾春散。」
梅少小小一驚。「你把勾春散加到蠟燭裡,做甚?」
「好玩嘛!也增加一點品項去賣啊!你不是研發了『阿物』、『雲雨油』?我覺得這勾春散若是用得妙,挺有意思的。」
「什麼意思?」
「催情助性。」
梅少很快地把自己洗乾淨了,擦乾了自己,披上衣服;而祝九妹仍然站在窗口,從窗縫中打量。
而對面廂房雖然窗子關著,裏頭燭火透亮搖曳,將馬梁一雙璧人的影子映在窗楞紙上,清清楚楚地看見二人一前一後的交頸廝磨。
不知何時,梅少早欺身在祝英台身後,嚇了她一跳。梅少緊緊貼著她背後而站,雙手環著她的腰,一隻手掌覆在她臍下三寸之處。暖暖的掌溫透進來,讓祝英台下身開始暖洋洋的。
「你幹嘛?」祝英台輕聲問,她當然知道他想幹嘛。梅少不語只笑,還真得沒幹嘛。
「和妳一起聽牆角,窺窗縫嘛。繼續說,那加了勾春散的紅花蠟燭,怎麼樣呢?」梅少傾身,嘴貼著祝英台的耳邊,輕聲細語,無辜求教。
「其實,我就只是想拿他們倆試驗一下,究竟點幾根蠟燭,會有幾分效果。我瞧梁哥哥房裡蠟燭用完了兩根,就順便給了他六根蠟燭,特地吩~咐他,兩根替代,其~餘四根備用,嗯……」祝英台忍不住哼了一聲,因為,梅少原本覆蓋在她小腹的手,伸進她的褻褲裡;就在說話的時候,梅少趁她沒察覺,早解了她的衣帶,鬆了她的裙褲。此時,祝英台下身早就空蕩蕩,光靠身上的袍子虛掩。
「你……」祝英台本想嗔他,可是梅少的手指淺淺探入她的隱處,點點揉揉;一種麻麻的舒爽感,開始陣陣從下方往心口攻佔。
「繼續說啊,我聽著呢。」梅少故意討教,他說話的氣息,噴得英台耳鬢拂亂,勾人情弦。
「所以,我在估量,他們現在到底點了幾根蠟燭。」
「嗯,幾根呢?」梅少暗運梅花指,傳了一點點內力到他撫按的穴位。
九妹感覺一陣陣熱流在自己最隱密處湧來,腳突然有點虛軟,忍不住往後跌靠在梅少的身上;她呼吸開始加快,小巧胸口上下起伏。因為往後靠的關係,她自然地將自己的頸部,毫無防備地送至梅少的面前。
燭光曳曳,月光泠泠,襯得九妹頸子白皙誘人。梅疑霜一時沒忍住,彎下頭來,輕輕咬了雪白頸項一口,接著吮吻起來。
九妹周身弱點,梅少瞭如指掌。碰這兒,就酥那兒。九妹就算落英劍法再厲害,落到梅少的手裡,也是沒輒。她早就軟在了梅少身上,半閉著眼,享受上下兩方傳來的隱隱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