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虎難下的白痴 - Ep. 14 雨過天青
涉及小虎家庭部分，細節會經較多編修
請看倌們斟酌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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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問那麼扭捏，來！」小虎異常豁達，惹人生疑
「打game！」槍林彈雨妝點他手機
以為我想邀戰，抑或蓄意移焦？
「噢～」我傻傻應聲，載入遊戲畫面
兄弟併伏床榻，悠哉踏入沙場
雙方捉對廝殺，攻伐毫不留情
想當然爾，總是我等復活
「哈哈廢！」槍神無情羞辱
「今天沒手感」槍下亡魂捻來藉口
「最好，那改玩賽車」他欲拆臺階
「等看車尾燈！」我打腫臉充胖子
「吃灰塵吧！」虎牌車手入座
甫入倒數，活魚翻身滾上虎背
模擬引擎音效、隨過彎搖擺
背對背競速，實則耍奧步
「$#@白痴害我撞車！」小虎忍俊不禁，手滑失誤
「這叫『仰臥式』操縱！」弄臣胡亂搪塞
#註：無「仰臥式操縱」這鬼東西
「作弊還輸，垃圾！」季軍睥睨吊車尾
「你靠我『輔助』才贏的好嗎？」這種話我也說得出口？
眼見進下一局，速擬旁門左道
方要開賽，我便迴轉安趴虎背，雙掌持機虎眸前
「%@擋住了啦！」雄獅怒吼移睛，尋覓國防布網目
「高手才不在乎，對吧？」繞頸惡徒激將
「隨你便」高手中計
強者就是強者，照樣冠軍收場
「齁唷不算，再一局！」死屁孩不要臉
「幾場都一樣，廢就是廢！」有人得意忘形
重返殊死賽前，虎未趕魚下背
「這次一定贏！」我單手操車，鰭尖撓搔虎肋
「#$給我架拐子！」虎軀輕顫猶遙領先
奸計落空，只好施下策
魚首探至虎耳畔：「小虎哥哥好快好帥」
裊裊氣音飄出，險些憋不住笑
顱頂蹭虎腦勺、前胸依偎後背
虎顏漸泛胭脂，指尖鎖死螢幕
逆轉契機降臨，雙掌控車急追
「有人臉紅了耶～」我趕過撞車仔
他聞言埋首臂彎間，赧霞欲蓋彌彰
「車都開不穩，沒愛上我吧？」屁孩不留退路
「@#$！我、我...最好...」兄弟整姿復操車
大貓猛然後仰，腦殼強碰魚額
「痛欸！那麼大力」我抽鰭揉額，虎掌趁勢拍落手機
「作弊！」賊喊捉賊輕戳虎腋
「垃圾閉嘴」小虎夾臂阻襲
「我贏不了，你也別想！」自私鬼迅刷貓耳、頸背
「想死就繼續」他縮項晃腦之際，猶沉浸賽局
「好嘛別生氣～」我背襲摟抱，卻後挽其肘窩
方向盤脫鉤，車駛落橋緣
「*&^你...」獅吼迴盪房中，慍色滿佈俊容
糟糕，弄巧成拙
電玩癡，睹輸贏甚命
「對不起」我連忙鬆手，側挪欲下虎背
「停，回來」冰冷言出，虎置機於書案
「噢～」我安伏貓背，忐忑愧疚縈心田
倏然，虎掌撐榻腿疾曲，波比跳加後倒
驚詫間，魚身已陷虎下
「哈哈哈！這麼好騙，笨！」小虎大笑躺我胸
居然拐我，惡劣！
「沒生氣？嚇死誰呀！」我右臂環膛左繞腹，箍束兄弟入暖懷
「之前都被你陰，總算討回一次」他微笑隱露...幸福？
「可以搔癢嗎？」這條魚，寡廉鮮恥
「找死！」猛虎雙膀側舉，蠻力掙脫箝制
竟然攤手歡迎，弱點暴露無遺
「就當同意！」屁孩閃擊虎脅，尾鰭反絞虎足
兩肘外張架虎臂，阻孔武前鋒回援
外而內捲捆後肢，迫其大字任嬉辱
「@#不是...」小貓受困血盆鯊口，徒勞驚慌扭擺
「你好怕癢呢！」挑釁之餘，我捏掐虎腰肉
「喔$%！才、才沒有！」哀鳴意外柔嫩，分明怕癢
獅爪狂舞擒魚腕，卻遭反扣拽身後
虎上魚下鎖臥鋪，兩臂箝困我背底
野豹陷獸夾，空擁武體無處宣
手足齊靜默，虎膛劇鼓伏
「你該去比摔角」小虎無奈自嘲
「我只抓帥哥」摔角手頭側偏，輕嚙靈動貓耳
「啊...」敗者微嘆，呼吸越發急促
「說你怕癢」我移鰭虎腰，輪番戳玩
「@#別糗我」他挪身縮項，無處可逃
「又沒別人，怕什麼？」青鯊齒尖虛銜耳垂
虎口緊閉、視線閃躲、胴軀發燙，怒火盛燃？
「我、我怕癢...」幼虎認栽，贏家出爐！
「耳朵都紅了，好可愛唷～」我竊語調侃
「別講出來...」害羞仔撇面，歪脖避魚瞳
屏蔽剎離，赫見通天飛龍
四肢皆受制，無處掩珍稀
「抱抱～」我緊摟兄弟，置頦虎側頸
「別、別...」抱抱都不給，小氣！
「不高興？」我疑惑相望
「沒，就...」虎首俯傾，凝己高矗巨蛟
「齁～腦袋不乾淨！」屁孩巴掌搧贔屭
「啊別打！」今日不當硬漢？
「好，不打」我兩指神功捏龍首
「*&^給我亂來！」硬漢不禁搐抖
「那只好搔癢囉！」我移師虎腹、胸膛，準備大啖美饌
「別弄，拜託」不斷求饒，實屬反常
「今天沒嘴硬，很可疑餒」我置右掌於胸、左鰭緩攻下腹
「我招、我都招！」他神色侷促，顯有隱情
「說！」軍旅暫紮半途，隨候差遣
「浴室有瓶沁涼薄荷什麼的對吧？」
「嗯，我爸的洗髮精」
「我拿來用了」
「他應該不介意」
「我沒看清楚，全身都用那罐」
「誒！不會太冰嗎？」
「洗完下面超刺，硬了更痛」
小虎略帶靦腆，承認意外窘況
兄弟相視無言，俄頃共響爆笑
「哈哈不早講！」我幾近岔氣
「*&很糗咩！」彼亦上下氣不接
「比我健檢糗嗎？」魚兒自嘲
「沒，你贏」他以後腦磨我額
「能放開我了嗎？」小貓央求
「不想欸～」哪來的頑童...
「@#$滾喔！」困獸怒戰獵犬
「笑一個！」我光速攫手機，眨眼已留影
「*&還拍！」鬆綁之際猛虎咆哮
「嘿嘿對不起，立刻刪」我低頭銷贓
「不准」手機大盜出擊
「嫌棄又不給刪？」我眉頭稍蹙
「賞你特權，你專屬」虎嗓略顯低啞
「怎麼那麼好～」我左臂勾虎頸，挽手足入懷
未獲答覆，僅見赧笑
「怕我未來整形，靠照片相認？」我拍拍其胸
「這麼帥還整，要其他人去死？」狗腿虎...
「你有照片，那我勒？」小虎索討信物
「你也想整？」我歪脖相視
「整你@#！」虎肘敲敲魚腹
「萬一很久沒見，你靠啥認我？」杞虎憂天
「靠熟悉的小鳥鳥！」屁孩口出狂言
「別忘記我有抓鳥權」我半諷半真摯
#抓鳥許可證請見第三集《兄弟情人》
「*&唷！最好見面先抓鳥！」虎爪輕撩我衣，戳戳受暴瘀傷
「唉、唉！就抓！超愛虎哥鳥！」天哪我在說什麼？
「哈哈哈你沒救了」他語畢大打呵欠
「睡覺覺！」患者跳上跳下，迅速安頓妥當
倒臥共枕時，巧聞虎嘆息
「擔心你爸？」我右掌搭肩
「一邊是你，一邊是他，我...」小虎憂思滿腹
「不准煩惱，明天再說」我按摩虎肩
「可是...」他受困陰霾
「看著我，放空」我推轉虎軀，凝視深邃棕眸
「深呼吸，否則人工呼吸」我引領調息
「嗤哈哈！白痴還鬧！」哀傷眉宇舒展
「想親虎哥很久了～」我浮誇作勢強吻
「有你陪，再苦都笑得出來」這傢伙，耍什麼浪漫？
「矮噁～哪學來的？」我不解風情，挪近輕貼虎臂
「真的～」原來虎哥激動，會秀原民口音
「之前誰罵我醜混帳，還說噁爆？」我不禁揶揄
#無情虎請見第九集《變卦》
「@&#愛記仇欸！」虎爪戳額
「又欺負我！不跟你好了」我噘嘴偽慍，換得如珠笑語
「好好好，給你許願補償」虎指捏捏魚腮
「永遠當朋友，不准絕交」我爬上虎軀
「呃等、等等...」有人想食言
「想交女友嫌我煩？」魚面緩緩推進
「才沒有！」獅吼異常激動
須臾凝滯，甫聞解釋：「太、太沒義氣了，不可能」
「打勾勾」我伸小指
「不然發誓」未見應允，我便相逼
「我發誓，永不和小魚絕交」沉思半晌方遵，不情願？
「需要想那麼久？」我倏抓立誓掌，十指交扣稍捏
「只當朋友不夠...」他撇面呢喃
「哈哈！兄弟摯友都行，全認！」我握緊肉球，手心溫度交融
「叫白痴也行，小心眼愛計較！」我俯吻虎額，完成就寢儀式
#吻額儀式請見第十二集《業報》
互道晚安，方願入眠
飄忽間，疑聞虎言：「
喂、喂喂，睡著了？
深藏的心意，你有感受到？
好幾次想說，卻開不了口
恨自己太孬，每次都搞砸
偷偷跟你說：小魚，我很喜...」
意識漸模糊，字句趨難辨
興許是夢境，便揮去譫妄
翌日晨間，被兄弟無情搖醒
挖下床健身、騷擾幼鷹才出門
師生紛紛關切，魚身傷勢來由
裝傻搪塞推託，砂鍋卻遭灌透，只能三緘其口
下課時分，故友現身
小星關切，虎躲魚背
「哈哈！咱虎哥最怕小星」我右肘輕擊虎腹
「@#勒！更怕你好嗎！？」虎掌搭我雙肩
「傷哪來的？」守護女神發難
手足面面相覷，齊步踏近耳語
「我爸發酒瘋，他硬挨救我」小虎罕見坦承
「*&！？打成這樣！？」她方捲魚袖，便瞠目結舌
「沒大礙，別擔心～」我泰然展靨
「超勇敢對吧？」大貓面露柔光，義姊頷首附和
「虎哥以前都更慘，他才猛」我臂掛虎頸
「替我照顧小魚。他後半生，交給你了」小星浮誇託虎
兄弟未申辯，僅微轉赤面
「什麼啦！？」我舉鰭欲摘星，無奈彗尾逝
「她總是罩你，沒曖昧？」小虎蓄意挑撥
「我也常幫你餒」青鯊貼耳呢喃
「那、那是...」莫名結舌，誤解我意？
「兄弟姐妹互相照顧～」我堆滿笑容
「呃，對，兄弟姐妹...」他呆望星背影
「深情目送，虎哥喜歡小星！」我嚷嚷拔腿，回眸邀戲逐
「白痴，真白痴」獵戶緩步隨行，淡然待敵釁
「沒生氣唷？」我駐足納悶
「笨！」虎爪擒獲魚膀，另手閃擊捏臉
「唉哈哈！竟然拐我！」魚猶佇立，任虎啖食
掐腮揉玩，良久方休
二人嬉戲，一如往昔
欲來山雨，無從知悉
午間令牌殺到：「放學校門口等，要去找小虎爸爸，已經約好了」
「放心，社工警察都會陪同」家慈訊息又蹦出
「@#完了」小虎共覽軍令，頹然失神喪志
「別怕，一起搞定它」我凜眉打氣
「如果你媽告我爸，你會挺誰？」他刺探敵情
「陳述事實、解決問題，絕不偏袒」我拍拍虎肩
「謝啦！」愁苦面容，稍獲紓解
放學時分，兩軍結伴會師
社工哥哥頗年輕，高高帥帥膚質很好，身上散發淡淡清香
家母社工高談闊論，手足無言隨行隊末
小虎雙唇緊抿、垂首凜眉，邁步時雙掌微顫
我毫不猶豫牽起他手，相望點頭鼓舞士氣
兄弟剎抖回視，目光復鎖磚地
不過這回，面色紅潤嘴角微勾
將抵談判場前，虎掌推推魚腕
我搖搖頭，施力牢扣指爪
「放開啦～等一下被看到」氣音相勸，始得鬆握
警方打理庶務、社工開導幼崽
虎父誠意致歉、坦承長年暴行
賠償、允諾戒酒，兩造達和解
虎舅拔刀相助，暫攬育幼重任
兩方巢穴比鄰，免受喬遷動盪
彼此猶為同窗，仍可互相照應
不醒噩夢，終告瓦解
雨過晴空，迎來彩虹
往後數日，輔導室頻召小虎
關懷身心狀態、新環境適應
手足共享時光，頓成吉光片羽
某個陰雨天，操場不可及
死黨仍難抽身，我便另組猴群朋黨
「沒虎哥保護，看你怎麼活！」我笑鬧追殺小豪
#小豪為虎哥走狗，可見第二集《建交》
小豪亡命狂奔，沿途捲入無辜民眾
衝至走廊、掠過人群，熟悉面孔跟前急煞
三五民兵，正混班論天地
「救我、救我！」小豪極力求援
「圍攻小魚！」老面孔隨即下令
是小浩，同為屁孩
即便國中不同班，友誼仍甚篤
眾人聞言定睛，轉瞬領軍伐討
「堵他去路！」、「包圍、包圍！」、「先抓住！」
群龍無首，戰術混沌，莫可網魚
「8對1還抓不到，廢！」我悠哉耍弄烏合眾
「先包圍再架住，他跑那麼快，太難追」小浩自擔軍師
我旋即飛馳而去，回首卻尋無追兵
唯見小浩一人，漫步踱向目標
「不玩了？」我納悶張望
「你太快了，趕不上」他繞至我右側
「才怪！」敵方元帥出手相擒
我早料及，輕鬆側閃迴避
數度捕撈，皆遭海鰻滑脫
來回攻防，守軍大獲全勝
倏然，樓梯口喊殺聲爆響
「圍住！」喪屍群竄出，困鮪入囹圄
用計緩兵，還誘至伏擊處，佩服！
「無路可逃了吧！」小浩率軍上前
「還沒完呢！」電鰻先攻，指尖連掃多人腰
擒賊擒王，正面襲擊小浩脅下
「啊～抓他！快追！」兵陣被破，主將退居指揮
血戎追剿下，鰹遁入教室
外侮侵門踏戶，追亡逐北入城
「還追進來呀！？」我前傾備戰
後鋒小豪，突遭拽臂前推
踉蹌兩步，魚鰭趕忙接住
「以牙還牙，搔癢小魚！」軍令拋下，萬眾齊發
小豪從命出手，蜂群隨之簇擁
「會不會玩哪？」我無動於衷，做困獸之鬥
「嗚哈哈哈！救、救我！」小豪首當其衝，哀啼狂扭軀幹
「小胖，感謝你犧牲」敵卒泯滅良知
「逮到了！」小浩自身後冒出，勾臂扣牢兩鰭
「誒！？可惡！」我受制魚筌，嘻笑舞臂掙扎
「搔腋下！」、「脫他褲子！」、「多兩個人抓手！」
餿主意如雨後春筍，餓狼猛撲而上
荒指數枚戮我腋，運動短褲落膝間
上課鈴響，猶如擱淺警鐘，宣告凌遲之始
「哈哈哈會癢、會癢啦～」我咯咯輕笑，徒勞慌泳滬中
「報仇時間！」小豪卑鄙襲鷹巢，食指彈逗稚隼
內褲薄紗難阻敵，無情箭矢迫折翼
「噢、噢嗚～居然來陰的！」我不禁縮腰抽搐
「哪班的？」、「霸凌？」、「小魚被抓？」
前排女同學，耳語併轉頭
漁民未罷手，更集戳下腹
唯有小浩，迴身替我遮羞
「投降、投降！上課了」囚徒漸倉皇，幼鷹緩醒眠
「@#他在硬喔？」窘境遭點破，方寸乍紊濁
「噢噢別再來了，投降啦～」我驚懼環視，已有淑女側目
小浩部隊撤收，同窗猛攻依舊
「健檢不是遛鳥？哪有差」、「國文老師愛遲到，繼續」、「脫內褲怎麼樣？」
無情譏諷與駭人計畫，迴盪小豪黨羽
「不要！拜託不要！」儘管哀求，仍被按伏石地
餘光巧見門下，怒焰猛虎方歸
「@#$！*^%！」三兩箭步馳援，血足踹飛小豪
「敢搞小魚！？」壯臂左揮右甩，貪狼全軍覆沒
我火速整裝起身，拭去眼角淚光
「虎、虎哥對不起」小豪滾爬抬頭，盼熄虎將盛怒
「兄弟也弄，@#$！」大哥力蹬小豪胸
「好了小虎，只是玩過頭」我擋至敗卒前
「嗯對，玩玩而已」殘兵贊聲
「玩？要是我晚回來，你早給扒光了！」虎眸閃爍...心疼？
「臭&*閉嘴！」虎拳高舉，撥開魚身扣頂郊狼
「小虎打人！跟老師講！」旁觀者吹哨
「唷，剛才戲看那麼爽，還知道有老師喔？」小虎反唇相譏
「謝謝你，下課再好好處理，別生氣，行嗎？」我凝視虎瞳
慍息長嘆，實拳終鬆
悍將送暖，鶺鴒在原
晌午來臨，無師問罪，顯見乏人相鳴冤
魚與狼群相致歉，友誼人情留一面
「可以和好嗎？」小豪眼露愧疚
「嗯！和好」我微笑伸拳
虎爪牢扣魚豪腕，強阻結盟儀式
「當眾羞辱，不用跪一下？」虎帝扳落雙方玉璽
「沒關係啦～已經原諒了」我上奏陳情
「對呀小魚都...」小豪附議
「別想欺負他」聖上側瞟小豪，微勾嘴角露餡
「跪下去啊！」小虎故作嚴肅，卻壓不住邪笑
兩造相覷，罪臣擠眉求援
皇掌伸向子弟，似欲硬拽落地
皇親見背，還不搶攻！？
「謝謝你挺我，可以饒他嗎？」我背襲緊抱
「呃？」金口頓塞，僵直呆愣
兩臣對望，開展雙簧：
「已經道過歉了，拜託高抬貴手」
「你人這麼好，別和小豪計較嘛～」
「大家都有玩，怎只針對我？」
「剛還痛毆，火爆脾氣餒～」
魚頷輕靠虎肩，貓軀漸顯放鬆
「請息怒，我替他跪行嗎？」魚兒柔聲相勸
「欸不行不行！」小豪連忙衝近
天皇似猶深思，我抽臂作勢棄膝
「沒生氣，開個玩笑緊張$%」虎爪攫鰭阻跪
「哪有被搞還讓你跪的？」小虎語調轉輕
「呼～你真跪我就完了」小豪笑嘆
虎掌扣腕微拉，使魚掛摟虎背
「我先裝飯，你們繼續閃」小豪藉機開溜
「%#$誰跟你...」赧虎稍泛霞光
「很恩愛對吧？」我蓄意蹭虎側頸
「別鬧啦～」他儘管抗議，卻挪項相依
「他臉紅勒！真情侶唷？」周圍已有側目
「他、他體溫高，熱死！」小虎卸除握持，迅捷坐落皇位
「最好是」小瑞探手測魚溫
不就還好，我體溫確實偏高
往昔肢冷，小海逝世後質變
汪洋暖流，乘載魚身播凡間
「敢弄我，去盛飯！」虎爺遞玉碗
魚目竊瞥，虎襠果見皺痕
恣擲便當袋，蓋胯幫遮羞
「可以親一口嗎？」我湊近領旨
「滾！」大掌一揮，推額趕鯊
「哈哈白目！」小瑞笑觀烽火
「虎哥愛『胸』的，小魚沒本錢！」觀眾嘲謔
「嗚嗚嗚～眼淚裝滿便當盒了」我埋首升斗
「$%！快盛好拿來！」真會使喚人
嬉鬧間，不覺過晌午
午後，是久違游泳課
不由分說挖虎邁步，直搗大洋區
手足睏倦滿臉，迷糊任曳引
「欸等等，沒拿泳褲！」小虎回神駐足
「脫光下水呀！」屁孩慫恿
「$%白痴！你先去，隨後跟上」他甩落牽繩
孤魚獨降海，鬼蝠漫疆外
悠游空自知，享寂樂滿懷
- 《幽塘怡魟》秘密警察
池邊虎影躡行，須臾換裝入水
頓感魚背遭襲，炮艦沉入深淵
「噢咕嚕嚕！」我掙扎浮出，張望魚雷射手
「哈哈哈！你驚慌超好笑！」小虎放聲調侃
「跳水搥我背，很痛欸！」我堆滿笑容抗議
「白痴欠教訓，剛好而已」他戳額轉身遁逃
「你才白痴！」我五萬步笑五步
灰鯖鮫旋即擺尾，疾泳追狩亡命徒
陸戰，勝負未可知
水中，休想贏飢鯊
距離漸近、血口將臨，隻手將虎左踝擒
下拽之際，翻身右甩，攪滾獵物仰天摔
「接招～」鱷魚緊扣左足，輪指狂搔底板
「放、放手～哈哈哈！」小貓劇扭哀嚎
兩臂拚命划水，幼獅無助求饒
「投降、投降！」他輕言棄守
「救到你了」我跨步伸手，挽溺者入懷
左撐背、右纏股，前傾頭身相望虎
「寶貝，別怕，有我在」我輕聲安慰
黑豹乍顯紅顏，撇面閃躲視線
「怎樣？壯吧？」我無恥吹噓
「瘦皮猴壯個&@！」獲救者不屑滿溢
「上岸抬得動再說」他識破浮力助益
見魚笑未歇，虎探爪掐靨
「小虎弟弟不乖唷！」魚兄蓄意尋釁
「道歉，說你才是弟弟」虎弟執著稱謂
「不然？」青鯊無所畏懼
「戳爆你鼻孔」尖指滑抵人中，作勢殘暴凌遲
我見狀鬆左手，迫獵物倒栽蔥
右鰭尋腿向上，予百年殺伺候
後仰之際，虎臂勾頸
渾身震顫，受困囹圄
「噢@#！別、別捅！」赧貓反掌守後孔
「還敢逼我嗎？」傲魟俾倪甕中鱉
「不、不准捅喔！」虎爪緊掩己臀
「好，不捅」左鋒高舉，閃擊屠龍
「嗚啊！」戚鳴竄雲霄，敗將猛縮腰
「@#很痛！」虎眉緊皺聲怨懟
「哈哈對不起」這魚夠不要臉
「小魚應該在游了」、「還以為我們最早」
疆外忽傳人語，獨處時光告罄
「放我下來」小虎拍拍我側項
「剛才，世上彷彿只剩我們，很浪漫吧？」我不為所動
「%^喔，會被看到啦！」虎面淌紅，呢喃轉柔
「臉超紅，害羞囉～」我無奈縱虎歸山
「最好！少亂講」虎爪狠戳額
同窗紛至沓來，手足地龍猶昂
魚隨窘貓遁陰隅，見背眾目阻竊窺
「集合前讓我軟，快！」他速譜軍令
驚詫之餘，我不辱使命：「
一位德國士兵、法國軍官、奧地利貴婦、英國少女搭同班火車
那個年代，車內沒照明
過隧道會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剛進山洞，就聽到親吻聲，隨即傳來耳光巨響
眾人議論紛紛，直到重見光明 ── 法國軍官臉上有個巴掌印
貴婦心想：『居然非禮英國少女，活該！』
少女搖頭：『不親我去親貴婦，難怪被打』
軍官惱火：『那德國佬好色，卻是我遭殃』
德國士兵一臉撲克，打量身旁三人
士兵竊喜：『我親自己手背，再賞法國佬耳光，真爽！』
」
「哈哈超衰！德國人這麼壞唷？」小虎羞怯已消、幼龍復位
「只是笑話，別太認真」我領路歸隊
「我下面還很明顯嗎？」他俯首觀龍姿
「只要是虎哥，永遠都搶眼」我低吟
「少*&話！」虎顏大悅，笑揮掌擊背
暖身後，老師授命泳將為助教
區區引領超人漂，易如反掌！
魚兒順利推展任務，眨眼剩一學員待哺
「別緊張，慢慢來」我伸出雙手
小雲，一位中短髮女孩，怯生生頷首
興許出自禮貌，兩人僅憑指關節相連
「很棒喔！一步一步來」我踩水後移
小雲面色仍凝，隨魚飄蕩塘中
「接著腳打水，加油」我循循善誘
她雙足不協擺弄，片刻翻覆汪洋
「啊！救命！」溺者恐懼呼喊、拚命掙扎
我旋即游近，手心俐落掌兩脅，托穩軀幹
尾鰭依舊滾攪，身影共懸池上
「別怕，不會讓你溺...」我嘗試安撫
「要死了！我要死了！」她驚魂未定，四肢猛烈舞甩
膝擊魚腹、爪削側臉，前臂揮打連連
我深吐納、挪近半咫，左鰭輕拍其背
「小雲、小雲，你現在很安全，沒事了」魚音猶柔
「誒？吸得到氣囉？」小雲躁亂漸緩
雲朵由尷尬苦笑，轉入失措面容
「你流血了！對不起對不起！」她前掌置己口中
應是雷雨間，雲手誤抓傷
「嗯？不要緊，你沒事就好」我笑靨未減
餘光偶瞥比鄰水道，巧見授業虎師
身軀引領學員，目卻怒瞪咱倆
救生工作，干擾他教學？
「真的嗎？可是...」小雲喚我回神
雲語未畢，猛虎拽魚右臂
迴身闊步向岸，高懸懾人慍顏
「怎麼了？」我隨行登陸
「拿醫藥箱」他冷言釋疑
「小傷而已...」我欲矇混
「閉嘴」虎爪緊嵌魚肉，迅攫醫療包
按我肩迫坐，俯身細檢傷
「別動」小虎撕開ok繃
「先消毒」我指白藥水
「當、當然知道」雄獅嘴硬，卻仍悉聽
「謝謝～」左顴包紮後，我微笑致意
「剛生氣是擔心我嗎？感動餒～」魚突摟虎腰
「呃...」手足頓傻，肢幹漸鬆
「還以為吃醋呢！」我探口至虎耳際
「誰、誰...我哪...」羞虎扭脫魚懷
「哈哈！開玩笑別緊張」我笑看紅顏
「才才才沒...」他張口結舌
「教完陪你，好嗎？」我輕拍虎膀縱身入水
手足急趨茅坑，撇頭稍掩赤霞
奇怪的是，小雲異常奮發，任務告終仍登門求教
學員滿腔上進心，我自當不懈解惑
過程關照魚傷，我皆嬉笑帶過
俄頃虎離廁，魚鰭高舉相招
初喜上眉梢，卻速顯仇憤
箭步奔入池，疾泳搶人質
「教學結束了，別為難小魚」虎掌奪過魚腕
未等搭話，便拖我而去
「小虎，她只是...」我回望小雲
「請老師教她」虎言插斷
「打傷救命恩人，還敢佔便宜」他怒息深嘆
「那是意外啦！而且...」我輕笑搖頭
「找藉口亂摸你臉，臭@#！」小虎低咒
「蛤？」我納悶皺眉
「一直摸，ok繃都摸鬆了，欠扁！」虎指稍觸魚顴
「走，上岸換」兄弟推推我肩
「會沒時間玩餒～」屁孩耍賴
我轉身欲竄逃，卻遭強擁入懷
「聽我的」虎頰貼我右耳，指尖回扣魚腰
「知道了～」我動身向陸，虎擒方卸
「才怪！」賊鯊閃電迴旋，兩腋卻遭猛戳
「哈哈！哪有每次都被騙的」虎爪無情戮刺
「痛、痛！不公平～」我扭軀後撤
「舉手、轉身、上岸！」虎將厲聲發落
追兵刀抵腋窩，我無奈聽令
直至肺魚攀崖，虎瞳方離身
玩心奇癢難捱，火速療傷盼瘥
仔魚血量回滿，望向湖中嚴虎
「深水炸彈！」飛魚抱膝投彈
虎臂掩面，戰火綿延
「炸死你～」爆彈變形，直搗虎肋
「哈哈，白痴喔！」終於，綻放笑容了
「別弄啦！很多人在看」虎腕敲落魚鰭
「有什麼關係？」我暫收鋒刃
「沒關係是吧？」虎推魚肩迫側身，順勢甩落右手
襲臀，下流！
「嗷～你慘了！」哀鳴之餘，我整軍備戰
水中沙場，我霸天下
儘管相攻伐，虎面無時不掛悅色
紅暈，更沒少過
戲逐響水鄉，嬉鬧忘甲子
漁民紛離江，方覺千載逝
「@#趕快上岸了」小虎移睛時鐘
「要是遲到，美勞老師又會在那邊叫」他跨足登梯
更衣室，早水泄不通
人龍蔓生，廣拓千里
倒數第三間，恰見同窗出
二搶一零和賽局，如何能友誼不渝？
腦海浮現燦爛笑容：「小魚，一起洗！」
小海絕學，適為解方
魚掌瞬持虎腕，直闖珍稀寶地
「一起洗！」我回首笑瞥
「什、什...」他呆愣任牽引，眨眼已臨垂簾下
「進來一點」我隻手閉獸閘
故友獻錦囊，兄弟免鬩牆
每陷居維谷，皆仗彼謀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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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到，安穩的平凡
未覺晴空，雷雨胞正聚
愚昧幼鯊，促災禍成局
愛國的秘密警察
