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誤會的段子〉一八九五,藍地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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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白)

 

啊哈!良辰吉時,黃道吉日,台灣民主國開國紀念日!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一幕)

 

說書人甲上

 

說書人甲(嚴肅正經樣):

 

「日寇強橫,欲併台灣。我等如屈從,則家鄉將淪於夷狄;台灣同胞,誓不服倭,與其事敵,寧願戰死。爰經大會議決,台灣自立,改建民主國。但為禦敵及推行新政,必須有一元首,巡撫承宣布政使唐景崧為萬民所敬仰,故由大會公推為台灣民主國大總統…」

 

說書人乙上

 

說書人乙(手持書本):

 

話說在西元1895年的5月25日,清光緒二十一年五月初二,隨著清、日甲午戰爭後兩國的敵我氣勢消長,以及《馬關條約》的正式簽訂,當時駐紮台灣的清國官吏與仕紳等,為了不讓清國輕易地將台、澎等附屬島嶼拱手割讓給日本帝國,同時希望號召更多群眾抵抗外寇,故在各界多方奔走下,有亞洲第一個民主共和國之稱的「台灣民主國」,又稱「The Republic of Formosa」,於當日上午九時,在台北城宣布獨立建國!

 

說書人甲(慷慨激昂樣):

 

在一股同仇敵愾,誓死衛國的氛圍裡,台灣民主國決定將台北城訂定為新國家的首都,而為呼應清國國旗「黃地青龍」圖樣所衍生而出的雙面「藍地黃虎」……晝行虎與夜巡虎造型則為國旗。眾人也推舉當年清國駐台巡撫唐景崧擔任最高領導者,也就是大總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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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丘逢甲則就任副總統兼團練使,固守桃園南崁。除此之外,具軍事背景,人在台南的劉永福,也執掌保國衛民的大將軍一職。


唐景崧

唐景崧

丘逢甲

丘逢甲


說書人乙(西皮快板):

 

見清軍潰敗在大洋下,不由老夫咬鋼牙。咱不再團結的話,失守台島你差不差?

 

說書人甲(嚴肅地背誦):

 

「萬眾一心,誓同死守。倘中國豪傑及海外各國能哀憐之,慨然相助,此則全臺百萬生靈所痛哭待命者也。特此布告中外知之。」

 

說書人甲、乙下。

 

乙還差點被「博文」(伊藤?)牌布簾絆倒


第二幕

 

說書人甲上,手裡拿著大字報。

 

說書人甲(面對觀眾):

 

「台灣民主國」眼看是對外宣稱建國了,但為求跟「清王國」維持密不可分的從屬關係,同時亦彰顯出新國家成立之背後仍擁有「永屬大清」,台島乃天朝永不可分割的領土,所以民主國訂定了一個帶有封建色彩的年號,也就是為「永清」……永清元年吉月吉日也。怪哉!民主政體還保有封建年號?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蔥也。

 

說書人乙上,還拎了一個閃閃發光(陸奧宗光?)的小夜燈

 

說書人乙:

 

眼看吉時已到,唐景崧準備就任元首大位之際……

 

說書人甲(望向遠方,一臉驚訝樣):

 

哎呀!唐、唐、唐景崧居然不是穿著得宜的西式禮服上位,反倒是披上了前朝,也就是清王國的官服,以遙拜北京紫禁城的方式,左一個哭哭啼啼,右一個心不甘、情不願,勉為其難,大哭而入,北面受任,接受了總統的職位。但根據史學家的考證,我們的唐大總統根本不是自願上位,即使他文武雙全,戰功顯赫,但充其量是清國的外派官僚,絕無二心,是被台北在地士紳,還有丘逢甲等人拿槍威脅之下,迫於情勢才應允的。

 

說書人乙:

 

是,那我們該怎麼形容這場就職大典……謝罪典禮?

 

說書人甲:

 

台灣島上的第一次,理應普天同慶、四海歡騰的就職大典,當下竟搞得好似「多人運動」被偷拍、「黑箱表決」被抓包、「秘密通敵」被逮捕的連線直播……明眼人,正常人怎麼看,怎麼想,都當作是一場粗糙又可笑的家家酒!

 

換言之,建國、獨立都是假,唯有清國在台製造混亂,煽動抗日,似乎才是背後真正的目標。

 

說書人乙(誠懇附和):

 

對!果然,就在「建國」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之後,原本內定國會議長的林維源君,堂堂板橋林家之後,因婉拒出任不成,決定避走廈門,不再過問台島政務。

 

說書人甲:

 

很快的,我們的唐大總統,元首位置才坐滿不到10天,訓練有素的日軍近衛師團就揮軍登陸寶島,從澳底上岸!守將曾喜熙僅聽聞日軍可能從此地進攻,尚未進入短兵交接的對抗,編制近千人的民主國部隊即自行潰散!


https://kevinchuang.pixnet.net/album/photo/7347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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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人乙(搶麥說話):

 

A…U…D…I…日耳曼製造的車子品質都很棒,尤其是來自專業頭燈製造大廠的……

 

說書人甲(回了個不失禮貌的白眼):

 

日軍從澳底上岸,接連攻破基隆與獅球嶺,六天之內就逼近台北。於是乎,唐總統帶了一些盤纏,選擇:

 

說書人甲緩緩攤開大字報,

 

1、同島一命、軍民齊心、決一死戰!

2、在社群平台或自媒體上發文,尋求國際社會支持!

3、抵制日貨、禁用日貨、抗議倭寇入台!

4、化身KOL,以開直播的方式來募集作戰資金!

5、懇請議會通過〈藐視永清法〉,不得對民主國各級官員無禮!

6、以上皆非。

 

說書人乙(摸摸下巴):

 

我猜……除了6沒有吧?唐景崧貴為總統,理應登高一呼,萬民來歸!

 

說書人甲(搖搖頭,一臉無奈):

 

你是說線上直播五萬,實際到場五人嗎?

 

唐總統呢,他的答案正是……6!

 

永清元年的曆志才剛開始沒幾天,唐景崧聽聞清日兩國已正式完成交割程序,一方面為躲避日軍的追緝,一方面也不想再繼續演總統下去,於是先逃往滬尾(今淡水)的德商洋行,後再易容成老婦,搭上德籍運煤輪「鴨打號」(Arthur),自台灣啟航,回到了祖國內地……廈門!

 

隔日,「VP丘」,丘逢甲副總統得知唐「前」總統逃離台灣消息後,據傳眼下火冒三丈、怒不可遏……自己毫無心理準備就變成了國家「戰時」最高領導人,也等於成為日軍的頭號追捕對象!

 

說書人乙(指著大字報):

 

且慢,我猜接下來是……1吧?團練使出身,指揮民主國義勇兵的丘逢甲副總統,現在既然是代總統,理應登高一呼,萬民來歸!

 

說書人甲(冷笑):

 

嗯哼,丘代總統罵歸罵,但大敵當前,他還是很識相地從國庫拿了十萬兩白銀,也就是參戰時的軍費,然後拋下自己親如兄弟的義勇兵們,攜家帶眷,乘船抵達了廣東嘉應直隸州……

 

真是孤臣無力可回天87

 

說書人乙(驚訝狀):

 

87?

 

說書人甲(驚慌失措,望向後台)

 

工作人員(探頭,慢慢走到台前):

 

啊!跟各位觀眾說聲抱歉,小編潤稿時注音輸入法忘記切換了,原本是要打「啊」字,結果失手打成87……

 

說書人乙(揮揮手,要工作人員退場):

 

「宰相有權能割地,孤臣無力可回天;

扁舟去作鴟夷子,回首河山意黯然。」

 

說書人甲(收起大字報):

 

是,這是「VP丘」離台之前的感嘆。

 

說書人乙(拿起手機):

 

「國蔥有權能賣台,小草無力可回天;

八席淪作背刺仔,回首初衷意黯然。」

 

說書人甲(睜大雙眼):

 

咦?這是黃……

 

燈光連忙轉暗,台下一片竊笑。(後台響起《島嶼天光》的旋律)

 

(內白)

 

西元1895年6月11日,以泉州裔富豪辜顯榮為首的艋舺代表性商賈們,以及諸多在台經商的英美籍實業家,用歡迎島嶼新主人的姿態,喜納日軍進入台北城;另一個現場,軍務大臣李秉瑞、義勇軍大統領,客家籍的吳湯興,人在苗栗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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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說書人甲、乙上。輪到乙的手上拿著大字報。

 

說書人甲(信心滿滿):

 

西元1895年6月26日,歷經日軍南征桃、竹、苗等客家庄,精銳部隊承受民兵猛烈游擊隊式的頑強抵抗後,一步步往嘉南平原挺進。大將軍劉永福也臨危受命,接下了共和國第二任總統的位置!


台南大天后宮

台南大天后宮


劉總統將首都南遷府城,定名「南都」,並發行銀票(gîn-phiò),也將總統府設在住民信仰重心的「台南大天后宮」內,決定以「tâi-lâm kiōng-hô」(Tainan Republic)之名奮戰到底,持續守護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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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人乙(不知何時變出一塊白糖粿跟一杯珍珠奶茶):

 

說台南人無「糖」不受祿,這「tâi-lâm kiōng-hô」,台南共和,四個字,聽起來就是sóng!再加上「茶魔」的伯爵紅茶加波霸,指定黃金比例一分糖跟微冰,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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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人甲(認真讀著劇本,努力對抗台南美食的誘惑):

 

日軍在西元1895年8月底,憑著長達四個時辰的激戰,艱辛奪下了彰化八卦山的關鍵灘頭堡!但此刻吳湯興等人死守下的壯烈成仁,菁英魂斷,卻讓民主國陷入了連戰連敗的窘境。

 

眼看機不可失,日方從嘉義布袋與屏東枋寮增兵遣將,意圖快速結束混亂的台島戰局。

 

說書人乙攤開大字報

 

說書人乙:

 

看哪!再來一次真心話大冒險,人被困在台南的劉永福,最後決定要:

 

1、同島一命、軍民齊心、決一死戰!

2、在社群平台或自媒體上發文,尋求國際社會支持!

3、抵制日貨、禁用日貨、抗議倭寇入台!

4、化身KOL,以開直播的方式來募集作戰資金!

5、懇請議會通過〈藐視永清法〉,不得對民主國各級官員無禮!

6、以上皆非。

 

說書人甲(抓了抓頭,在空中比劃一番):

 

嗯,我想想,1跟3比較合理吧?

 

說書人乙(苦笑):

 

唉呀!再來一次,真的是再來一次,我們劉大總統的選擇,終究跟唐大總統一樣,不用訴諸國際友人發聲,也沒開線上直播抗議,以最簡約、便捷的方式,自己也來個打包撤退,與義子一同搭乘英國客輪「爹利士」(Thales)號離台!

 

雖然劉永福一度遭日軍於海上所逮,差點就要被以「叛亂嫌疑犯」的罪名遭押下船,但最終透過英方的外交抗議,讓劉永福幸運地回到那親愛的內地……大清。

 

而不少共和國要員獲悉主將早一步遁逃後,也紛紛群起效法,從安平等地乘舟出海,回到廈門。

 

說書人甲(撇撇嘴):

 

一個走了又一個,剩下一個又走一個!

 

這個時候,放眼望去,台灣民主國境內不就已經沒人能接總統的位置,也沒有人可以出面繼續領導兵士們跟日軍作戰了?

 

說書人乙(拿起了《府城教會報》):

 

是的,台南在地的鄉親,看見位居大位的民主國將帥們各個「a-pô-làng-káng」(阿婆閬港)後,束手無策之餘,陳修五等仕紳轉而請求人在府城從事宣教工作的基督教長老教會巴克禮牧師(Thomas Barclay)。拜託巴牧師代表台南人去和日軍談判,希望天皇的部隊可以透過和平方式進城,莫再濫殺無辜……


劉永福

劉永福


因為光「蕭壟社」(西拉雅四大社之一,約莫是今台南佳里),日軍除了將村莊放火夷為平地,更一口氣屠殺村民近2000餘人!

 

說書人甲:

 

是啊,就這樣,悲情島國三百年的哀慟,時序來到了西元1895年的10月21日……

 

經過一番斡旋,透過巴克禮牧師與宋忠堅牧師(Duncan Ferguson)兩位外籍宣教士的努力,並取得日本乃木希典將軍的不流血允諾後,南都眾仕紳們打開了「小南門」,甲午戰爭的最後獲勝方,日軍總算順利進入台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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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個月後,隨著島民零星反抗趨緩,首任駐台總督樺山資紀於11月18日時,正式向京都大本營回報:

 

「全島悉予平定!」

 

又過了一個月,西元1895年12月17日,卑南社大頭目姑拉老(Kuralaw)率人至恆春支廳正式輸誠,表示願意服從日本帝國的領導,並主動與馬蘭社阿美族人共同剷除台東地區的剩餘清國殘軍。

 

說書人乙(感嘆樣):

 

我們再次將鏡頭帶回,在接連兩任總統與一位代總統都懼戰棄位,乘船逃回清國內地的情況下,成立於乙未年5月25日,原本立國精神是誓死保衛台灣人民,不讓日本軍隊踏上寶島進行殖民的「台灣民主國」,在首都由台北偏安台南,可眼下已無人能勇敢接續率兵抗敵下,主政者與擔當者的完全留白,終於,讓民主國黯然地宣告滅亡。

 

說書人甲(同樣感嘆):

 

民主國最後的根據地,何等神聖的大天后宮內,後進的一廂房,也就是堂堂的總統府辦公室,眾神明的莊嚴、肅穆似乎反襯了那所剩無幾,猶如鬧劇一場的民主國銀票或義民牌!


永清黃虎,臣屬大清的掙扎與無奈,台南共和的覆亡,距離民主國《獨立宣言》發表日算起來,剛好150天,始皇夢碎,蕩然無存也。

 

說書人甲、乙下。


(第四幕)

 

說書人甲、乙上

 

場景拉回到了第一幕,但導播好像把焦距調了一下,稍稍拉遠了些,落在建國前夕,首任民主國總統唐景崧於《台民布告》裡所言。

 

說書人甲(面無表情):

 

「臺民欲盡棄其田裡,則內渡後無家可依;欲隱忍偷生,實無顏以對天下。因此槌胸泣血、萬衆一心、誓同死守。倘中國豪傑及海外各國能哀憐之,慨然相助,此則全臺百萬生靈所痛哭待命者也。」

 

說書人乙(轉頭看著甲):

 

還記得十年前我們首次公演時的段子嗎?在青島東路上。

 

說書人甲(一臉懷念):

 

當然,我們當時說好,這是最後一次為了民主、自由走上街頭,日後大家團結一心,共同為台灣的將來攜手打拼,「同胞須團結,團結真有力」,畢竟敵人一直虎視眈眈的巴望著福爾摩沙島的一草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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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人乙:

 

當時段子的結尾,沒忘記吧?

 

說書人甲、乙(深吸一口氣)

 

崇公道:

堯舜禹湯,國格泡湯;

文武周公,認匪阿公;

漢武大帝,尊嚴掃地;

光武中興,太極雙星;

三國鼎立,專搞不義;

五胡亂華,經濟下滑;

貞觀之治,獨裁專制;

女帝則天,無法無天;

黃袍加身,滿朝和珅;

杯酒固權,特偵濫權;

大元巨龍,高官裝聾;

成吉思汗,只會遺憾;

洪武一統,人民被捅;

隆慶新政,心術不正;

後金入關,無罪被關;

康熙霸業,決策半夜;

乾隆南巡,正義難尋;

公車上書,外交全輸;

末代皇帝,大埔毀地;

黃花志士,硬推核四;

共和新象,走入死巷;

三民主義,不容異議;

五權分立,施暴最力;

八年抗戰,民地強佔;

復興基地,自比皇帝;

統一中國,終點美國;

炎黃歷史,近在咫尺;

嘔心瀝血,看到吐血;

鞠躬盡瘁,還要繳稅;

不需開戰,只請按讚。

 

台下報以如雷掌聲。

 

說書人甲(伸出食指,放在嘴前,示意觀眾冷靜)

 

說書人乙(感嘆樣):

 

沒想到,十年之後,大江東去,小人轉性,我們又回到這裡,但已經不敢保證這是否為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可以團結上街頭?或是最後一次可以自由上街頭?

 

說書人甲:

 

十年之後,這回我們的結尾該「更新」了吧?那時台下的各位手上還是拿iPhone 5s在錄影呢!

 

說書人乙:

 

準備好了嗎?

 

說書人甲、乙(再次深吸一口氣)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國會亂象,一傅一黃。

日月盈昃,辰宿列張。民主制度,兒戲一場。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黑箱表決,雜亂無章。       

閏餘成歲,律召調陽。沒收討論,糟蹋聖堂。

雲騰致雨,露結為霜。藍白合作,複製香江。       

金生麗水,玉出崑岡。舉手通過,人大會場。       

劍號巨闕,珠稱夜光。咆哮撒野,背骨我昌。

果珍李柰,菜重芥薑。赴京叩首,偉哉花王。

海鹹河淡,鱗潛羽翔。齜牙咧嘴,早餐女皇。       

龍師火帝,鳥官人皇。擴權濫法,自由覆亡。       

始制文字,乃服衣裳。藐視國會,人人遭殃。       

推位讓國,有虞陶唐。罄竹難書,悔改無望。

弔民伐罪,周發殷湯。劍指花東,草木皆傷。       

坐朝問道,垂拱平章。貫通神山,直攻西方。       

愛育黎首,臣伏戎羌。惡例若過,國政板蕩。       

遐邇一體,率賓歸王。烏雲密布,日月無光。

鳴鳳在樹,白駒食場。同胞齊心,再戰匪黨。       

化被草木,賴及萬方。十年之後,青鳥翱翔。

 

掌聲與噓聲,充滿了整個會場內外。觀眾一片鼓譟之際,一隻隻青鳥,無所畏懼地迎向未知的黑暗……在黎明來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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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尾


台下觀眾問說,這段子有沒有彩蛋呢?

 

說書人甲上

 

說書人甲:

 

「台灣的水,向西流,花不香,鳥不鳴,男無義,女無情。」

 

據說這是早年流傳在內地中國的一首民謠,後來被文學家移花接木,成為甲午戰爭清國落敗後,李鴻章寫在奏摺裡上呈「安慰」慈禧太后的一句話,但可能至始至終,李大臣根本就沒這樣想過。

 

可,就歷史客觀的角度,落敗,割讓台灣,事小,然而長期呼嚨、欺騙與恐嚇台灣人,不分黨派或色彩,這才是真正的sánn-siâu。

 

說書人乙上,連忙拉著甲下場。


資料來源、一併致謝:

https://en.wikipedia.org/wiki/Republic_of_Formosa

璀璨的万華鏡下,365+1,點點繁星在夜空裡閃爍著,似嘻笑或沉思,編織成璀璨奪目的銀河千景。有歷史的世界是幸福的,否則風花雪月終歸虛無飄渺。流逝的時光,潺潺細水,取一瓢的點滴拾遺,悄然偶遇的時空現場,我們都是舞台上的主角,看哪!芸芸眾生,每一天來到世間的人物群像,名為啟明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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