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虎難下的白痴 - Ep. 10 危機

警告：吸菸有害健康、無照駕駛屬違法行為，切勿模仿

文中犯行乃不良示範，禁止亂學！

------------------------------------------------------------------------------------

約定之期，主角午休方臨，身攜濃郁菸嗅

我二話不說撈過虎腕，直搗秘密基地

大貓沉默相隨，如炬目光灼烤梁脊

「一按傳送，這封信就會出現在家暴防治中心」我持手機恐嚇，佔取談判優勢

壓根不知是否有此機構，收件人為自己

「要聽什麼我講」小虎略顯忐忑，但未現慍跡

探員不諱索問入行途徑、蹺課去向、財源來歷、辦事過程、業務類別

成功策反線民，聆取詳盡內幕、一窺機密相簿

案情摘要：

虎父同事親戚之子為「產線中游」，因緣際會相識延攬

職務所託常「外派」，掙來可觀「差旅費」

公司多角化經營，物流、招聘、出納、廟會、維和、送茶

財源義氣兩相全，已然嵌入產業鍊

「這...違法吧？」我輕鎖眉頭

「別被抓就好，錢多不賺？」犯嫌大方坦承

「不希望你誤入歧途」我低聲嘆惋

「安啦！帶你撈一筆如何？」他泰然自若

「怕？不然跟幾次再決定」小虎循循善誘

我熟慮後頷首，遊走灰色地帶

連日放學，諜魚搖身見習生

親睹罪孽落實，方寸暗自跼促

隔週跟班堵截師傅：「趁還沒被抓，收手吧！」

「搞@#喔！不夠削？」野虎午間走廊喧嘩

「噓～」我拽其至茅坑相勸：「怕你坐牢」

「@$%烏鴉嘴！」虎掌拂摑我面，「呸呸呸！」江湖忌言？

「可是...」我意欲反駁

「家用你墊？醫藥費你給？債你還？」他隨即插斷

「不是就惦惦！有錢誰不走正途？」小虎敲下當頭棒喝

#閩南語譯注：惦惦意指閉嘴

「對不起，我、我不知...」即使難認同，仍無言以對

「放學校門口見，跟老子發財」李耳揚長而去，拋下木然面孔

困境中的孩子，被迫急速成長

經濟囹圄，似成定局

同袍扞格日增，友誼藕斷絲連

白痴盲目立誓：我要救小虎！

報備眾死黨，便單刀赴會

為防萬一，手機藏衫口袋竊錄

履約時，他轉背招手：「跟上」

領路往後巷小廟，非行青少入眼簾

書包繪滿立可白，現場烏煙繚繞

「等等」我駐足輕掣虎袖

「都我朋友，別怕」小虎鼓舞怯魚

「唉走啦～老子罩你」他捉我上臂拖進匪窩

#警告：吸菸有害健康，未成年請勿抽菸

「嘿虎哥！新來的啊？」一馬尾微紮、單耳掛環、嘴叼紙菸者相迎

「老朋友，小魚」虎掌掏菸盒

「下午已經抽半包，太多了」我扒過「虎牌」紙菸

「@#小氣餒！別給我難堪哪！」小虎堆滿戲謔笑顏，抓手奪還大煙

「喂，去哪？」遮風燃菸之際，虎眸緊盯魚身

「拒吸二手菸」我驅至上風處，換來震天狂笑

「虎哥朋友很幽默！」某身材微胖、右臂刺紋女緩頰

「請他一根，算我的」一白瘦男翹跨右腿，歪坐摩托車墊

渾手亮戒、如鷹銳眼、腕戴環圈、衣褲抽鬚、金灰挑染

俐落披以制服外套，儼然首領架勢

「不用謝謝，未成年不能抽」我稍退搖手，卻見胖女攜人近逼

「免客氣啦！幫你點火，來！」她倆咧嘴拔菸

「試試不虧吧！」小虎，竟隨眾起舞

「一起聊天可以，但謝絕菸害」我輕擋刺青手

「虎哥，帶個孬種啊？」、「@#$這都不敢，算不算男人哪！？」、「滾回去找媽媽吧！」

人牆訕謔踏近，陽謀趕鯊向筌

「%^@放尊重點，人家高材生！」兄弟終於相挺

「高材女生～哈哈哈！」馬尾男譏諷響徹後巷

「請的是吧？」我掠劫紙菸，擲入廟宇垃圾桶

隨即髒話齊鳴，打手闊步前趨

「沒事，開個玩笑」首領掌聲大作

「有膽識，不錯！」他撥開雜魚冷笑瞟視

我凜眉對峙，須臾若永恆

「走，辦正事」大哥令下螻蟻隨行

小虎快步湊至我側，雙雙接攏隊伍末梢

閭巷中魚貫穿梭，俄頃步抵一廢棄公寓

赤紅鐵門扭曲虛掩、窗櫺僅餘碎角畸片、外牆斑駁裂隙滿佈

似凋零已久，儼然完美罪惡淵藪

首腦竄入樓房，跨閃殘磚破瓦，各形垃圾散立階梯

解鎖巢窟洞口，小隊踏入禁地

馬尾男拆封紙箱，取出兩只不明小物

「這批電子煙銷掉，就給你做大的」他交付貨櫃

「不能私自販售吧？」我置其於塑膠椅

「行有行規，沒被抓不算罪」頭頭插話，口徑如出一徹

「放心，虎哥會帶你。賣完送你兩支」禍首把玩指戒

「未成年被抓甭怕，是吧虎哥？」胖女虛含電子煙，吞吐鋪天鬱霾

「抱歉，底線是守法」我掉頭向門

「瞧不起是不？」馬尾男擒魚左鰭

「怕生，別計較」虎足踩至海峽中線

「先走，到家回報」小虎輕聲叮嚀，「他們不會動我」他拔開握持

誤闖賊穴，卻全身而退？

千鈞一髮，險陳屍廢宅

事後，狐群狗黨依舊

依舊傍龍蛇混、依舊蹺課失蹤、依舊偶冒新傷

我成地底橋樑，確保小虎安好

浪子叛棄天下，唯我是言

「上樓」某日放學虎函致邀

報備死黨、裝設錄影，拾級攻頂

赫見前朝諸蛆，盤據院校塔峰

明顯增額數人，斗膽擴大徵才？

「跑腿送、取貨，總行了吧？」小虎招手

「什麼貨？」我緩步靠近，群狼似已領畢任務

「剩的時間說服你，大哥中意」胖女燃菸

「別問，不知道就沒事」小虎拉我入群組

「車手還運毒？」我識破花招

「收個錢$^&講那麼難聽！」胖女間接解惑

「車手可判6月至5年，14-18歲得減刑，這叫沒事？」我質問兄弟

「蛤！？」他似乎渾然不知

「14歲以下免罰，但可處訓誡、假日生活輔導、保護管束加勞動服務、過渡教養機構、感化教育」我公民奪標

諸幫眾聚焦法律學堂，窸窣不絕於耳

或許，全被蒙在谷底？

「@#$給賺還囉唆一堆！@#*」馬尾男跳下圍牆，快步航向漁區

「小虎，早點收手吧！」我只在乎，值得在乎者

「這條路充滿風險，也可能影響未來」我嘗試招安

「看吧虎哥，就說他孬種！」胖女直言譏諷

「*&#垃圾！」、「不是男人！」、「滾回去吸奶嘴！」馬尾男等雜碎嚷嚷

「風險？我現在過多好？安啦！」小虎沉淪今朝酒

「上次那箱賣光了，分紅不賴」他秀時髦戰利品，誘之以利

「不義之財伴隨代價，還沒被抓而已」我懼之以害

初生之犢，分享少年犯處遇方退群組

「做這些，會禍害世人」我置回手機，不忘喻之以弊

「好吧，我變富翁別嫉妒」小虎執迷不悟

「昨天查過，有社福管道能救錢荒。路很寬，別硬鑽」我有備而來

「虎哥，這@#$孬種在羞辱你！」胖女居中挑唆

「%@#教訓他！」馬尾男率眾逼近

「沒惡意，請別曲解」魚警戒倒游

「不准動他！」怒虎喝斥，卻未見收兵

「虎哥，你儘管納涼看戲，我們『整理』很快」胖女扭脖子

轉身驚見圍網已佈，方寸驟紊

「放、放開我！」我遭背襲架持

「剛真的無意冒犯」叉上魚獲極力冷靜

「喂！給我放開小魚！」小虎快步馳援，綁匪卻高抬人質

雙足騰空未能使力，僅無助掙扎

「小魚呀小魚，練膽囉！」馬尾畜摘下香菸，欲強行投餌

閘門立刻緊閉，封關鎖國

「唷！怕啦？塞鼻孔！」豬女搶過煙頭，燻我成嗽精

「別...咳咳！別這樣！咳咳咳！」我揮甩手足，反惹惱群蟲

「@#！你%^&@$！」虎爪擊肩撂倒豬女

四足撐體，宛若母豬

迴身相助時，小虎突遭攫臂拉退

「喊你一聲虎哥，真當自己大哥？」生面孔後拽虎膀阻援

「先弄小白臉，再讓虎哥『清醒』」馬尾畜下令，回眸揣摩上意

統領悠哉吞雲吐霧，默許佞臣肆虐

「放開我、別傷害小虎！」我後躺扭脫束縛，雙足復蹬磚瓦

「啊！」倏然，左面迎重拳痛擊

我跌趴落地，再次被架起

「臉挺帥，最後打」首腦傳旨，魚腹隨即深陷拳雨

「啊！呃啊！不...」我只能繃緊腹肌守禦

「小虎，拜託救我～」甕中鱉拳腳下求援

「@%#住手！」小虎放聲吶喊，雙臂仍握人手

「吵死！嘴貼牢」首領指貨堆，上置封箱膠帶

「不要過來！」活魚奮力掙扎，招引獵手盤踞

「虎哥要嗎？」豬女穩攫魚頦，腐蛆藉機封口

「@#$腦殘嗎？虎哥自己人！」蠅王擲筆砸豬

「唔唔～！」我呼吸迅急而深，腦袋幾乎當機

我，會死嗎？

野犬困魚瘋啃，動機何在？

「大哥，怎個玩法？」馬尾畜請示

「燙、打、拍」暗碼下達

儘管搖頭連連，我仍受紙菸炙頸、百烈拳毆

漁網上，鯊已癱

「說七～」馬尾畜長鏡，捕捉狼狽俘虜

忽有美工刀摔彈於地，「可惜一張帥臉」罪魁動睛授意

「嘿吼，爽的來了！」馬尾畜撿拾器械，展刃至跟前

「劃臉還是『這邊』呢？」猥蹄褻挑幼鷹

獵物搖首懇求，縮腰暫保飛禽

「臉先」大哥斜倚矮垣，馬尾畜興奮滿溢

我垂臂疲臥刀俎，巧瞥小虎詫懼面孔

僅一猴輕捉虎腕，為何不掙脫相救？

悲憤交加下渾身卯勁，右足根狠勾後人胯

「@#$！啊！@#$！」哀鳴中握持鬆脫，我旋即甩其向馬尾畜

「&*%！抓住他！」母豬啼叫，直指跛足越獄客

我迅抽手機，「頂樓，救我」動態成最後希望

遁離前插門閂，哪怕鏽鎖孱薄

砰鏘不絕於耳，心臟衝破胸膛

踉蹌疾趨下梯，操抖指欲報警

後腦驟遭鈍擊，昏花坐倒地面

「^#%小聰明！」先遣部隊已及

「給我後退！」模糊視線中，一藍杖揮擋

我閉目再睜，辨明眼前景象

「通通下來！」體育老師持長傘，小豪側探出頭

臭俗辣，欠你一命！

「小瑞已經找教官了」小豪語帶畏怯

「快，會死人！」樓梯遍響小星亢嗓，轉瞬挈學務主任登臨

「全部靠牆站！」主任吹哨痛斥

鼠群聽令，豺狗們卻猶豫

馬尾畜平舉刀刃，撇目尋僚軍

「想幹嘛！？刀放下！」體育老師舞傘威嚇

「@#$！小魚！？」小星撕開封口膠

「他吐血了！」小豪躲遠嚷嚷

「亂講，嘴角破皮而已」女俠迅速檢傷，不畏餓狼環伺

保全、師生馳援，教官亦飛速攻抵

「謝謝，我沒事」傷兵睜眼說瞎話

「小虎沒受傷吧？」我張望卻被回正

「你打的是嗎！？」體育老師拐過虎肩

「他也是受害者」我拉拉老師褲管

校方接手後，體育老師橫抱起我

「嚴重嗎？要不要叫救護車？」他邁向停車場

我搖搖頭，爆彈終獲拆除

「你也來，教官那邊晚點再說」老師招手

「好...」虎面神情漠然，俯首拖足相隨

「哭出來沒關係」老師將棄鯊安擺後座，小虎隔位共乘

「我負責轉達家長」小星不請自來，逕行跳上副駕

「嗯？好喔」老師發愣片刻方開拔

女俠沿途問案，我全如實答覆，小虎則三緘其口

「知道了，睡一下，到院叫你」她坐正速按手機

我抹去淚光，不時偷瞄沉默身影

一路喪氣垂頭

愧疚，亦或畏罰？

嘴角破皮、腹部小腿瘀青、足踝扭傷、其餘零星鈍燙，幸無大礙

虎體全然無恙，連根寒毛都未損

等候批價領藥時，小星埋首案發影像

「要不是今天沒補習，你早就掛了！」她頭也沒抬

「然後去找小海...」我低聲嘟囔

「好～不開玩笑、不怪你，小魚乖乖」女神緊摟病軀

側窺重播畫面，女檢聚焦漁獵過程

取藥賦歸時，我閉目冷卻患部

「藥記得換、冰敷不能少，多休息，惡化要講」小星苦口婆心

「聽到沒？老師會檢查喔！」體育老師驅車送客

「謝謝老師、謝謝美女，愛你～」白目魚...

「再亂講！」美女狠瞪，嘴角月灣卻高掛

駕抵之際，小星瞬移相攙

「老師再見！」她微笑揮手

平時虎父家暴，就是這般心痛體疼吧！

哪怕存在隔閡，也要拉他回來

苦肉計已獻，絕不能功虧一簣！

我緊按冰袋欲揮別，「啪！」毒辣耳光重甩虎面

響亮聲落，棕黑俊容漸透掌印

「你@#$敢再害小魚試試！」小星怒不可遏

「關我...」小虎想反駁

「就關你事！那廢物最好抓得住你！」她截斷虎言

「你、你怎知...」他傻望女俠

「不重要！竟然冷眼看兄弟等死！？」女神從未此般狂暴

「謝謝你，小星，但不怪小虎」和事佬出馬

「他都沒意見你是在@#$？」小虎藉機卸責

「啪！」另一側虎頰受摑，「這下替小魚打的」小辣椒宣告

「夠了吧！我也有幫...」大貓與之對峙

「藉口吐給豬朋狗友，這裡沒人想聽！」獵手搶過話權

「&@^瘋婆子，女的了不起！？」小虎疑似惱羞，懸舉右拳威嚇

「來呀！」女俠率先膝擊下襠，「該動手不動，現在裝#$狠」她甩髮轉身

「噢@#...」虎掌頓時緊捂患部，彎腰屈膝哀嘆

「走，上樓」小星扶我過橋東

「小虎會受傷啦！」我拖跛足探查敗軍

「還好嗎？手走開」我拔除障礙敷冰袋

「冰、很冰！」他後縮仍難逃凍刑

「我、我自己弄，回家冰」小虎張望同時退離

「急凍鳥」我湊近耳語

虎面低垂緘默，不好笑？

「我該幫你的」虎言極輕，仿若未聞

「走，別理假兄弟」小星拖網駛去

「沒弄傷小虎吧？」我擔憂回眸

「他沒事，我經驗老到」她語露端倪

「蛇蠍女」我攙扶下緩步上樓

「飛膝撞算小海的」蛇蠍女捻來藉口

「那帥呆了」我祭出雙重標準

小星輕笑：「你氣小虎嗎？」

我揣度半晌：「不知道，失望更多吧！」

進屋後，著手一一致意拔刀死黨

「虧我賭他喜歡你，這爛渣根本配不上」她置妥藥袋

「謝謝你，小星。真的」我暫事休息，偷偷擦去眼角感慨

「若小海還在，絕對扒了那些敗類的皮」她道別不忘咒怨

「然後丟去餵狗」我附和

「虐待動物，狗才不吃勒！」仙女歸去

我取來冰塊，沉默思索魚虎邦交

曾經，情同血脈手足

逐漸，不再熟識彼此

是否，該重新界定？

或許，鞭策降由命運

至少，對比昭然若揭

小海，必會捨身取義

從前搭救畫面，依舊歷歷在目

瘸魚一介懦夫，無能彌平事端

如果曾勇敢過，全該歸功小海

雙手緊掐冰晶，熱淚不禁滑落

挾滿懷憂愴輕盹，變調的友誼、墜落的兄弟、歸去的情人、困惑的自己

「竟敢欺負我的小魚！」迷茫中，疑聆稚嫩嗓音

縷縷微光灑落暗境，頃刻壯闊成暖陽

「還會痛嗎？呼呼～」熟悉的微笑，百閱不倦

我蹦起朝他奔去，強抱埋首右肩

再深的傷，都不痛了

「我好想你、好想你啊！」任由涕淚縱橫，放肆吸納海味

「他們說對了，沒有你，我就是個孬種」我無助哽咽

「沒這回事！」小海揉我兩腰、下頷輕倚顱側

「小魚勇敢、講義氣，是小虎失職」他拍拍我背

「可是、可是...我沒拉回小虎，我好失敗！」我淚眼汪汪抬頭

「你不相信我，寧願聽信侮蔑？」小海雙臂圍擁，擠我入柔軟懷中

「出動一堆人，佐助不還是跑掉？」他逗得我又哭又笑

「佐助，會回來的」夢主祭出預言，我只能緩緩點頭

「這次是合法哭」我稍退打理淚顏，泉水卻從未停歇

「吸爆你！」我耍任性索嗅

能搔癢之處，都聞

「哈哈，再誇張點哪！」小海左閃右縮

「你說的喔！」我扳開海口塞入鼻尖

「嗚嗚哈哈哈！」他不斷後撤，魚淚也漸乾涸

「好欺負的朋友最棒了！」我終展笑靨

「什麼朋友！？是最好的朋友！」有人執著措辭

「最好的朋友，還是朋友啊！」我故作跅弛

「那爛朋友也算朋友，你去找小虎」小海撇面

鬧彆扭了，好可愛！

「掰！」我配合轉身

等等，這夢裡哪來小虎？

周圍山景開始消蝕，小海勾起一絲頑皮

「不要！小海我愛你，你是最最最、最好的朋友！」我摟過夢主

「耶～！」最好的朋友，蹭於我懷中

幻境恢復，落石逆行

「對不起，一直逼你另尋新歡」汪洋臂彎延伸，環繞漂泊魚體

「說，允許我只愛你」我凝視湛藍雙瞳

「嗯，不放手了，陪你一輩子」居然擅訂終身

「我要愛死你、霸佔你、親爛你，小魚只能是我的！」語畢瘋狂吻面

「那我愛活你、擁有你、抱斷你，小海永遠得怕癢！」開戰鈴聲打響

好幼稚、好天真，好幸福

「怕癢？等...哈哈哈！」小海腰間遭強攻

「哈哈...沒武德...哈哈哈哈～」他難逃魔爪

「肖想湊合我跟小虎，這是懲罰！」我強攻左腋與右脅

「對不起～哈哈哈饒命！」受刑人癱倒懷中

「別動，眼睛閉閉」我暫緩攻勢

「只要你在，多慘都能振作」噁話落，雙唇疊

「肉麻...唔、唔唔」小海震顫數下，身體逐漸放鬆

「竟然偷襲，下流！」他紅通通臉蛋，無比可口

「跟你學的」我撒嬌蹭頰

「好喜歡這樣的小魚，好喜歡好喜歡！」洋流撫至後腦，海口強行吻堵

紅唇白齒相依，時光靜若止息

「太暴力啦～」我兩腮滾燙

「唉糟糕！」小海乍顯驚慌，夢土始見塌陷

「有困難找小星，她...」他推推我肩

頓返現實，發現媽媽搖我

剝奪甜蜜美夢，換媽媽！

佐以物證闡述案情，母親面色鐵青

「影片備份了嗎？」家母前至餐桌

「嗯，每個雲端都有」我發送連結

「哥哥有偷哭！」妹妹直指我面容

凝滯俄頃，鬨堂大笑破關而出

「小魚很勇敢，不可以笑他」媽媽自己笑不停...

「別擔心，我會跟爸爸討論，惡棍一個都不放過」巾幗英雄宣誓

僅隔日，虐魚私刑已流言漫天

校版、班群、朝會，就差沒上新聞

家長、校方協助下，數週討回公道

「欸，敲到多少？」小瑞事後調侃

「@#$唷！那他的賠償啦！」小豪挺身相助

「秘～密！」我笑語搪塞

「虎哥一直請假、不能請就曠，判刑了？」小瑞翻閱出席表

「免驚啦！他最多不講道義，又沒打人」小豪揶揄大哥

「你有虎哥不少黑料吧？要搞死他嗎？」小瑞心懷不軌

「感謝提醒！」魚眼為之一亮

決勝籌碼，操之在我！

午休時分，我撥號斡旋

「喂，衝@#$」粗俗字句噴出話筒

「在哪？怎沒上學？」我躲入廁間

「家，昨天凌晨睡」嗓音半透睏意

肯定幹髒事，「忙什麼？」我明知故問

「別問，不想再害你」賓果！

「缺錢？社福資料不是給你了？」我不願他沉倫

「好賺，錢又不嫌多」巴虎吞象...

「小魚呀？小虎不敢見你～」虎父鄉音插話

「別亂說！」

「你星期六不是這樣講～？」

「我開、開玩笑...」

「哪～裡～你巨嚴肅餒～」

「喔唷爸～」

我按捺笑意開擴音，竊聞可愛拌嘴

「抱歉有事，晚點再打」主角終於發覺旁聽

「敢掛就報警！」我連忙大喊

「報警？我跟爸做工，又沒犯法」小虎中計

「嘿呀！小虎很乖餒」虎家砲口一致對外

「小虎爸爸，您知道之前...」我耍陰招

「欸欸欸！等等！」虎子服軟，爾後傳來迅移步伐

「搞@#$唷！」飆罵緊隨關門聲

「昨晚又走夜路？」我不禁責備

「其他線被抄，工作量爆增」虎掌未滌金盆

「給你一天善後、戒菸」鯊口大張待噬

「@#%！最好辦得到！」虎嘯響徹雲霄

「那一週善後，兩週戒菸」此方為預設緩衝期

「善後靠自己，戒菸我陪你」未聞回音，我柔聲勸誘

彼端沉默良久：「你不恨我？」

好問題，換邊思忖

「金盆洗手就原諒」魚言淡而堅定

「好」小虎立即允諾

「別後悔，豬朋狗友下場知道吧？」我略施恐嚇

「不會，處理完告訴你」通話這才結束

返營前訊息蹦出：「對不起」

悍虎折腰，必有蹊蹺

接著每日課間、晌午、放學，我皆兼差軍師

任何疑難雜症，全助其排解

或扮睿智參謀、或作心靈捕手

儘管外交地下化，隔空往來仍不減

大限將至，依舊未見出席

週五早晨，我傳轄區警局號碼示威

「在送最後一批」不久回音寄達

地址連結突入螢幕，點擊浮現麥當勞

「放學見」小虎捎過邀請

不會是，撂人毆我？

猶疑不決，怕中圈套

「拜託」居然裝誠懇，真陰險

「發誓不害我」魚祭垂死掙扎

頃刻影片蹦出：「我如果陷害小魚，下面爛掉、交不到女友、被卡車撞」

三指高舉立毒誓，誠意十足

但頭半罩安全帽，無照行駛？

「哪來機車？」我嘗試套話

「@#忘記拿掉！」犯嫌認栽

「借的，送貨用」還理直氣壯...

「全罩更帥，看不到臉」我缺口德

「@#$」電報止於粗言

放學便動身，無餌自上鉤

不是傻，是信任

提前勘查場域，環顧掃視門庭

人潮絡繹不絕，未見絲毫疑竇

正欲聯繫相問，隻手搭上我肩

埋伏？

夠狠！

------------------------------------------------------------------------------------

為保護所有當事人、避免讀者模仿入行，犯罪情節經吞天修編

看出端倪拜託別指認，絕對裝傻到底！

愛國的秘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