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虎難下的白痴 - Ep. 7 升溫

歲寒知松柏，患難見真情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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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店內，小星鷹眼盯上小虎

「嗨！怎麼在這？」皇后揮手先發制人

虎穴座落城鎮另一隅，往此店不順路

「巧合...」我試圖圓場

「昨天住小魚家」小虎直言不諱

「又過夜！？進展如何呀？」小星雙眼微瞇笑容詭譎

男主角閉口不言，臉頰透出幾分紅潤

平時嬉鬧成性，現在卻害羞？

「睡一起，滿意了嗎？」我挺身擋箭

小虎兩腮鮮明染赤，故作鎮定轉身領膳

「哇！你們...哇！」八卦女遭亢奮吞沒，為好友兄弟情深而喜

「他可是我的黑皮王子，大驚小怪什麼？」我拎食糧搭小虎肩同出驛站

黑皮王子慍容逐漸消蝕，露出一抹清淺微笑

「小魚也是你的王子嗎，帥哥？」小星快步追上

「你們相聲演員喔！？」貴族藏不住笑顏

我們沿途享用早點，嬪妃沉默尾隨

難得一介聒噪女如此恬靜，她果然...覬覦小虎

「帥哥，借一下小魚」入校後妾婦拽我離皇族

「你幹嘛...」兄弟異口同聲，她兀自甩袖驅趕小虎

「@%#」黑皮殿下怒眉頓凜，不明低語憤恨滿溢

「你們不單純，從實招來」女判官拖我至走廊角落

「什麼不單純？」我摸不著頭緒

「你跟小虎，什麼關係？」她疾語如珠

「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我仍嘻皮笑臉

「最好，他為什麼又去過夜？」檢方犀利訊問

「他家有狀況，能不幫嗎？」我聳聳肩

「再裝啊！我剛試探他作何反應？」果然是心機女

「蛤？」犯嫌已不知其所云

「呆瓜！又呆又嫩！我賭他喜歡你」檢座左掌扣頂凌遲嫌疑人

「哈哈哈！他常吵著看美女，要也是喜歡你吧！」線民笑意失控

「不覺得他對你很特別嗎？」檢方忽略供詞

「糟透了好嗎？早上還叫我吃內褲！」我極力辯護

「哦？」小星雙目為之一亮

「就衣服換一半，低頭問我要不要吃啊！當時他只穿內褲」我陳述案情

「你以為...噗哈哈哈！你...哈哈哈哈！」巫婆尖笑響徹走廊

「幹嘛啦？兄弟才會這樣鬧吧？超噁！」被告想轉證人

「吃內...哈哈哈！吃...噗哈哈哈哈！」她爆笑不止，良久方捧腹挺身

「嫩死！算你清白」巫婆口吻神似王子，信然登對

「說，他喜歡哪些歌手？」女檢唐突詰問

「我們都亂聽，他說頂多五月天...」我滿腦糊塗

「別廢話，社群追蹤誰？」探案者攻勢凌厲

「呃，沒注意」我據實以告

「齁你...帥哥還美女多？」她氣急敗壞

「忘了，印象中有個教健身...」我盡力答辯

逛社群此般瑣碎，向來不上心

「手機拿來」女警欲違法搜查

「太超過囉～」當事人緊守底線

「唼！那他常臉紅嗎？下面常硬嗎？」小星另闢戰場

「什麼鬼問題！？」我拒絕就範

「快點，會還不會！？」毒婦居心叵測

仔細想來，小虎身體似乎比較敏感

「看來是會了」檢察官參透犯人心思

「知道這代表什麼嗎？」她笑容不懷好意

「我們玩太瘋？」我眉頭輕鎖

「笨！他對你有反應！」檢方胡亂推理

「哈哈！去應徵編劇吧你！」我輕彈她額頭

「賭咩！我贏你就得跟他交往」女方顯然胸有成竹

「那我贏呢？」我不貿然簽字

「不可能，不然我輸你們就可以作伙」小星心懷不軌

#註：閩南語「作伙」指一起，引申為在一起

「好啦，輸請你一週早餐」遲未見我頷首，賊女更改條例

「成交！錢包準備好！」我接下戰帖才轉身趨往教室

遙望一黑影慌忙竄入樓梯，我旋即衝刺追獵

我起步就逃，偷窺賊！

飛奔上階時，狗仔已無蹤

雖未人贓俱獲，但矯捷身手仿若小虎

入班後我瞥視犯嫌，他故作鎮定取作業交差

神色緊張、髮梢凌亂、胸膛鼓風，案情逐漸明朗

「還偷跑啊？」我湊至匪徒耳際，他身軀瞬間抽動

我微笑拍其肩，宣告偵結

想嚇我卻現馬腳，只能落荒而逃

某節下課我行至操場，欲出席籃球盛會

「抓！」我右肩突遭枯爪攫持

「知道早上誰偷看了嗎？」小星繞至正面

小虎藏身處在我背後，亦即近乎面對她

「有發現幹嘛不講？」我感覺被當猴耍

「放長線釣大魚呀！」戲猴師語焉不詳

思索許久，仍理無頭緒

「我覺得他喜歡你」我望向場中揮汗人影

「哧！那可不行！」女魔頭拖我至樹下

「你討厭他？」我隨其步入庇蔭

「呆瓜，我一定賭贏！」小星樂呵呵竊笑

「主角駕到！」她賊目飄向馳近球星，同時朝我挪半步

「都來了怎不報隊？」小虎喘吁吁煞停，搭肩運離人質

小星輕笑挑眉，俐落甩髮揚長而去

「原本想加入，結果被抓走」我併小虎賦歸

「聊什麼聊到上課？」球員途中試探，「你喜歡她對吧？一直裝傻！」他眼裡似乎...有些緊張？

「哪有，而且她都在講你，該主動了吧！」我撞小虎肩膀

他輕笑一聲，表情似乎舒坦不少

為洗刷構陷，近日課堂我多作留心

畢竟欲加之罪不僅在我，小虎也遭羅織入網

分組競賽我們總是夥伴，但摯友結盟實屬正常

彼此招募次數相當，言明無他，僅為一丘之貉

唯見端倪處，即其餘獵頭上門時

倘遇屆額，猛虎便會發威逼退軟柿

此僅說明，我人緣奇佳 _(耍欠打)

抑或，他很重朋友

平凡時日飛逝，眨眼邁入寒假

我忙於學習、家庭活動，自原社交圈斷鏈

重返文明世界，赫見小虎如山請柬

我答覆末則：「扯欸！每天都約打球！」

半晌回函到：「失蹤超久，事業真大！」

「抱歉啦！不然給你補，這週都行」我祭出利多

「今明兩天，全天」這人巴蛇吞象

「好啊！有計畫嗎？」我即刻應允

「一早打球，中午吃美食，下午打球，晚上逛夜市」球癡行程滑稽滿檔

「記得多帶衣服，內褲也要」小虎補充

怎麼看，都像圈套

顯然是要拐我回家

似乎因我遲未相應，他尋藉口粉飾：「打完球替換用的，總會流汗吧！」

「學校見，我要出門了」小虎積極必有詐

我匆匆備妥行囊，全速直驅戰地

「慢餒！拖那麼久！」只見籃下隻影練投，慣常球友全缺席

「太突然嘛！其他人勒？」我卸除籌載

「雜魚免了」砲兵臂膀高懸瞄準靶心，「專電你」砲彈空心入網

「唉啊啊～」我模仿卡通人物遭電擊姿態，渾身抽搐倒地

「哈哈，白痴！打球啦！」小虎收球走近

「拉我」我躺地伸手

「起來！」他掄球作勢狠砸

「好兇...」我噘嘴曲身裝可憐

「哈哈哈！有病喔？」球星握住我手，卻未見乞丐動身

「拉了又不起來」小虎重心後擺強行拖救

「不覺得很像《創世紀》嗎？」我微笑賣力抵抗

「什麼世紀？」拖吊員放緩絞盤

「米開朗基羅名畫呀！你上帝我亞當」我學主角歪頸瞧他

「蛤？」這藝文白痴...

「算了算了，打球吧！」我悻悻然跳起，投入必敗之役

由於球技懸殊，我僅餘追逐戲份，進攻都是奢求

三分外狙擊、飛人撲火鍋、胯運急轉彎，只差沒灌籃

無袖衣與寬短褲隨精湛身姿飛揚，進球聲不絕於耳

若以勝仗當比分，我還遠輸多局

「好強！」掛蛋者獻出真誠讚賞

「哈哈，幾拜咖認真」球星的微笑，滿溢驕傲與歡騰

#閩南語譯註：這次比較認真

「不計分了，打爽就好」球場皇帝賜予尊嚴

敗者輕頷首，續趕車尾燈

儘管聖上公然放水，我仍難敵壓倒性戰技

迅捷、精確、爆發、預判、穩定，樣樣滿點

一雙人影忘我戲逐，不覺已晌午

「打NBA了啦！虐翻勒！」我隨其收球退場

「是你太廢！」他垃圾話出巢，儼然專業球員

成王攜敗寇至麵攤：「這攤我請」，操台語擺闊大方待友

「累嗎？打整個早上」勝者梜提出鞘，鬢角滑落汗珠

我猛力搖頭，「吃飽繼續！」我臂彎刮抹「汗顏」

過動白痴，還能激戰數回！

「跟你打球好好玩！」我狼吞虎嚥險噎死

「都沒認真當然不累」贏家享受羞辱快感

「哪有！？是你太強！我跑的距離絕對超過你兩倍！」我極力辯駁，他卻恥笑以待

面對高效率球場機兵，燃油自當倍加虛耗

「你好可愛」小虎腦袋短路，或許運動過量

「蛤？」我箸持麵懸半空，張嘴舉目望其瞳

「我、我剛說，你吃好快，呵、呵呵...」機兵線路修復

我聽很清楚，困惑於發話動機而非措辭

「吃完就回去佔場，打爆你！」小虎左足把玩籃球，低頭迴避狐疑目光

「休想！我會報仇雪恨！」我吸入最終麵條，獵物入口前狂肆掙扎，甩出湯汁與聲響

「哈哈，白痴！絕對電翻你！」他拭去顏面噴濺物

「你早上該脫光的，那樣才像」小虎疑似再度當機

我湊近一瞧，他正搜尋：「上帝亞當」

「真給自己封神喔？」我拉小虎重返戰地

他，只在球場顯神格

「我本來就上帝！」他沿途抗告，笑容異常燦爛

抵疆場後，偽神賜我先攻

野地正午豔陽下蒸騰，淤瘴榨得鮮炙大汗淋灕

血戰雙雄瀑洪飆灑，沙場浸若江渠

天師幾度莫名傻愣，我逮空門抄截、假動作過人後強攻拔籌

「還發呆呀！」我振奮之餘傳球

「破蛋，不錯嘛！」小虎接手洗球

「剛是故意讓你，跟我打才沒那麼好混！」球星拋出藉口

隨消耗戰推展，暴君頻顯遲鈍

防線每每失守，歸咎延宕反應

我漸漸扳回一城，局勢逆轉

兵鏖仍舊慘烈，兩軍總體戰相伐

「這些也是放水？」我右臂高揚，抹去前額一把汗

「囂張啦？先贏再說！」小虎略顯疲憊，我仍游刃有餘

短兵相接俄頃，叛軍壓過虎帝

「哇！低估你了！」敵方主帥掀衣拭面，巧克力腹肌汗光中晶耀奪目

「看@#$喔？自己不也有？」球皇金口責備，卻撩著上衣展示

「兇欸！膚色深又濕掉很好看哪！」我掌套衣角抹淨雙頰

「哈哈！還敢說我？」我抬頭赫見炯眸牢鎖己身

「沒、沒...」小虎心虛口吃，「看回來才不虧啊！」他信口搪塞

「給看，過癮再繼續」我出力繃肌，觀眾俏顏閃過羞紅

「夠、夠了」小虎轉身取水，背影定格良久

「早上我勝，下午你贏，一比一平手，本大爺沒輸」他雖敗猶榮，但也未免太愛面子

「不然...打個決勝盤？」我盛燃鬥志

衛冕者思怍半晌，似乎怕敗北

「你輸不計分，畢竟早上贏太多，怎麼樣？」我誘之以利

「好，來！」他終於運球回場

架下水壺已空，儘管數度補給

干戈戰未歇，血汗滋透履

不覺間，敵面已蒼白

關鍵分將臨，「先、先休息一下...」小虎掌按上腹軀幹微彎

猙獰氣虛，顯然抱恙

「肚子痛？」我立即休戰，扶他坐上籃框橫桿

「沒事，就有點...」小虎背倚球柱，氣喘如牛

「少裝！」我輕觸敵將雙手、足腓，並以指背探前額

身體發燙大量冒汗，疑似暈眩又四肢無力

大概中暑了

「能走嗎？撐一下」我攙其起身，向掩體揮師

「坐兩分鐘就好，勝負...」病人擋撥援手，呼出滿腔弱意

「閉嘴，手給我！」我強撈過他右臂，掛於肩頸押解上路

提元掙脫都沒轍，竟妄想完賽？

我扣牢他手腕，嚴防傻子耍頑固

保健室鬧空城，只能暫置走廊

病體安躺涼爽地面後，我飛奔汲來冰水

「哪不舒服？」我助小虎微坐，傾注甘霖入口

他搖搖頭，十足戲精

輕鎖眉心、蒼白面容、熾灼體溫、虛靡嗓音、疲軟身軀、渙散目光外無懈可擊

「叫你說！誰問有沒有！？」我捉小虎上衣下擺，迅速替烤蕃薯去皮

「@#$等等，幹嘛...」沒等他說完，我已轉身至洗手台

「你中暑了。躺好，講症狀」我推其臥倒，敷沁涼背心於額頂

「噢就、就...好熱好累，肚子好痛」小虎終於坦承

分明難受，為何要逞強？

「認囉？再裝硬漢哪！」我脫上衣拭汗，隨後滌其於盥

「先降溫試試吧！」我挽他雙臂墊至腦後，將溼衫橫掛胸膛、垂落兩腋

救護員移駕足端，摘除患者鞋襪以利散熱

「給你十分鐘，沒好轉要說」我單膝長跪小虎胯間，褪其半截褲

「好險有穿內褲」過熱俊顏微染霞光，「嚴重會掛嗎？」他還知道怕？

「廢話！」醫護輕摑患者，「你死了我怎麼辦？」我大意失言，該選市長

小虎蒼容羞赧下血色回添，四角褲亦逐步造山

「臉紅*&唷？臉紅*&唷？」我雙手輪擊他面頰，卻越打越紅

「若有路人要救我！」小虎竟未抗拒，僅撇過視線

「帥還怕看？」我加速掌嘴，「誰叫你固執，活該！」我雙膝跨立他軀幹

「不是臉，是...」小虎視線飄落

我隨之低頭，赫見巍峨幼龍撐霸一方

「哈哈哈！死都不怕還害羞？」我大笑停手

「很丟臉！求你」祭品之力弱化使幻獸破封

「知道～」我面帶詭詐起身，「但有代價！」我迅速攝下壯闊景象

#亂拍為錯誤示範，請勿模仿

「啊！糗爆啦！」他儘管嚷嚷，投降臥姿依舊

「小鳥鳥一直翹高，變態唷？」我做賊喊抓賊

「@#$勒！最好能控制！」小虎咯咯輕笑，未見遮掩

我輕觸恙客前額，虛火已消

「燒退了，起來吧！」騷擾病人獎章，入袋

患者彎腰坐立，動身套妥鞋襪

「別穿別穿，快脫光！」我擺出上帝之姿

「哈哈，白痴！」小虎隨即仿效亞當，就差「自然」衣著

「欸拍照」他難得不顧形象

「真的喔？不是怕丟臉？」我設定延時快門

「自己留又沒差」他難掩興奮

「那你要脫光光啊！」我架手機於洗手台緣

「囉嗦！」小虎擺妥姿勢

喀嚓響落，半裸瘋倆鐫下永恆

我拉他起身，半途卻鬆手

「上帝給力點！」亞當摔回人間

「哈哈！我是惡魔～」我故技重施

「白痴扶我啦！頭還在暈！」小虎獻上苦肉計

「哦對不起～」我繞至身後，臂彎托持腋窩攙其起身

相貼觸感，非黏膩滿汗全席

而是兄弟連心的溫暖

「很重餒！你也要出力呀！」我甩甩吊臂，卻見小虎原地發呆

我探頭正面一窺，只見傻笑羞紅臉龐

驚愕之餘我默默著衣，納悶他的高聳龍峰

「還暈嗎？要不要去商店吹冷氣？」我抹水於己身

二度呼叫馴龍師方回神：「蛤？」

「你沒事吧？」我微蹲替他提上球褲、撿背心套落赤膊

神智不清，盼莫休克

「走！」我攫拾行囊側抱籃球，「手上來」駝工前傾給掛臂膀

「喔...」小虎聽令上鞍，緩步共向商店

「撐著點」、「快到了，挺住！」、「真不行要講」我沿途鼓舞

逢瞥必見微笑相望，他不會...腦袋燒壞了？

奉座後，我急購冷飲解圍

「喏，先喝。我幫你掛號」我擲出運動飲料

FIN正中胸膛，得分！

誒不是，王牌球星居然漏接？

「嗷！」發愣仔唉了一聲，彎腰撿失分球

「又恍神？我馬上叫救護車，怕你掛掉」我切換撥號頁面

「別別別！沒、沒...就...」小虎一把搶過手機

「可是你都...」我展開奪還作戰

他右掌抵我上腹、左手反向撤遠，黑鶴優雅亮翅

「命不能開玩笑，還來！」我強行折翼迫近

「我沒事，真的！」烏鴻背倚玻璃帷幕，搖頭如嗑藥

「藉口！發呆幾次了！？」我戳他右腋抽回手機

「不要！求你，小魚求你！」落拓飛鳥巴我軀幹，獵戶高舉兇器按其回座

硬漢雙瞳閃耀小狗柔光，反差有點滑稽

「我、我剛恍神是...因為...」小虎兩腮逐漸透紅

「說啊！」我抬頭操作手機

「打球太累！就太累而已！」這理由...頗具說服力

我嘴泛賊笑，轉鏡捕捉主人與求情狗狗

「以此為懲！」我秀照挑釁

「那不准打119囉～」幼犬面帶羞怯鬆手，尾巴搖不停

「成交！其實你求饒挺可愛」我旋開FIN堵至他口

黑狗仰頭猛灌瓊漿，殊不知侷促紅顏暴露無遺

「慢慢喝，不舒服要講」我輕揍瓶底

「嗚～咕嚕嚕！」小虎嗆出滿腔涼水，「推@#$啦！屁孩欸！」他擦去玉液

「哈哈哈！你今天好好玩～」我雙手托腮置案，瞪大眼盯準獵物

「啊哈～本大爺又欠你一次」小虎放下甘泉，「要嗎？剩四分之一」他前推葫蘆

「謝啦！」臣子接過恩賜，雖然我才是買家

「你臉色好多了，冷氣無敵！」我也學樣牛飲

「哈哈，白痴！」小虎藉機猛推水瓶

我整口含納，鼓腮昂首睥睨

「誒別動、別動！」他光速掏出手機，拇指連擊狂拍

待攝影師比出ok手勢，我才鯨吞下肚

「很可愛」小虎輕聲低嘆，「下午改打game如何？」他抬頭

「蛤～快沒電勒！」我聳聳肩

「哈哈！誰叫你一直偷拍！」小虎露出勝者微笑，「活該！」他戳我額

「誰叫你有事都不講，我被逼的」我換席並肩

「喏！」彼方掏出耳機，默契已然成熟

「耶！」我將友誼信物塞入左耳

兩人皆屬赤貧，僅備手機同捆有線種

共享韶樂與電玩影音，白線牽引下不覺相倚

「一起玩～」我右手忽然拉過手機

「嗯？哈哈，好哇！」他推戰地畫面至中央

屁孩貢獻右手、鐵漢提供左掌

戮力奮戰！

儘管心心相映，技術落差仍害人不淺

「^#@！紀錄都被打破了啦！」小虎叫苦連天，畢竟屢拓深壑

「收工逛夜市，再打會掉排名」他收手機、捲姻緣音源線

「走吧！都我請！」富翁拎起行囊，氣色榮潤不少

「謝嘍！人情下次還！」我蹦跳攜伴上路

一路走聊、分享美饌與口水

有個情同手足的搭檔，真好

夜市行程在我腹瀉下草草收尾，幸虧及時覓得茅坑

「有飽嗎？」小虎眼露期待，駢肩向出口

「嗯！而且不會胖～」我搖搖面紙包

Garbage in, garbage out

小虎步履輕快、神采飛揚，應未敗興

「今天特別開心？」我左臂掛上他頸

「我？哈哈！玩得盡興罷了」小虎笑容可掬，輕靠入我懷

「是嗎？誰中暑又哭天喊地？」我稍微摟緊

「我哪有哭喊？」他右膀反搭我肩

「這叫大難不死，焉知非福！」粗人還附庸風雅...

「必有後福！焉知非福是塞翁失馬！」我推他左肩迫轉身，前額隨即發動頭槌

「噢#%@哈哈！好好好，你都對！」受虐者毫無反擊徵兆

「晚上有事嗎？」小虎踏出夜市

「邀我借宿對吧？你家因故沒人？」我仿若讀心

「&%@！^%*！#&@%！」他驚詫連連，「你怎麼知道！？」綁匪遭看穿

「特地叫我帶內褲，還想瞞哪？」偵探老早識破歹徒

「@#%勒！知道還來，代表答應齁？」周瑜雙瞳搖曳殷切星火

「兄弟當然捧場嘍！報備過了」黃蓋投入乾柴

「Yes！Yes！」惡匪極度亢奮，左拳齊胸奔放吶喊

「你...還好嗎？沒吃藥？中暑變腦殘？」警探寄予關懷目光

「哈哈！沒事。你才吃炸藥吧？」主謀掏出鑰匙，轉開公寓鐵門

「我爸通宵趕工，明天應該不會太早回來」少主偕賓拾級而上

「Nice！不過他好辛苦」異邦臣亦難掩雀躍

「一直喝酒曠工，才得趕死線」他無動於衷

「就這樣來住，不怕我對你怎樣？」黑皮王子入殿

「不怕，相信你」訪客輕柔答覆，踩鞋跟迅速解履

「我可是很期待搞爆你唷！」人蛇首腦嘴臉陰險

「該不會這地牢關了無數少女吧？」我探頭張望

「白痴喔！地牢的勒！」牢主指節重扣我頭蓋骨

「齁很痛欸！」新囚作勢假哭，卻換來張狂大笑

我本能反應，似乎浸染了碧海色澤？

鐵皮牢籠稍顯簡陋，儘管五臟俱全

安頓妥當後，小虎指向廁間：「誰先洗？」

「一起洗怎麼樣？」我步往浴室，「都滿身大汗，一起洗省水呀！」我微笑招手

「呃...」他一時語塞，雙頰逐漸泛紅

「別害羞嘛！來，一起洗，省水省時間」我前去撈過小虎右腕

「我、我...你...我...」他支支吾吾，想撤退又猶豫

「怎麼，兄弟不行？不然...升格一下如何？」我喧賓奪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鹿死誰手，尚屬未定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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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請注意健康，冬天也會中暑

暖冬，更是如此

愛國的秘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